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猛然清醒过来,头晕沉沉的。两天里连续遭遇两次事故我这人也是真背啊。
我按爷爷教的方法,两根指头插进喉咙,顶住喉咙,把海水全吐了出来,顿时清醒不少。
我站起身环顾四周,几乎一点亮光都没有,空气、地面异常潮湿,空间中弥漫着那种封闭许久的捂臭味。只有顶部撒下些许幽蓝色的微光,我仔细看了一下,发觉——我们这是在海底?
我吃惊地盯着顶壁,那似乎是用玻璃做的,我看见不知什么品种的鱼略过头顶,这让我产生了一种正在水族馆参观的奇怪感觉。但又细思极恐,这是百米深的海底,玻璃能撑得住吗?
由于四周太黑,我只好绕着墙走,用脚步丈量空间大小,嗯!还没我家客厅大。
砰!
“哎呦!”
我的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回身一看,是王子月!我赶紧爬过去,到她身边。此时的我已经兴奋的要命,如果王子月没事,那毕老板应该也不会有事。
她此时已经醒了,看见我她咧了咧嘴,咕哝了一句什么。
“你还好吧?”我双手拖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到墙边,让她倚着墙。可能是因为在海里挣扎了一段时间,王子月上衣都开了大半,露出大片春光。这时我们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了,生死攸关哪有心思顾得上这个。
我如法炮制,让她也吐出海水,然后我便坐在她身边。
“你怎么逃走的?”我问。
“不知道,我一掉下海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然后现在就到了这。”
我点点头,看来这两次风暴都和这里有关。
“我们现在是在哪里?”王子月费劲地把背包拉到前面问,“在海底吗?”
“我想是的,我们是被漩涡传送过来的。”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我们的声音不知被反射了多少次,传回来已经变了调,如同恶鬼的嘶鸣。
又过了一会,我才开口说:“我们现在的处境挺惨的,我不得不说,我们没水没吃的,恐怕——”我心里很后悔,在船上为什么不拿一点吃的。早知道这漩涡这么神奇,跟虫洞似的,还去找什么潜水服啊!
“其实……那个我带吃的了。”王子月嘟嘟囔囔地说。我疑惑地看着她,她拉开防水包上的拉链,我打开打火机凑上去。我去!什么辣条、薯片、巧克力塞了将近半包。
得!这姑娘还是个吃货。一开始出发的时候我见她包里鼓鼓囊囊的,还以为装了什么高科技装备,现在才知道他丫的全是零食。不过我们也饿了,便吃了点东西,缓了缓体力。
“对了,你知不知道这里和什么东西有关?”王子月问道,“既然你来这了,不能一点东西都不知道吧?”
我道:“你还别说,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爷爷曾经来过这,然后失踪了,所以我才答应毕老板到这来的。”
于是,我一五一十的讲了毕老板给我讲的故事。王子月沉思片刻,道:“你相信他说的?”
我疑惑的问:“当然相信,而且他没有理由骗我吧。”
“这我不知道,但他说的故事好像很矛盾。”王子月道,“如果你刚才转述的,和之前你那个毕老板说的没有偏差的话,那就有问题了。”
王子月喝了一口水道:“第一,诅咒的事太过奇怪了,再说按照他后面的描述他们的遭遇差不多,不可能一个被诅咒一个不被诅咒。”
“第二,在后面的叙述里他突然加快了节奏,也许是怕细节太多会应接不暇。我怀疑那个毕老板在骗你。”
我目瞪口呆地盯着王子月:“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怎么觉得你不像是逃婚小女孩,倒像是女特工。”
王子月笑了笑说:“这只能说明我情商高,再说,我不装的可爱一点你会收留我吗?”说着她朝我眨了眨眼,电的我有点懵。
既然我们话都说开了,索性就集中力量逃出这里,从这次开始,我不在把王子月看成一个小姑娘了。他丫的这女孩恐怕比我还厉害,真是谁说女子不如男。
希望王子月的真实性格不像我前女友那样,天天板着个脸。我不喜欢女强人的性格,还偏偏熟悉的女孩全是这种类型。
“你听没听说过六芒星?”王子月问道,“你看这个标志,就在这个唯一的通道上。”
我走过去,看到墙壁上用小刀刻上的标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只听爷爷提过”我问,“这东西不是犹太教的标志吗?”
王子月撇了撇嘴,说:“每个文明对符号代表的意思都不一样的。就像神在华国是玉皇大帝,在西方就是上帝。连这都不知道。”
我怒道:“老子的智慧不是用在这上面的,想当年我高中理综从来没有下过270”
王子月无奈的摇摇头,掏出刀子在地上刻开了“在一本召唤鬼的黑魔法书里说,这六个点连成线,”她在地上戳了六个点练成线,“如果你把他们按一定的方法连起来,中心的一个中点就是召唤魔鬼的地方。当然还有其他条件我也不清楚。”
我听地啧啧嘴,心说这话听得有点道理啊!我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因为我聪明呗!加上大胆猜测。”
“万一是巧合呢?”
“大哥哥你就别问了,好不好?”只见王子月嘟着嘴,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我没办法,于是就不问了。多说无益,我们不能一直坐在这傻聊,于是便顺着房间唯一的通道——一个跟狗洞大小的洞。
虽然我心里很忐忑,但毕竟是男的,理应有我为前锋。我把手电套在头上,向里爬去。洞的四壁全是岩石,打磨的很不精细像是临时打出的。有些地方不时突出来一个角。
好不容易爬到一个岔路口,我才停住连嘘带喘,感觉这辈子都没运动强度这么大。
后面王子月的声音传过来,“你行不行啊?一个男生虚成这样,这才爬了多长时间就爬不动了?”
我一听就炸了男人的底线就是行不行这方面的,绝不能容忍。我也不休息了,继续爬。又不知爬了多长时间,反正我双手都磨出泡来了,衣服吸了汗死死的贴在身上。
突然,我向前伸出的手碰到了石头。艹!是死路,我把消息告诉后面的王子月。她让我趴下去,从我身上过去了。
我在心里问候了造这个建筑的八辈祖宗,这下完了。爬回去是不现实的,光爬到这就费了老鼻子的劲。这么狭窄的洞,除非练过软骨功,不然转不过身去。
“你先过来,我看这墙是垒上去的,说不定能推开。”王子月用铲子敲敲道。我按她说的爬了过去,双手按在墙上。和王子月柔软的身体一接触,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想到我俩现在这男上女下的姿势……咳咳。
果然墙几下就被我们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