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这种事!”我被那面镜子吸了进去,出现在了另一个世界。
不过,这里看起来好眼熟啊,仔细瞧一瞧,这不就是“折仙居”的院子里吗,难道这面镜子是个通道,被吸入镜子后,直接就能出来不成?
不过这里和镜外那个院子也不是完全一样的,在我的右侧不远处,一座古井赫然立在眼前,而井口之上盖上了一块大石头,石头上还贴着几张黄色的符纸。
我清楚的记得折仙居的院子里是没有这口井的,猜的不错的话这里并不是之前的那个折仙居,而应该是镜中世界折仙居的倒影。
“莫非夜忘川说的井就是这口井?”我慢慢的走到井边,用手电筒在这石头上照了几个来回,不过我的目的不是看石头,而是研究下这石头上的符纸。
“难不成这东西真的还能镇住邪祟不成!”我把石头上的那几张符纸撕了下来,放在眼前仔细仔细观察了一下,越研究越纳闷,这玩意从古至今都是道士们驱邪的法宝,可是它不就是一张黄纸上写个字,这怎么就驱邪了呢?
当然,既然有人在石头上贴了这个符纸,那就说明,这井下肯定是有什么邪祟,不然何必要找这么大的一块石头把这井口盖得严严实实的。
而我猜的不错的话,下面如果真有邪祟,估计就是夜忘川让我带出来火化的女尸了。
可是,想把她带出来必须得先下井啊,而这口井让我如何下得去。
就连站在这口井前,我都瘆的慌,更别说下去了,这大石头上的符纸还不能说明问题吗?直接下去无异于是在找死。
夜忘川说话也不说清楚些,他只告诉我这个地方有个井,井里有女尸,却没告诉我这口井竟然在镜子里,更没告诉我,如果这口井里有个女鬼我该怎么处理。
不过任务还是得完成,不然那个程总若以此为借口扣我工资的话,那就亏大了,毕竟已经到这里了,不能让之前的惊吓白受。
我朝手掌哈了口气,搓了搓手,活动了下身体,一把抓住这块大石头,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前一推,这块大石头却是纹丝未动。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决不能就这样放弃,一次又一次,我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推动它,可是这块石头实在太不给面子了,就是不肯动弹丝毫。
正在我无能为力时,井里传出了怪声。
“砰!砰!砰!砰......”
这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这块石头,而且撞击的频率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大。
就连这块石头上的一些灰尘,都被撞的轻轻扬起。
我的心脏也跟着这个撞击频率起伏,显然,下面那个东西想要出这口井,因此一直在顶这口井。
只是没想到她的力度这么大,刚开始只是顶出一些声响,顶了几十下后,竟然把这块大石头顶的有些动弹。
没过一会儿,她的力道变得更大,愣是把这重大几百斤的大石头顶起了十公分的高度,然后又轰的一下落了下来。
而在她顶起的那一刹,我隐约看见了一个女人的头顶,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有些半秃。
现在好了,这个女尸好像自己动了,都不用我带出来的,不过火化是没希望了,她要是真出来了,火化我倒还差不多。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应该拔腿就跑,还是等她折腾的差不多不动了,再给她一把火烧了。
“砰......”还未待我想好接下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巨大的声响差点没能震破我的耳膜。
那块大石头就在我眼前被顶飞了几米高,然后轰的一声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
我惊出一头冷汗,现在哪里顾得上完成任务,里面那个女尸估计是要出来了,以她顶这石头的力道,要是顶一下我,我估计得全身粉碎性骨折。
我转身拔腿就跑,往“折仙居”宅子的里面跑去,转身的时候,我的余光似乎瞥到了井口上站着个人影。
跑到大门处时,我惊讶的发现门窗上竟然贴满了黄色的符纸,很难想象,这家人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恐惧,才会对邪祟这般防备。
我直接冲了进去,不敢多想,跟不敢停留,我的背后一阵冰凉,总感觉身后的那位一直跟着我。
“夜忘川你个大坑货,又在坑我!”我边跑边骂,嘴里碎碎念念的诅咒皮衣男夜忘川,这特么哪是练胆,这就是送命,要不是我反应快,拔腿就跑,再耽搁一会儿,小命估计都没了。
进入宅子里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把这大门关起来。
现在只能期望这门上的符纸真的能有些用,能阻止那个女尸冲进来。
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怎么完成任务,而是怎么出去,我要离开这里,然后问问夜忘川到底搞什么,这样害我。
首先,我要做的就是从这个镜面空间出去,躲避那个女尸要紧。
沉思片刻,我猜的不错的话,既然我是从二楼的那个镜子来到这个折仙居,那么我也可以从这个折仙居的镜子里出去。
我越想越觉得合理,应是如此,从那或许真的能出去,不过就算能出去,还有一个麻烦的问题等着我。
镜子外的折仙居还有一条人体蜈蚣等着我,如果我出来正碰着它怎么办。
当然,也有可能它已经不在镜子前的那个房间了。
“门外这么多符纸,这个折仙居里应该没有那种人体蜈蚣把!”我一边爬上二楼,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要是这里也有那种人体蜈蚣,那我真是待在里面是死,待在外面也是死。
不过就算真有,凭借着我的速度,直接冲入镜子里,等那怪物没反应过来,我便已经出去了。
在那同样的位置,我找到了那个房间,但是这里的房间并没有铁链锁着,门是关着的,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要说奇怪倒也真的奇怪,这个镜子世界里的折仙居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和蜘蛛网,仿佛这里有人长期居住,却又不见一人。
进入这间房后,一眼看到的不是那块红布,也不是那面镜子,而是一个上吊的红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