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一双绣鞋
略加思索,心中立即明白,这不难理解。
方才众石头们突然从天为降,极有可能是这些石头们的能量极大,就在它们悉数被巨(ròu)吞噬于腹中后,所有的石头并不肯无束手就擒,坐以待毙,顽强无比的它们聚集在一起,凝聚起所有的力量,然后突地向外迸发,形成一种巨大的能量,自巨(ròu)中爆裂出来,出现了前面所述令人恐怖的一幕。
巨(ròu)更不是白给的,其坚韧无比,且修复能力更是超乎想象,这从前面被群狗撕碎吃掉后,反过来又将敌人胀裂,撑碎,复又聚合成一个整体就可以看得出来,想轻易将巨(ròu)消灭绝非易事。
现在就是巨(ròu)一次快速整合,它以惊人的速度复原,随即便进行猛烈反扑。
只听得“呼”地一声,面前顿时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什么也看不见了。
不多时,又烟消云散,再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所有在后面追踪我们的石头一个不剩,全部被盖在一片红色之下。
虽然看不见巨(ròu)眼睛在哪里,但是我发现它判断目标位置的能力特强,不仅如此,其捕猎的选择(xìng)也足堪称道。
它没有把我们扣在下面,极有不可能并不是因为我们跑得快,因为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后面追击的石头的手几乎就要碰到我们了。
巨(ròu)只要稍微向前一探,我们俩同样难逃噩运。
这也可能是出于冤有头,债有主的心理,放开我们两个,先拿下那些穷凶极恶的仇敌再说。
想想,不管巨(ròu)是什么材质构成的,但它一定有痛觉,被如此无(qíng)残忍地爆裂成无数的碎片,巨(ròu)一定会痛苦万分,恢复原状的它定不会忘记这血海深仇,所以暂时抛开其它,将主要仇敌悉数擒拿归案才是重中之重。
如此,我们心中高兴多了,跑起来也快捷了不少。
自然,巨(ròu)在捕获了石头们后也不能就此安然无恙,高枕无忧。
接下来它需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就象是验证我的想法似的,后面随之响起了一片“稀里忽隆”的巨响,巨(ròu)内部大动起来。
那必是石头们再次奋起反抗所造成的。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教训,在巨(ròu)那里,相同的错误不可能再犯第二次,这时,我发现地面的树木好象也被当成了殉葬品,我俩刚才脱(shēn)之处瞬间变成不毛之地,甚至连根草都没剩下,唯余一片光秃秃的土地。
看来,这就是巨(ròu)的一大高招——将地面所有的一切掺入于其中,纳入体内。
在石头中间夹杂着一些缓冲材质,有了它们的阻隔,石头们便难以快速聚合在一起,如此一来,故伎重演的可能(xìng)就大大降低,不需多久,石头们必将被巨(ròu)销铄侵蚀,最终,想将巨(ròu)爆再次裂开来的企图也只能胎死腹中。
我们顾不得那些,见到红光还在前面闪烁,就继续朝着那个方向奔去。
不多时,只见那红光越来越近,只因树丛过于茂密,直到近前还是无法看清楚是什么东西。
此刻,后面的巨(ròu)与石头们打斗之声音已经几乎听不到了,是石头们被困
得奄奄一息还是巨(ròu)筋疲力尽,暂时中止了对众石头的施压?
均不得而知。
而这时,我们发觉天色越来越黑,再往前跑,周围的树木只能看见一些模糊的轮廓。
不行,说不定前面又隐藏着什么危险,如此跑下去别误入歧途,中了莫可知的圈(tào)。
回头再看,后面也逐渐暗了下来,而那些噌杂的声音根本听不到了。
夜晚于突然间降临。
这时,我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即:尽管周围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唯有那红色还依稀可辨。
怎么办,我低声地问守生,这时,已经看不清彼此的面目。
守生看来也拿不定主意,我俩正踌躇间,忽然听得前面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我的心不由得一动,这声音听起来为何是如此熟悉?
我们赶紧躲藏在一个土包后,却隐隐约约地听见里面好象有动静
一点一点,我觉得声音逐渐大了起来,后来听清楚了,那好象是一个人在哭,声音很细弱,仔细听后,我辨别出来,似乎是女人,我(shēn)上顿觉更冷,时间一长,开始打哆嗦了。
那个女人不但一直在哭,并且还边哭边诉说着什么,好象有着无尽的苦水无处倾泻似的,声音绵延不绝,直象要钻入我内心深处。
我俩不敢继续趴下去了,迅速站起(shēn)来,蹑手蹑脚地向前走去。
不多时,前面出现了微弱的绿莹莹的光亮,借着光亮,这回看清楚了,我们已经(shēn)处一片开阔地,打眼望去,到处是一些隆起的东西,仔细一看,不由得感觉(shēn)上一阵阵发冷,原来这又是来到一片墓地!
