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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狭路相逢

黄泉送葬 荒山老狗 3648 2021-12-01 07:32

  下车进机场后,我们三人立刻遭到无数群众的围观,一双双陌生的眼睛,以各种角度,盯着我们身上各种猛瞅。

  其中有看热闹的好奇,有惊恐,有嘲笑,有冷漠,也有未知的恶意。

  他俩打扮的太奇怪了,一进机场,跟两个另类似的,这是主要原因,但人们喜欢扎堆围观的陋习,也要改改了。

  阴险峰目中无人,这些人在他眼中,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猫狗,随便看,无所谓。

  朱飞越不要脸惯了,自然也不在乎。

  可苦了我,被路人各种围观,议论,我特不自在,不得不刻意走在后面,和他俩保持距离。

  办理登机手续时,还有女的舔着脸上来,管阴险峰要微信,要电话,问他背上的画轴是啥?问他是不是拍戏的明星?而且要电话的姿势,居然惊人地一致:

  我朋友,我同事我同学想管你要电话,其实就是她自己要。

  小姑娘也就算了,有几个女的,年纪都快赶上阴险峰大了,在那一口一个大叔,欧巴的叫,渗的我和朱飞越直起鸡皮疙瘩。

  话说回来,这也不怪她们,就阴险峰这逆天的颜值,走到哪,难免要成为人群的焦点。

  他比那些所谓的流量明星,帅到哪去了,就那爆炸到完美的侧脸,我一老爷们看了,有时候都觉得心跳呢,更何况这些女的?

  光是女的倒也罢了,还有一男的凑上来,一副没礼貌的自来熟样子,拉阴险峰胳膊问:“喂,你搁哪整的容?给介绍下呗。”

  要是换成我,就算不发火,脸估计也要变色,但阴险峰不一样,这就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

  他阴险峰,是真不把这些猫狗当人看,脸色始终平静如水,看不出丝毫喜怒,目光直视前方,管你男的女的,一概不理。

  “你牌面还挺大啊?不理人是吧?来给我合个影。”那男的居然给脸上头了,从兜里摸出手机。

  朱飞越毫不客气,一把给那男的推老远:“滚你吗比远去!煞笔狗篮子,我师父是你碰的?”

  那男的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有些不服气:“你再推我下试试?”

  朱飞越冷笑着走到他面前,脸贴着脸,一字一句对他道:“你要是个爷们,就硬气点,咱俩找个没人的地方聊聊。”

  他要真去聊,他肯定就回不来了,朱飞越杀他,真跟捏只臭虫一样简单,这男的还不算傻,可能给朱飞越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了,后退着,装着打电话摇人,骂骂咧咧走了。

  朱飞越回到队伍里,冲我们道:“有时候,治安太好也不行,治安好了,煞笔就多了,他知道大庭广众之下,你不敢揍他,啥样缺胳膊少腿的傻犊子,都能可着劲跟你叫嚣,这要是在几十年前,父辈的年代,一个眼神看不对,直接上刀子,哪这么麻烦?”

  “把煞笔搁在那个年代,他上街走路,只敢低着头看自己的脚。”

  我想了想,说:“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悲哀。”

  在同行里,朱飞越已经算很客气,很谦卑了,换成别人,暗地里随便下个咒,那男的这会已经死透了。

  至于阴险峰,更不可能和虫子计较什么,脸色始终平静。

  绘画颜料,基本都是固体的,可安检过的依旧曲折,好不容易上了飞机,更搞笑的事来了,收拾好行李,我们仨坐一排,这时来一空姐,小声对阴险峰说:

  “先生,现在是淡季,我们免费把您升到头等舱,您看可以吗?”

  “可以。”阴险峰站起身,直接和空姐走了。

  给我和朱飞越直接看傻了,惊的半天合不拢嘴,只能说,现实里有些事,真特么是荒谬到,里都写不出来。

  看脸的时代,就是这么神奇,就是这么不可思议。

  阴险峰把我俩丢在经济舱,自个去头等舱享福了。

  好在这会真是淡季,机舱里没多点人,坐的也宽敞,飞机升空后,我对朱飞越说:“你敢信?我活这么大,第一次离开东北。”

  朱飞越对我说:“你敢信?我活这么大,第一次坐飞机。”

  我说在飞机上,吃喝是免费的,朱飞越眼睛直冒光,冲空姐招呼道:“服务员,来两瓶冰镇哈啤,四十串烤腰子!再来两碗大米饭,有蒜没,来一头。”

  我听的心有些疼,朱飞越陪我的这段日子,罪没少受,福却从来没享过,我说:“朱哥,到了成都,我一定把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几个小时后,我们三空着肚子下了飞机,出机场拦了辆车,先去吃饭。

  从零下来到零上,成都十几度的气温,有些湿热,我一时有点不太适应。

  我寻思了下,按点菜的吃法,这两尊神仙,我怕是供不起,不如直接安排自助。

  我跟司机说:“师傅,麻烦你带我们找家好点的自助餐。”

  半个小时过后,车开进市区,我们好奇地打量周围的建筑,楼宇,和哈市做比较。

  进了家星级酒店的自助餐厅,我一打听,每位188,一咬牙,造吧!

