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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血统传承

黄泉送葬 荒山老狗 3026 2021-12-01 07:32

  当然了,我也可以去趟龙虎山,请排行靠前的大天师出面,可我又不认识人家,人家凭什么帮我啊?

  别说我,张三疯可能都没那面子。

  想想也有意思,你说我爹这混蛋玩意,一辈子啥好事没干,结交的朋友还挺硬的,他跟路土有很深的交情,所以人家才派来胡青青保护我。

  要没这层关系,我和苏瑶的下场,将无法想象。

  眼下,我们只能等路土从中阴界归来,时间应该还有,那条蛇,也要先找到合适的弟马,才能对我下手。

  我仔细梳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有个致命的细节,似乎被我遗漏了,那细节像一条鱼,眼瞅着快抓到它尾巴,却又从我手里滑走了。

  低着头想了好久,却始终想不清,自己到底遗漏了什么。

  命运这东西,真比不成,有人生下来大富大贵,一辈子顺顺利利,我呢,我就感觉自己生下来,是给父辈还债的。

  我爹欠下的蛇债,我来还,苏瑶也一样,她叔苏北斗造的孽,一样算到了她头上。

  就等吧,希望路土能赶在我俩被害之前,及时从中阴界回来。

  商量的差不多了,我们准备离开漠河,刚准备出门,就看杏茹冲上前,红着脸将我们拦住。

  她也不说话,就跪在地上,不停冲胡青青磕头。

  胡青青对生人可没耐心,不耐烦道:“我最讨厌拦路狗。”

  杏茹跪在地上求她:“大仙,老宋一直缠着我,我害怕哪天被他祸害了,求你发发善心……”

  之前左姑姑把杏茹许配给了老宋,那是个很埋汰的中年汉子,粗鲁,没文化,各方面都配不上杏茹,更别提他还是成家的人。

  这事我们都知道,左姑姑死后,想不到老宋居然还馋杏茹的身子,这屯子偏,真出个伤天害理的事,谁管啊?

  刚才杏茹在门外偷听,我们的对话,她差不多都听到了,知道胡青青是狐大仙,所以想求她帮忙出主意,让老宋死了这条心。

  苏瑶也跟着求情,胡青青只得答应了:“你带路,我们现在去老宋家。”

  杏茹喜极而泣,站起身往外走,没一会功夫,就带我们到了地方。

  “就这。”杏茹指了指前方的农家小院,我放眼瞧去,破破烂烂,院子里积雪都没人扫。

  老宋正在打他媳妇,屋里传来女人和小孩的哭喊,求饶声,老宋边打边骂,骂的可难听了,大概意思是,他要跟媳妇离婚,娶杏茹,杏茹还是个姑娘,各方面都比他媳妇好。

  别觉得荒唐,在这种偏僻农村,任何事都可能发生。

  有句老话说,没文化真可怕,那咱国家可怕的人多了,只有两成人口受过教育,剩下的都可怕。

  倒不是说受过教育有多了不起,最起码,他能有个道德底线吧?

  我们站在院子外面,目光齐刷刷瞧向胡青青,这姑娘道法自然,下手那叫个利索,双手捏了一串古怪的指决,朝老宋家一指,口中轻喝一声:

  “魈!”

  我看的云里雾里,正纳闷呢,就听老宋家里,突然没了动静,过了一会,从里面走出个男人。

  那男人正是老宋,他跟中邪了似的,眼神呆滞,傻呵呵笑着,嘴里吐着泡泡。

  老宋一只手拿着个破皮鞋,那应该是用来打媳妇的道具,另只手抓着个白床单。

  “我该死,我该死。”

  他歪歪斜斜地走到院子里,边念叨,边把床单往门梁上栓,等栓牢实了,老宋又搬来小板凳,踩上去,脖子挂在床单上,脚一瞪,踢翻板凳,人悬在半空翻腾着。

  这阴森的画面,看的在场所有人,头皮阵阵发麻!