而那哭声就是从墓地中间飘出来的。
这么说,我们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墓地!
我听得后面传来轻微的“哗啦哗啦”的声音,向后一看,一庄坟包上头竖着一根木棍,上面挑着一张红色的纸,随着一股夜风拂过,便发出如此声音。
看来,我们在林中望到的依稀可辨的红色东西就是它。
我感到浑(shēn)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现在怎么办,还能返回森林吗,不行,借我一万个胆儿也不敢那么做,我瞅了瞅守生,虽然看不清他的表(qíng),但是从他牙齿发出的“得得”声中,可以完全肯定,现在的他已是浑(shēn)颤抖了。
别想那些,硬着头皮也得往前闯
可是一抬头,就发现面前鬼影瞳瞳,影影乎乎地好象有很多很多,它们披着黑色的衣服,缓缓的漫游在坟包之间,象在寻找什么,随着着他们的走动,黑衣服的下摆扫着地下的青草,发出阵阵“刷刷”的声响,听起来使人毛骨悚然。
我们不敢再走,连忙趴在一座坟包上,用手紧紧地捂住双耳,可是不管我捂得如何紧,那声音总是执拗地向耳朵里钻,且声音越来越大,震得我脑袋嗡嗡作响。
更令人恐惧的是,那女人的哭声越来越清楚,再一听,与以前一样,好象就来自我们所趴的坟包。
为什么我们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儿?
好象也因为听到了动静,那些鬼影一点点地向我们这儿聚拢而来,那黑衣下摆扫动草
丛的声音更加刺耳森人。于是,我就大气儿也不敢出,静静地趴在那儿。
这时,忽然觉得有什么摸我,我感觉得出来,毛烘烘的,并且有些扎人。
我不(jìn)感到(shēn)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全(shēn)的皮肤骤然紧缩,血液似乎也停止了流动。
我依然没敢动一下,不一会儿,那毛烘烘的东西移去了,我刚想缓一口气,微微地睁开眼睛,偷偷斜睨了一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心脏几乎突然骤停。
只见一个黑影正在紧贴着我的脸,它的毛都触到了我的脸,(yīn)森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我,狼!
我吓得一高蹦了起来。
惊恐地大叫一声,可是,就觉得嗓子被什么扼住了一般,根本发不出任何声响,虽然我使出了全(shēn)的力气,还是喊不出来。
好象是听到动静,那些“刷刷”声急促地向这移近。
好象受到惊扰,只听得“嗖”的一声,狼隐入黑暗之中,不见了。
我想跑,可是还能往那儿跑呢,回头肯定是别琢磨了,那里凶多吉少。
要跑,只有迎着那些鬼影直冲过去,因为周围黑压压的,全是它们,冲过去就等于去送死。
无法,只得重新趴下。
但这时,我觉得(tǐng)奇怪:守生哪去了呢,这半天没听到他的动静。
我四处观察,除了坟包还是坟包,守生踪影不见。
说来奇怪,自我趴下后,那些“刷刷”声似乎立即止步不前了,听起来,好象在原地打磨磨儿。
这么说,它们是循声而来,只要我们不发出声音,它们就象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唯有原地踏步。
摸到这一规律,我就再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可是,就在我认为平安无事时,忽然听得后面传来一阵“刷啦刷啦”的声音,这声音很小,但是由于夜深人静,听起来就十分清楚。
不仅如此,那些鬼影也觉察到了,“刷刷”声立即又我这个方向移来。
我紧张透了,回头瞅去,影影乎乎地,好象是一个人,没等我再寻思什么,那人忽然说话了,虽然压低了声音,我仍是清楚地听出,是守生。
原来他一直躲在我的后面,听得“刷刷”声越来越近,我连忙提醒他别出声。
守生立即噤口。
这立即奏效,那“刷刷”声再次原地转磨磨儿了。
守生悄悄地爬到我(shēn)边,多了一个人在旁,我觉得踏实多了。
然而,不多一会儿,就觉得有东西飘然而至,一抬头,尽管光线微弱,但仍能看清,好象是一个人影。“得得得”,守生的牙齿止不住又响了起来。
他的手紧紧地攒着我的胳膊,我感觉到他浑(shēn)都在剧烈地颤抖着。
不用说,听到声音,那些鬼影又向这边移来。
我低声地告诉他:“千万别出声,没听到鬼们已经朝这边来了吗?”
听得此话,守生牙齿的“得得”声暂时小了些。
然而一低头,却发现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双绣花鞋!
望着这双绣花鞋,我全(shēn)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