  吃饭的功夫,阴险峰告诉我们,他在头等舱,认识了一些有钱老板,男女都有,以阴险峰的谈吐,和对玄学的高深理解,谈笑间指点迷津,就给这些老板听的一愣一愣的,下飞机时,互相留了电话,空姐们还跟阴险峰合了影。

  “想赚钱,光有蛮力是不行的,一些风水,命理方面的知识,你们也要学。”阴险峰翻着老式诺基亚手机,微笑道:

  “比如我,这些老板,从某种程度来说,其实就是我的存钱罐,不用我联系,他们会主动给我送钱的。比如,刚才有个刚怀孕的女老板问我,她生男孩还是女孩?我该怎么回答她呢?呵呵……”

  “其实在我看来,无论是男婴,女婴,还是死婴,答案并不重要,我想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因为,所有可能的结果,都在我的掌控之下,难道我连婴儿的生死,性别,都画不出来吗……”

  我正咬着只螃蟹腿,给阴险峰这一说,我脸色顿时恐惧起来,头皮嗡嗡炸。

  “放心吧李志文,我不会杀害她们的。”

  阴险峰慢悠悠吃着块点心,笑如春风:“赚钱,不一定非要杀人,你不了解我,其实,我是一个非常随和,善良,好相处的人,不像你师父路土,只会些虚假的道义,他养碟仙那套肮脏手段,是见不了光的。”

  我点着头,心里寻思,你要是个善主,猪都上树了。

  把寒武纪所有阴森玩意加起来,也没你老人家玩的大。

  朱飞越一张脸,深埋在一盆土豆烧牛肉里,吃的那叫个忘情,这小子长得瘦干猴子,饭量咋这么奔放呢?

  请他吃自助餐,是真请对了,要去饭馆点菜,他当场能给我吃跪下了。

  水煮牛肉,夫妻肺片,麻婆豆腐,黄豆猪蹄,各种川菜,朱飞越来者不拒,一只手端着脸盆那么大的米饭,另一只手用铁勺划拉菜,还一本正经道:

  “我修到罗刹境以后,饭量也上去了……”

  就连阴险峰,看他的目光都带着惊恐。

  我吃了五碗米饭,三盘菜,差不多就有些饱了,朱飞越饭量至少顶我三倍。

  我们三人里,就阴险峰吃的最少,随便夹了几口菜,他就不吃了,盘腿坐在凳子上喝茶。

  就在这时,自助餐厅里,走进来一个阴嗖嗖的玩意。

  那是个尖脸小老头,小眼睛,薄嘴唇,脸跟树皮一样坎坷,五官透着深深的怨毒。

  老头进餐厅的一瞬间,我后背顿时浮现出一股深深的恶寒!连忙回头瞅,看到他正脸的瞬间,给我惊的后脖子一秃噜!

  这不是老鼠仙,孙胜才么?

  他咋跑四川来了?

  上次在黑瞎子沟老坟山,替李丝丝教训肖屠夫时,我和朱飞越被孙胜才找上门,老畜生撵着我俩,一路下山狂奔,最后多亏胡奶奶出面,才赶跑他。

  孙胜才肉身被大狐狸拍成了肉泥,魂都被吃掉一半,惨叫着逃走,我寻思着,没个三年五载,他是缓不过来了。

  谁想到,今天,刚来四川,屁股还没坐热呢,居然又碰上了他?

  瞧孙胜才这样子,应该是从湘西辰家,买到合适肉身了,这肉身和他的本来面目,已经非常接近了,而且这段日子没见,老畜生道行居然也精进了不少,已经达到罗刹境大成了!

  我从他背后散发出的透明纹路中,识别出孙胜才的道行,心里一惊,我忍不住滔天的狂怒,正要起身,却被阴险峰一把按了下来。

  他指着孙胜才,问我:“你和那老头有过节?”

  我们坐在餐厅最远的角落里,距离孙胜才有二三十米远,此时,孙胜才还没发现我们,他身上的中山装全是土,打扮的和叫花子似的,服务员和一些保安拦着他,死活不让进。

  我深吸一口气,平息怒火,把孙胜才侄子孙龙,家暴陈阿姨,为了侵占房产和存款,害死了陈阿姨的小女儿,包括后面红旗火葬场斗法的过程,给阴险峰大概说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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