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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兄友弟恭

阴山传人 喝粥老米 2439 2021-12-01 07:35

  好不容易跑到密道口,我觉得我背上的血都快被抽干了,谭辙的情况比我也好不了多少。

  密道口上方垒了一层青砖,凸出来一个小小的平台。

  我好不容易用手扒住青砖台,手往下挪的时候碰到上面用大洋钉钉了一排木板。

  这些木板上平下尖,底下是个倒三角,我趴上去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些木板被刷上了黑漆,上头用金漆笔走龙蛇写了不少字,我依稀看出像是符咒。

  这跟旅馆房间里镜子后面那张黑符简直一模一样。

  这些黑符是用来封印这些鬼头发的!这里跟旅馆二楼楼梯口的那个房间应该是同一个人布下的法阵,这些黑符一定不能拆,否则这些鬼头发要是跑出去,后患无穷!

  藏在我体内的鬼头发勾连着我的血管死命往后拉,我已经疼得受不了了!而且,我隐隐感觉我脑子里有一根血管在激动地跳动,我似乎能听到他趴在我耳边诱惑我:“念咒吧!让我来帮你,只要有我出手,这些东西都要魂飞魄散!”

  不行!饮鸩止渴的事我不能再做!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忽然听到谭辙跟我吼:“刘米,你捂住眼睛,不要看!我手机里有我师父的手机号,你回去之后,求我师父来救我!记住,千万不要回头,一定要找我师父来救我!一定要!”

  我被谭辙吼得七荤八素的,为什么不能回头?他师父又是谁?

  可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谭辙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这密道聚音,回声层层叠叠,震的我耳朵都是疼的。

  然后,谭辙忽然向密洞深处跑去!紧接着,我感觉背后那些鬼头发被一道极强的力量扯了出去!

  密道深处、一片黑暗之中,似有两只凶恶的猫在打架,一阵阵渗人的呼喝、咆哮声传来。

  “谭辙,谭辙,你在哪?”我一边喊着一边朝密道深处跑去,可是黑暗之中,不知道哪里伸来一只脚,一下踹在我胸口,力道刚猛,我像块破布一样飞出去,后腰撞在密道口的青砖台上,疼得我龇牙咧嘴,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密道深处,谭辙的声音粗厉、凶狠:“快走!让我师父救我!”

  我不知道谭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我真切地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我一定不能莽撞!我咬咬牙,闷着头从密道口钻了出去,可泥人还守在洞口,我刚一露头,它的拳头就捶了过来。

  我缩着脑袋往后躲,一道劲风挨着我的脸盘子刮过,我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洞外面那个泥人竟然被生猛的力道拉了进来!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

  我都快急疯了!不过这个时候我又能怎么办?我回头看了两眼,密道深处漆黑一片,仍然是什么也看不见。

  “兄弟,你等着,妈的,我去找你师父!要是找不来,我他妈来给你作伴!”

  我从密洞出来的时候,月正当空,春天的夜风清冷,穿过淋淋汗水,我只觉得心冷尤胜天寒。

  我不要命一样往山下跑,我清楚知道我兄弟生死未卜,我耽搁一分,他的命就凶险一分!

  夜黑风重,山上的路崎岖难行,站在苍茫的野外,我第一次感觉到生命渺小。我不能耽搁,我兄弟在等我!

  可是谁他妈能告诉我,我该往哪走?

  我跪扑在地,一双手在地上锤的血迹斑斑。

  就在这时,我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又跳出来了:“想下山吗?想救谭辙吗?你不行让我来啊!”

  我惊喜过望,大声问他:“你真的能救他?我现在就回山上去,你帮我救他!”

  那个声音笑了:“明人不说暗话,他的事很麻烦,我看不透、救不了。可我能找到方法下山啊!他不是说他师父能救他吗?”

  “你怎么找他师父?”

  “等下山之后我会做法让你离魂,这样你就能告诉我该怎么找到他师父!”

  我暗暗咬牙:“我能相信你的话吗?”

  厄徒祖师“哈哈”笑起来:“你是我的徒子徒孙,我怎么会害你?而且我要复生、要报仇还需要你的帮助!”

  我他妈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你要复生?”

  厄徒有短舜的沉默,不过片刻,他又说:“法子我已经帮你想好了,做不做全在你!”

  他有这么好心吗?他最想要的无非就是我的身体罢了。不过谭辙为了救我身陷囹圄,我这一副臭皮囊又算得了什么?“我答应你!”

  我双手合十念动真诀,恭请厄徒祖师现身!之后的事,我就不记得了……

  我不知道厄徒祖师用了什么办法找到了下山的路,等我意识清醒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农家小院。

  我不知道自己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只是这种感觉与之前厄徒祖师占据身体、我意识清醒的时候并不一样。

  我感觉我很虚弱,虚弱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厄徒祖师问我:“该怎么找到谭辙的师父?”

  我指示他从口袋里掏出谭辙的手机,然后让他向一个村民借了充电器,等谭辙桌面上那张甩着大波浪的金毛跳出来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心头有一阵欣喜!

  厄徒祖师按照我的说给谭辙的师父打了电话,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说的,我也不知道谭辙的师父是如何做的,总而言之,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浑身是伤。

  谭辙前胸后背都缠着绷带,他正坐在病床沿上跟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小声说这话。

  老头先看到我睁眼的,然后他用手碰了碰谭辙,谭辙扭头一看,立刻咧嘴笑了起来:“你可终于醒了!”

  我看他额上横亘着一条疤,嘴角一勾,牵动着全身的伤口凸凸跳的疼,不过这也丝毫不影响我笑话他:“怎么破相啦?这回可好,从花美男变成刀疤脸啦?以后出去再想招蜂引蝶地抢我的风头可是不容易喽!”

  他咬咬牙,想在我腿上打一巴掌,又有些不忍心,最后只好放下手,恨恨地说:“这七天你自己都干了什么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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