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珍珠吗?我有件事想拜托你。”一个好听的女声从电话那端传来。
“哎,姐,是我。嗯,什么事你说。”S市最豪华的一家网吧二楼的一间包房里,正在聚精会神和同伴对打CS的一个年轻女孩,突然感觉到包里手机的振动,在自己因为分神被同伴一枪打死后,一边向同伴咬牙切齿挥着拳头,一边摸出兜里的手机,看了看屏幕,按下接听,然后把头上戴着的耳麦扯下来随手向桌上一扔以后对着手机说。
在听到电话里说的话后,珍珠强忍住笑继续说道:“这样呀?哈,姐你不是吧,费这么大的周折。他值得吗?好好好,依你依你。嗯,你瞧好了吧。我珍珠出马,一个顶俩。哈哈,那就这样,嗯,明天晚上见。”这个叫珍珠的女子,一边挤眉弄眼地跟电话里的人说完,一边会心地笑着合上了手机。然后她猛地拍了同伴的肩膀一下:“疯小战,别玩了,有生意上门了。”
被她称为“疯小战”的人受她这一击,痛得吡牙咧嘴的,停下了对游戏的操作,然后反手拍了她胳膊一下:“拜托,你这疯丫头,我看你中网络的毒了。和你说了多少次了,现实不要叫我网名,我大名叫陈晨,你又不是不知道。晕你。”
“嘿嘿,习惯了嘛。说正事,我姐让我们帮她做件事,报酬不少,而且没有危险,干不干?”珍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正色说道。
“又废话,不干你养我?”同伴一边盯着显示器眼睛也不眨的又继续玩了起来,一边懒洋洋地反问她。
“毛,我养你?我还不知道谁养我呢!那你明天等我消息。”珍珠拿起桌上的耳机戴上,跟着也投入了激烈的对战中。
自从破了莫志锋那案子以后,这段时间重案一组还算比较清闲,杨子他们除了接到协助别的同事上街抓抓小偷什么的任务,基本没什么事,整组人都乐得轻松。小胖和乌鸦天天对着磨嘴皮子,没事就死掐,海子则抱着电脑看那些人肉搜索们发来的消息,不过杨子这段时间可没什么轻松的感觉,天天烦着呢。因为他亲爱的母亲大人联合起他亲爱的父亲大人,再加上什么三姑妈啦六婶婆啦,总之就是一大票亲友团轮番发动攻势,要求他迅速解决个人问题。话说杨子今年也不小了,快三十四的人了,在个人问题上一直是老大难。谈倒是谈过几次,可对方都受不了他这种为了工作啥也不管的态度,特别是他手里有案子在排查的时候,忙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更别说女朋友长什么样了,所以也都是无疾而终。据小道消息说曾经有一个PLMM,听说杨子是本市有名的神探,大概看多了电视小说里警察破案的情节,对他向往得不得了。介绍人好心提醒她,说杨子因为工作性质,经常会忙得看不到人影,而且除了破案,平时既不风趣也不幽默,要她自己考虑清楚。MM当时头脑发热,以赴汤蹈火的激昂,意志坚定地说:“就是他了。我考虑清楚了,他把热情献刑侦,我用激情点燃他。”没想到才坚持了三个月,杨子这里才有点意思了,MM不干了,哭哭啼啼地找到介绍人诉苦:“我受不了了,哪有这样的人呀。好不容易他休息,约他出来逛街,一路上他就盯着别人看,问他看什么,就两字:习惯。上公园吧,一坐下,他就象老僧入定似的,手在膝盖上敲呀敲的,不知道想什么,问他吧,还是两字:思考。想知道他破案的情况吧,他还是只给两字:保密。和他说十句,他回不到半句,每次到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人坐在一起,各发各的呆。”接着,MM来了句总结性的发言:“说他象牛吧,牛还比他强,说他是木头吧,我看,他连木头也不如”,说完MM也加入了不告而别的行列。一来二去,杨子的个人问题就这么耽误着,他自己倒跟没事人似的,整天忙着他的工作,家里的老父亲老母亲可不乐意了。杨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好不容易看他长大了出息了,老俩口合计着也该享享清福,尝尝饴孙之乐了,可眼瞅着儿子都赶着奔四了,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别说孙子,连媳妇的影子都没,你说他们能不急嘛。这不,眼看对杨子采取怀柔政策没有效果,干脆来硬性下指标的,今年不解决婚姻大事,不把媳妇领进家,明年抱不上孙子,别怪当爹当娘的天天上队里来泼。
这几天,他的耳朵都快被亲戚们打来的电话磨出茧子了,害得他一听见手机响就犯憷,得看了又看,确定不是老家那边打来的才敢接。为这,不知道被小胖和乌鸦他们笑了多少次了,别看他是队长,有工作的时候挺严肃的,其实他和兄弟们之间关系挺铁的,没工作的时候也经常互相开开玩笑,当然,是小胖他们开他玩笑的时候多,他只是跟着笑,也不恼。其实,他心里已经隐约有一个人的影子了,只不过对他来说,一则工作才是头等大事,其它的事都可以先缓缓再等等;二则他对自己的感觉也没什么把握,不知道对那个人是爱还是好感;三嘛,叫他破案他头头是道,可如果要叫他追女孩,得,他倒先举上白旗直接放弃。而且他不知道对方对他是什么感觉,所以对内心的这一丝小情愫,他选择了沉默和观望。
就在杨子被亲友团的强大攻势强迫得喘不过气,整天没精打彩闷闷不乐的时候,挽救他于水深火热中的“救命”电话来了:“杨队,北郊北山村发现一具尸体,要求你们迅速赶往现场查勘。”
一听到有案子,哥几个的精神都来了,立马带上工具,叫上林珊珊以及她的助手七七,还有一个专司拍照的同志,驱车赶往发现尸体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