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我的头顶上掠过一个滚烫的东西,威力大得我头顶的头发都立了起来。然后在那家伙的脸上“砰”的一声爆开,我回头一看,是刘光他们,几个手下肩上扛着火箭筒,我之前还纳闷黑箱子里藏着啥,现在才恍然大悟。
刘光一伙没有给那家伙一丝喘息的机会,几枚火箭弹又到了,那家伙大吼一声,摔在湖里然后消失了。
我赶紧看看湖面,发现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湖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好像刚才那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刘光他们走过来,他劈头就问:“你们刚才在做什么?知道那是什么吗?”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水,有点不服气,说:“那我们怎么办,在这等它把我们压成肉饼。”看我们剑拔弩张的样子,毕老板赶紧过来打圆场。
“哎哎哎!光哥,”毕老板递过来一根烟,“我们这不是自救啊!人不能被尿憋死,我们就寻着老祖宗、电视剧里的方法,想着干一次,说不定能搞出点名堂来。再说我们也不知道湖里有什么东西。”
刘光哼了一声,接过毕老板的烟,说:“老祖宗也不这么玩,这个湖这么诡异你们还有胆子玩的这么大。这个湖里全是尸体,一旦遇上血立马起尸。”
我们听了直接瞪了眼睛,我看向毕老板,心说这只老狐狸是不是真知道什么?刚才存心给我们打马虎眼。毕老板发现我在看他,赶紧咳嗽一声说:“别看我,我就是随便猜的。”
刘光又说:“其实也不对,并不是所有人的血对它都有用的。”他顿了顿,看着我们三个人问:“刚才你们弄得是谁的血?”
毕老板和王子月都看着我,刘光盯了我半天,然后微微一笑:“这就有意思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心中冒出些疑问,这和谁的血有什么关系?我的血能有什么特别的?献血的时候护士也没跟我说我的血是熊猫血。
“你是怎么知道的?看上去你对这些很了解啊!这里的东西是什么,藏着什么东西?”
刘光接过手下递来的东西,在手里把玩着,说:“完全了解一样东西是不可能的,就连身处其中的人也被必能了解,只能努力的去越来越接近事情的本质,不过我可以基于现有的理论进行推论,我的推断很少出错。”
刘光盯着平静的湖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这个湖底,全是陪葬者的尸体,这是亡灵湖。用风水解释这里的极奇不好,是阴脉的一种。”
“如果不是建造者不懂风水,那就是他故意为之。用这种方法设置屏障,也就是说对岸是这个建筑的核心区域。而这个守护的湖就叫灵卫湖,这里面的粽子是守卫士兵。”
我皱眉细想,确实有点道理。这个地方不是墓,但似乎借用了很多墓地风水的方法,尽管是反着用它“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
虽然我不懂风水,但按照刘光的说法建造者反用风水局,吸收阴气从而形成凶恶的粽子。
刘光起身说:“一切就在这个湖的后面,我们离成功只差一步,你们仔细搜索四周的每一处空间结构,寻找隐藏的机关。”
“是!”
“是!”
刘光手下还真是听话,一个个跟条军犬似得,举着手电看来看去,恐怕是无缝的蛋也给它钻出个洞来。不一会就有一个人大叫“这里!”
我们赶紧奔过去,那是一个圆盘状贴在石壁上的机关,颜色和周围别无二致,接缝处也很完美。不用十二分的专注不可能发现。刘光用手指在墙上敲了敲,是空的。然后他突然一发力,“咔哒”一声然后湖边响了一声。
我还以为是湖里那些东西又出来了呢,吓得我差点跳起来,结果看到湖边出现一个之前没有的石碑一样的东西。我们众人一看——上面写着一段话。
“入至于此,若非我之族之人,死不全尸。欲活之外,入至此即还则生”刘光冷笑着看完了,摇起头来。
“这也太嚣张了吧!”毕老板插嘴说。
我看向刘光,一般我不问他他一定不会告诉我,但我问他、或是直接说出一个错误的答案,他总会说点什么。“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很怪?和镜宫不一样。就好像不是一个人建造的。”
“嗯?”刘光说,“那你有什么想法?”
“在镜宫,我们推测一切的布局都是为了吸引人过来,然后把人困在其中,是一种隐形的祭祀。而这里却在警告我们不能过去,但你说这是一个消失的文明的最大的建筑群,建造者又是不可能换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里的东西不能被外人看到。也就是说是这些建筑的核心。”
听了我的话,刘光缓缓地拍拍手,“恭喜你具备了独立思考的能力,看来我们之前上过的课还是有用的。没错,你分析的从逻辑上是没有问题的,但你的观察力不够。”说完他指了指那一行字下面的字“这里才是关键。”
我俯下身,看到下面模糊的小字,使用指甲刻的,因为年代久了已经模糊不清了。
“李哥,我们已经进去了,你来的时候尽量多带些干粮杨建国”
“可以啊!”毕老板突然叫了一声,“80年代的人就闯到这里来了,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丢了小命,才到这。这人不简单啊!”
刘光没理毕老板,说道:“你猜他们过没过去?”
我心说我上哪知道去?见刘光一直盯着我,我便摇了摇头。刘光说:“在我们刚到安魂岛时,渔夫跟我们讲了一个探险队的事,是一支联合考察队,我认为他和这个东西有一点关联。”
当我们推理一件事的时候,靠的是什么?考古学家不是历史事件的亲历者,不可能真正的还原历史的每一个细节。比如说史记,司马迁不是偷窥狂,也不是能活千年的老妖精。他不可能藏在刘邦的衣袖里听他说“嗟乎,大丈夫当如此也!”这是他以刘邦的性格推测出刘邦就应该说这样的话,项羽就不应该这样说话。几千年的历史,变的是人,不变的是人性和逻辑。对这个探险队的推理也是一次逻辑问题。
“从石碑上刻的这些字能看出他们进去的时候分成了两波人,一波先进的,一波后进的。那个姓杨的渔夫没跟我们说实话,他们一定是过去了。具体怎么样我们只有进去了才知道。”
我们讨论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刘光决定现在就过湖,他说如果不是往里面撒血的话就能过去。
我们的动作都很小心,生怕惊到了湖底的东西,所以连桨都不敢使劲。我低头看去,随着小船的行进,只见光映在黑乎乎的水面上,闪烁着金光,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它——皮肤白的想块大理石,在水下几英寸的地方漂浮着。
我惊恐地用手电指着那里,我看到了一个死人:它的眼睛是猩红色的,头发和衣服像衣物一样在他身体周围打转。而且他好像因为光的原因往这边看了看。
刘光一下子打掉了我的手电,小声说:“不要照水面。”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对岸,这段看着很长,其实很短,估计也是眼睛错觉的事。
接着就在我们踏上对岸,径直走进那扇门的时候,我们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是……
“我天!”毕老板声音都变了,“巴黎圣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