  俩姑娘赶紧后退,躲在胡青青后面,翻腾了没一会功夫,老宋就断气了,双眼瞳孔消失,死状格外凄惨。

  胡青青阴损地笑着,回头问杏茹:“满意吗?”

  杏茹已经快吓傻了,嘴唇直哆嗦:“满……满意。”

  我们跟着胡青青离开屯子,走了老远,我回头瞅,只见杏茹正蹲在地上干呕。

  我忌惮地看着胡青青,心里对她佩服的不行,四百年道行的狐大仙,仙气可能都修出来了,杀个人跟玩似的,有点言出法随的意思。

  换成梅连舟,就算他能下咒杀人,也万万达不到胡青青这种境界。

  而且越是道行高的人,就越忌惮因果,没事谁敢轻易杀生啊。

  胡青青就没这顾忌,这也是我最佩服她的地方,我俩脾气有些像,都喜欢以暴制暴。

  跟老宋那种人讲道理,那就太扯犊子了,直接弄死最好。

  上飞机前,胡青青化作一团红雾,钻进苏瑶身子里,这姑娘实在太美了,穿的又少,的确不适合给外人看见。

  用了大半天时间,从漠河回到我居住的县城,分别后,苏瑶领着胡青青回家了,她俩要商量开香堂,以及后续修行的事,我这种外人不好参与。

  独自在街道上散步,这里不比漠河,气温暖和了不少。

  注视陌生人流,我内心百感交集,朱飞越拜师阴险峰,苏瑶成了胡青青的女弟马,陪伴在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踏入了玄学圈子,只剩下我。

  孤零零的圈外人。

  想想也是,没那个命,何必一定要冲破头,硬往里钻呢?

  接触玄学,未必是件好事,我只希望能照顾好我姐,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前提是,解决掉背后那条蛇。

  上楼后,我瞧了眼隔壁,张三疯家大门紧锁,老爷子又不知跑哪品尝美食去了。

  这段时间,我身上发生的阴森事实在太多,有必要喝一点,刚好梅连舟也在,我给朱飞越打了个电话:“朱大仙,不忙的话来我家喝酒。”

  朱飞越怪笑着:“你小子可别埋汰人,谁是大仙啊?”

  我下楼找了家东北菜馆,打包了几个菜,又买了些熟食,提回家摆了一桌,两瓶星派二锅头伺候着。

  等了没一会,朱飞越跑上楼,还带来瓶洋酒,什么马爹白兰地,说是从阴险峰那拿的。

  我们仨入座,我捧着那洋酒看了半晌:“这酒会起名,马爹,它咋不叫李爹呢?”

  朱飞越骂我土:“土狗,人家是马爹利,蓝带,懂不懂?一瓶酒,赶你一个月工资了。”

  我拧开瓶盖,给他俩倒上:“我哪还有工资啊?理发店关门那么久,手艺都生疏了。”

  梅连舟端起杯子尝了口,呛的直辣舌头:“我还是喝二锅头吧。”

  朱飞越夹着菜,边吃边问我:“你爹那两本书,还没下落呢?”

  我摇着头:“有下落又能咋地?我阴脉被封,也学不了禁术啊。”

  梅连舟皱着眉道:“不一定,那本尸剪刑,是剃头匠的传承禁术,这种传承,对血统有极高的要求,道行高低倒无所谓,你体内流着李家的血,可能不需要阴脉,也能学会。”

  “赶尸匠学不来算命,走阴女学不会养蛊,捞尸人离开水就废了,这玩意讲究的就是个门当户对。”

  我嘬了口洋酒,有股淡淡的葡萄酸,特烈,跟喝酒精似的:“真能学就太好了,可鬼知道,书被我爹藏哪去了?”

  朱飞越问我,去漠河有啥收获,我把苏瑶成为女弟马的事,说给他俩听,梅连舟嗯着点头:“我早就说了,张老爷子道行很深,是真正的高人隐客,这次要没他帮忙,你俩拿什么跟左姑姑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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