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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奸情的味道

阴山传人 喝粥老米 2369 2021-12-01 07:35

  原来蝴蝶的红全是人血。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心中默念口诀请厄徒祖师现身,慌乱中我只记得厄徒祖师从师父手中抢回了黑虎调魂旗,他做了一通法事,于是合晨道长就在一片黑蒙的闪电雷鸣中显出真身,再然后,我就陷入昏迷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师父正跟一个白胡子老头讲道理。那个老头两颊消瘦,颧骨奇高,就像个猴子似的。

  师父说:“郑兼,我们到此只是为了找猫,你拦着不让我们走是什么道理?”

  郑兼冷笑着说:“找猫?你们几乎把我后院都给拆了!我费尽千辛万苦才让方晓丹修炼到这个地步,你们却毁了她的修为,这笔账,咱们该怎么算?”

  师父说:“你养鬼做恶,道门中人,人人得而诛之,你还想跟我怎么算?”

  郑兼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你……”

  师父一挑眉,把手里的黑虎调魂旗举了起来:“你什么?”我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郑兼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说:“我现在斗不过你们,可不代表以后就斗不过。咱们来日方长,你们滚!”说着,把身子一侧,师父就领着我大摇大摆的从门口出去了。

  我们在小路上找到师妹那辆红色大众,师父脸上的神色终于一下子垮了。我隐约觉得跟我有关,就问他:“师父,刚刚……方晓丹呢?”

  师父说:“被厄徒祖师毁了根基,合晨把她的道行吸收了,她就逃跑了。”

  我想起寄生在黑虎调魂旗里的合晨鬼道,忍不住问:“那他是不是更厉害了?”师父没有说话。我想了想,又问:“师父,厄徒祖师是怎么回事?以前他控制我身体的时候我都会有记忆,可是这两回,我……”

  师父眼睛看着前方,沉默地说:“祖师的法力强了,对你身体的控制能力加大,相应的,你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就会变小。”

  我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样下去,我会怎样?”

  师父叹口气说:“你自己觉得呢?”当自己的身体渐渐被别人的魂魄控制,那自己的魂魄该怎么办?

  这他妈简直是恐怖啊!

  前面的小路上忽然蹿出一只野兔子,我始料未及,一脚刹车踩得有点猛,车头差点撞在树上。我惊魂未定,问师父:“我,我该怎么办?”

  师父点了一根烟,说:“尽量不要再惊动祖师他老人家了。另外,你自己要勤加修炼,只有自己变强了,别人相对来说才会变弱,直到找到魂魄剥离的方法为止,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师父是要我通过修炼跟祖师抗衡,免得最后被他夺去身体。可是,我能行吗?我心理惴惴不安。

  师父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拍拍我的背说:“事在人为,而且,咱们既然师徒一场,我不会坐视不理的。开车吧。”

  我把汽车重新发动起来,脑海里却一直在想着师父刚刚的话,这条路虽然凶险,但是我也要硬着头皮往下走,难道,我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把肉体拱手让人?

  我忽然又想起另一个问题:“师父,我看到黄嘴黑鸦的时候,总是想……想吃,这,我……”

  师父明白我的意思,摆摆手说:“并非是你想吃,而是合晨想吃。在兰山上,厄徒祖师用黑虎调魂旗收服合晨,将合晨变成了他豢养在旗内的法器,就像是养了个小鬼一样随时听候他的差遣。也正因如此,厄徒祖师与合晨结契,两人在血脉中已经有了联通。合晨是鬼道,需要吸食邪物增长道行,黄嘴黑鸦有多邪,对合晨就会有多大的用处!”

  我终于明白了。我点点头,猛然又想起小花似乎也会吸食阴魂,莫非它也是凭借此种方法修炼道行的?“师父,小花呢?救回来了吗?”

  师父点头说:“小花也伤了元气,我让它修行去了。”

  我“嗯”地答应一声,接着问:“小花是怎么被你藏在后颈的啊,像是孙悟空的金箍棒一样,好神奇!”

  师父扭头皱眉看着我说:“你问这些干什么?”

  我笑笑:“我只是觉得小花来历不凡,随便问问。”

  师父点点头说:“不用心急,这些事情,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无话可说,只能点头答应。

  我们的车在路上跑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回到市区,此时天色熹微,将明未明,有三两个勤快的商店老板已经开始洒扫庭除,准备开门做生意了。

  我跟师父忙了一夜,困得哈欠连连,一门心思想快点回家睡觉,可刚到家门口,却见家旁边的小巷子里竟然停着一辆豪车。

  那车子十分气派,车身黑亮,像一只蹲伏的猛虎,好像随时能跃起。师父让我把车子先停在小角落里,自己则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辆车看。

  那辆车在我家门口停了五分来钟,车门终于被人推开,一个满头银发的小姑娘就从车里走了下来。那姑娘不是师妹刘焱焱,更是何人?

  我能感觉到师父的气势明显经凌厉起来,不过她始终压着自己的脾气,没有让自己做出冲动的事。

  只见师妹冲车里摆摆手,正要进门,另一边的车门也打开了,有一个枯瘦如柴,面无四两肉,颧骨突出的年轻人关上车门走了下来。

  我看着那年轻人简直吃了已经吃了一惊,他不就是刚刚见过的郑兼吗?只不过好像比刚刚看到的那人要年轻许多。

  这是怎么回事?

  我回头看了看师父,只见他额上青筋暴起,牙齿也在嘴唇里咬得“咯吱咯吱”响。师父说:“这就是郑兼的独子郑泽峰。”

  只见郑泽峰从后备箱里掏出一大把花,师妹看到鲜花脸上明显洋溢着笑容,跟郑泽峰抱了又抱,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师妹进门以后,我也赶快启动车子开进了门,下了车师妹一蹦一跳地迎上来问:“你们去哪了?担心死了!觉都睡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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