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中年老妇女,我真的是相当无语。他妈的不救就不救吧,还那么多废话!
我心里已经在暗暗盘算,实在不行还是请厄徒祖师显灵。虽然赵风筝已经警告过我,但是这个时候死我一个总比大家都死在这里要强!
“谭辙,你帮我们护法。刘米,跟着我念咒施法!”赵风筝把手里的红脊弯刀塞进谭辙怀里,一把抓住黑虎调魂旗的旗杆:“你不要用力,虚握住就好,让黑虎调魂旗跟着我的力量移动!”
谭辙把红脊弯刀护在胸前,咬牙扛着群尸的攻击!我跟赵风筝一起握着黑虎调魂旗,她念一句法咒,我跟着说一句!
滚动着雷文的令旗在我俩手中晃动,我能感觉到一阵细细的风顺着墙根吹起来,继而,风越来越大,扯动着旗面猎猎作响!
刚刚还言笑晏晏的师姑奶奶脸色陡然转青,她长袖一甩似乎想缩回麻将牌里,可赵风筝握住黑虎调魂旗朝她一指,她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引着一样直冲黑虎调魂旗而来!
一股青烟过后,师姑奶奶被收进旗中,四周只有她惨烈的叫声在不断回荡。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黑虎调魂旗中涌出来,我的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拳,胸腔里有一种几乎撕裂的痛,一股惺甜涌上喉头!
“咱们俩能力不足,掌控不住!千万要用双手抓牢旗杆,一定不能放手!”赵风筝有些艰难的把话说完,“噗”地喷出一口鲜血。
“我靠,你没事吧——”一句话没说完,我也清晰地感觉到血顺着嘴角往下滴落。
我握着旗杆的手明显感觉有些发抖,不知是旗杆在抖,还是赵风筝在抖。
赵风筝没有理我,她又念了一段咒文,我听着有些耳熟,其中个别词句像是师父教过我的《定魂咒》里的内容。
赵风筝抬着旗杆猛地往外一甩,只见一团黑气像是一大朵乌云一样从黑虎调魂旗里喷出来!
不对,那不是黑云!是师姑奶奶!师姑奶奶原本穿的是大红裙子,可她在黑虎调魂旗里走了一遭,红裙变黑裙、脸上画着大浓妆、眼神锋利的能吓死人!
这他妈整一个黑化的产物!不过不得不说,师姑奶奶本来就属于别有风韵的少妇,现在这身装束,倒是给她平添几分蛇蝎美人的味道!
赵风筝挥舞着黑虎调魂旗指挥着师姑奶奶入阵厮杀,只见她手里拿一根赤红色的软鞭,配合着打出一道道幽蓝的符咒。
师姑奶奶手里的符咒与我们见的不同,只有一半长度、符纸透明,上头的符文用蓝笔化成,自带一股悠悠的荧光。这符咒打在尸体身上,立时就化为一团蓝色的火焰,将附近的皮肉烧的几乎只剩骨头!
不多会儿功夫,刚刚还熙熙攘攘的尸群就已经解决了一半。
我正暗自叹服,冷不丁有一具僵尸从侧旁的黑暗中扑了过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啪”一声破风声响,一道赤红的鞭子,像是一道闪电一般甩过来。
鞭子与尸体接触的部分立刻皮开肉绽,伤口像是滚动着岩浆一般一片火光。
我惊魂未定,赵风筝忽然对我说:“那是地狱恶犬?”
我抬头一看,只见群尸的缝隙中露出两个鲜红的眼珠,像是这黑夜中的两盏明灯!地狱恶犬趴在地上的一堆残尸里大快朵颐,只不过它的身体只有一半,肠子都拖在身后面,吃进去、嚼碎了的东西在肚里转一圈,又很快落在地上。
这场景真他妈恶心!
眼见群尸即将被师姑奶奶收拾干净,半空里忽然响起一个老迈的声音:“看来是我小看你们了,现在就让你们看看我真正的本事吧!”
他的声音像是魔咒一样在空中回荡,妖风大起,地上的荒草枯叶被高高卷起飘飘洒洒落下来,竟然裹挟着漫天血雨。
然后,我看见刚刚被打倒在地的尸体又都爬了起来!就算是已经缺胳膊少腿了,它们也用残存的肢体奋力往我们这边爬!
那场面就像丧尸出笼,就连地狱恶犬嘴里一条没吃完的胳膊,都挣扎着用两根手指往我们这边挤!
师姑奶奶依旧面无表情地挥舞着手里的长鞭,可刚被打倒的尸体转瞬又爬起来,就连师姑奶奶都有些无力!
“不好了,这他妈简直是丧尸出笼的地狱版本!该怎么办?”
赵风筝也是一脸凝重,她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又看了看尸横遍野的大地,忽然从谭辙手里夺过红脊弯刀,瞄准前面一个方向就扔了出去!
红脊弯刀在半空中画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然后一下子插进地狱恶犬身前的地里。地狱恶犬惊叫着往后一缩,师姑奶奶抬手就是一鞭子甩了过去。
地狱恶犬连番受惊,狂吠着向后面跑去。
赵风筝大吼:“快跟着地狱恶犬!”
我们仨不敢怠慢,我指挥着师姑奶奶殿后,谭辙、赵风筝在前面开路,奋力向地狱恶犬消失的地方跑了过去。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有一个轻柔的女声在叫我:“师兄——师兄——”
是刘焱焱!
我心中一喜,极目四望,可附近全是丧尸的残肢,哪有刘焱焱的影子?
就在我发呆的空挡,一只满是蛆虫的胳膊忽然抓住了我的腿,赵风筝往前一翻,顺手拔起刚刚甩落的红脊弯刀,她手起刀落,一刀就把断胳膊砍成两截。
“愣什么?快走!”
我回过神来,赶快跟上队伍向前跑去。我们仨跟着地狱恶犬跑到乱葬岗的一个小角落,眼见它身影一晃,竟然从墙角下消失了!
谭辙跑过去一看,只见矗立的高墙下有一个刚刚挖开的、不大不小的洞!
我惊得眼睛都快掉下来了:“爬狗洞?”
赵风筝推着谭辙往外爬,看也不看我说:“你不想爬可以留在这!”
他妈的时候哪还顾得上狗洞还是猫洞?老鼠洞也要爬呀!
“我靠,你们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