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这一下虽说不致命,但是他却让我的脊背生疼。
为了防止这孙子继续攻击,我只能强忍着脊背后面的疼痛,朝台子的一边滚去。
此时,台下再次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不过很显然这掌声不是给我的。由于胡家仙骨的原因,所以我脊背后面的伤口便愈合得很快。
短短五分钟时间,背后便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我强行挣扎着缓缓地站了起来,望着此时满脸阴邪的黄四郎。
此时他依旧身处在那一团的白雾之中,不过此时我正站在木台的边缘,所以就算我被迷雾所笼罩也无所谓。最起码我能保证自己的后背不会被侵扰。
“来啊小子,怎么了,不敢上了?”
黄四郎那阴险的声音从那白雾之中传来,他明显是想让我在踏进他的陷阱之中,不过我此时可不会贸然进去了。
我站在木台的边沿,一边在于其对峙另一边也在疯狂的思索着对策。所有的黄皮子都是黄四郎的幻术,而眼前这白雾也是黄四郎制成这幻术的手段之一。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股黄皮子特有的味道便再次袭来。
闻着这股味道,我心里便突生一计,于是我迈步便朝着那白雾走去。而就在我走进那白雾之中的瞬间,我整个人也被那白雾所吞噬。
突然,一直龇牙咧嘴的黄皮子便再次朝我扑了过来。不过我这次压根儿没有理会他,而是索性闭上了眼睛。
这叫以静制动,我提鼻子细细地一闻,黄四郎身上那股独有的味道便让我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他此时要偷袭我的位置。
“怎么,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了?”
我没有理会他的言语挑衅,鼻子闻着他的味道便心知他一直在我的身侧转悠。
他一会儿跑到了我的左边一会儿又跑到了我的右边,他在寻找机会给我的致命一击。而我则在紧紧地等待着,等待着他停下脚步的瞬间在发难。
果然,没过多场时间这老小子便忍不住了。通过他身上独有的气味,我断定他此时就站在我左边,而就在我睁眼的瞬间,又一直龇牙咧嘴的黄皮子冲我扑了上来。
我索性一转身,将黑影的力量灌注于拳头之上,这双拳往前一伸便感觉到自己的拳头硬生生地砸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
查时间,我只听得一声惨叫,紧接着这周身的白雾已经白雾里那些龇牙咧嘴的黄皮子都在不甘中渐渐地消散。
而待那黑雾消散之后,我便看到他独自一个人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吃惊的表情。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识得我的幻术?”
我稍稍地耸了耸肩膀,笑道“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破掉了你的幻术,怎么着,还能站起来吗?”
我这两拳头虽不致命,但也够这老小子喝一壶的了。只见那黄四郎从台上挣扎地站了起来,他死死地盯着我而后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
那是一个黑漆的木头盒子,那盒子的周围绑满了深红色的丝线。
他恶狠狠地盯着我,双手将那盒子缓缓地放置在地上,而他也整个人盘坐在地上。嘴里不知在念叨着什么,总之我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场再次发生剧烈的波动。
虽说现在春节已过但天气依旧很冷,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穿得很厚,可我此时却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温在急速的下降。
如果说刚才的气温是零下十五度的话,此时的气温便有零下二三十度了。
极地的气温开始让我感觉到手脚麻木,那种感觉就好像它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一般。而那黄四郎则静静地坐在地上,嫣然他就是那不停波动的气场中心。
此时天空中挂着一些微风,但是那些风在挂过我们身边的时候,就感觉好像变慢了一般。
我四周打量了一圈,发现在场坐着的所有人都目光呆滞,都保持着一瞬间的表情盯着台上。
难道,这黄四郎延缓了时间?不可能啊,仅凭他这点道行怎么可能控制得了时间呢?
我环视了一周,最终却把视线移到了常三爷的身上。此时我见常三爷双目如炬,从他此时的神情上来看,他此时显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望着眼前盘坐在地上的黄四郎,说道“你到底要干什么,还打不打了?”
说罢,黄四郎突然真开了双眼。他此时的双眸变得十分可怕,本来是纯白的两颗眼球之上,竟然布满了蜂窝状的孔洞。
望着那黄四郎的双眸,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紧接着,摆在他面前的那个小盒开始不停地抖动起来,上面拴着的红绳便在一瞬间四分五裂。盒子被开启的瞬间,一团黑雾从那盒子里钻了出来。
透过那黑雾,我看到一个干瘪的身体缓缓地从那仅有巴掌大小的盒子里爬出来。他朝天怒吼一声后,便直接钻进了黄四郎的身体里。
而后黄四郎从地上缓缓地站了起来,他用他那蜂窝状的眼睛看着我,嘴角露出了一抹狞笑。
“害怕嘛?”
那声音听起来可不是黄四郎,那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里的恶鬼一般。
黄四郎的周身被一层厚厚的怨气所笼罩,我不知道那黑不溜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我很清楚自己不能在轻敌了。
“哈哈哈哈……”
随着一阵诡异的声音从黄四郎的嘴里喊了出来,而后他整个人便朝我扑了过来。他的身体在极度的扭曲着,四肢宛如脱臼了一般,造型极度诡异。
不过好在我见多了这些东西,就算是你从地狱里找来的恶鬼,爷们也不怕。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便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斩鬼剑,这斩鬼剑出世的瞬间,这整个场上的气场便再次发生的剧烈波动。
斩鬼剑的可是一切妖魔邪祟的克星,就算是谢必安来了也要避让三分。
我死死地盯着他,双手紧握着剑柄。
“来吧,我已经好久都没有痛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