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陈拓开口道,噗哧一声,他手中的长矛将紫袍老者的另一条腿也刺爆了。
“啊——”
紫袍老者惨叫,那一根断腿,只剩一堆渣,连以后续接的机会都没有。
“看你一大把年纪的,也没有多少日子可活,这腿要了也没用。”陈拓如此说道。
啊噗!
紫袍老者听得胸口发炸,口中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随即仰面倒地昏厥过去了。
“刚才就和你说了,年纪大了,就好好在家歇着,学什么年轻人打打杀杀的!”
陈拓摇头,甚是无奈,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黑袍老者的跟前。
“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袍老者脸色煞白,他们两人天境圆满的大高手,竟然败在了一个默默无闻的少年手中,而且,还是毫无还手之力。
这不得不让他思量少年的来历。
“你一个老头子,老是问那么多为什么干什么?你们不是专程来找我的吗?不知道我是谁?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恐怕就是那什么贺兰请你们来的吧?看来不是被门夹就是脑抽筋了?一大把年纪学年轻人瞎折腾什么呢。”陈拓毫不留情,直接就是一顿臭骂。
黑袍老者脸色一阵白一阵青,他一大把白胡子,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当做晚辈小生一般训骂,那可真是脸面丢到山沟旮旯里去了。不过,他一个手下败将,也无脸去反驳什么?
所以索性,双眼一闭……眼不见心不烦。
“陈小哥……”洪通天在陈拓耳旁低语几句,而后陈拓走过来对几人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次六饶了你们,你们走吧,回你们劳什么什山去,以后少来惹我,要不然,没有下次。”
“此话当真?”黑袍老者惊疑,对方真的会放了他们?
“真得不能再真了,好好地回去养老吧,就不要出来了。”陈拓罢了罢手道。
黑袍老者默而不语,似乎在‘品味’陈拓刚才所说的话,良久,他这才自嘲一叹道:“呵呵,我们的确是老了,都不是一个少年的对手,的确是该回去养老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老命,算捡了回来。
黑袍老者艰难地站起来,带着昏厥的紫袍老者,还有生死不知的贺兰冲,走了。
耶满休无比惊慌,谁不惜命,他早已被眼前的一切狠狠地震撼,看着黑袍老者离去的背影,着急道:“前辈,你们不能这么离去!”
可对方根本不理他。
他不得不惊慌啊,没看到有陈拓这么一个煞神在吗?连劳什山的两大天境的护法都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更遑论他一个小小的地境呢?
就算是千军万马齐上,那也无济于事啊,他心中战栗,他打算逃命去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逃,也不是耻辱。
耻辱的是,连命都丢在这里。
什么头上加冕,升官发财,在小命面前,这都不重要。
“还想逃?”
陈拓冷哼,早已察觉到耶满休的逃意,别人可以走,但这家伙不能走,他手中长矛猛然祭出,“扑哧”一声,径直洞穿了耶满休的胸口。
噗通!
耶满休这刚翻身上黑毛兽,下一瞬,便是被打落兽背,口中大口呛血。
洪通天看到耶满休栽倒,并没气绝,走上前道:“你我之间也是时候做一个了结了。”
耶满休神色惨然:“没想到……最后还是你赢了。”
噗!
洪通天一刀砍下了他的头颅。
戎国一代名将耶满休,戎马多年,杀敌无数,在一场绝对实力的战争中,终枭首。
洪通天高举耶满休的头颅,向四方戎兵戎将吼道:“你们的主帅已死,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待擒,还待何时?!”
“啊?耶满将军死了?”
“不好了,耶满将军死了,快逃吧!”
......
戎国一方,一得知耶满休死了,剩余约有四万的戎兵,立刻兵败如山倒。
“杀!”
南兵乘胜掩杀。
“投降者不杀,反抗者死!”洪通天振臂高呼。看到耶满休已死,再看兵败如山倒,波尔皋心中早已慌乱,无心恋战,正值他心神失守之际,燕山丈八长刀将其斩落兽背,最后一刀将其斩首。
另一边,波尔丸身边戎兵,死的死,降的降,他也成了孤家寡人,众多南将南兵一拥而上,将他擒获。
大部分的戎兵选择了缴械投降,只有少部分的戎兵誓死反抗,但是战局已定,反抗也无济于事,最后血洒沙场。
这一场战争,来的突然,结束得也快。
从开战到结束,也不过仅半个时辰。
这一场战役,戎兵五万,活擒三万,能够逃走的戎兵了了无几。
黄色的土地上,鲜血斑斑,断臂残躯,肝肠碎裂......数不清的尸首横陈在这大地上,微凉的清风拂过,带来一份凉意。
有去热、化汗的快爽,也拂动了心中的寂凉。
南军胜了,他们很喜悦。
但他们,也很悲伤。
多少人,平日里,朝夕相伴的伙伴,此时血染了沙场,生命终结于此。
唳!
盘旋的秃鹰,逮住了机会,猛的一个俯冲而下,抓起了一块碎肉,刹那叼着远去。
战场很大,秃鹰也很多。
打扫战场的南兵,不断驱赶秃鹰,但是依然有不少秃鹰能够瞄准时机,夺得了一顿饱食。
天空终是暗云破开,围攻磨山关的戎军,以惨败而告终。
磨山关。
得知战争的胜利,百姓们皆是窜街走巷,张灯结彩,南军击退了戎兵,头上积压多月的乌云散去,他们缓了一口气,以此庆贺。
同时,陈拓的战力被神化,被百姓们供为救世之神。
无数人想要目睹陈拓的容貌。
磨山关将士,更是以曾跟随陈拓杀敌为傲,成为自己人生中的一大谈资。
城内。
包子店。
一个长相极为普通的中年人正在做包子,他也是得知了南军的胜利。
“胜了?”
包子老板神色微微一愕,口中吐出那么两个微不可闻字,而后又是继续做他的事情了。
别人都在张灯结彩地奔走了,他还是依然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宛若一切都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