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我感觉自己的眼睛像是被人套了一串枷锁一样,一会睁开一会闭上,又过了一会,我终于沉入了梦乡,连电视都没关。
半夜,不知道几点了,我本来睡得好好的,忽然就感觉房间里有了响动,我不以为意的转了一个身继续睡了起来,可是我刚一转的时候,就感觉脸被人吹了一下,我挠了挠自己的脸,还是没有去理睬这些现象,过了一会,我忽然扑通一声掉下了床,这一下,我终于精神了过来,立马站起身来,看向了四周,可是我啥都没看到,我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奇怪的自言自语道:“什么情况,怎么好端端的掉床下了呢,周围也没什么动静阿”。
我沉沉的出了一口气,又重新爬回了床上,可是我刚一上床,就被人拉了一下,我一愣,猛的转头回去,一个灰影瞬间消失不见,我刚想追出去,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开口说道:“林轩,起来,有动静”。
我一听,是玉姐的声音,我赶忙走了过去拉开了房门,开口说道:“我看到了,刚刚一个灰影从我房间跑了”。
语毕,玉姐刚想说话,她的身后又传来了开门声,李穆阳穿戴整齐,皱着眉头向我们走了过来说道:“你们感觉到了吗”。
我和玉姐点了点头,我看了看四周,小声的说道:“这里的确有东西在,初步估计有四到五个,实力一般,三个厉鬼,两个阴魂,问题不大”。
说完,李穆阳一愣,小声的说道:“我靠,林轩,你是狗鼻子吗,我都只能感觉到鬼气,你是咋看出来的”。
我笑了笑,知道李穆阳是在开玩笑,也没动气,开口说道:“跟师傅学的,这叫感官术,能将自己的感官放大无数倍,有空教你哈”。
李穆阳点了点头,我刚想继续说接下来的打算,就听见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响起,我直接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皱起眉头看了看楼下,可就是这么一看,我们直接愣懵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院子里居然凭空出现了一个戏班,为什么说是戏班呢,因为我看见院子的那头,出现了一个高台,有好几个抹着浓妆的戏子在上面挥舞着咿咿呀呀,而且,最让我震惊的是,高台之下,居然还出现了好多看戏的人,准确的来说是鬼,因为这戏班子一出,鬼气顿时就浓烈了起来,也不可能是活人。
我们三人站在二楼,同时蹲了下来,听着底下传出渗人的唱戏声,我皱着眉头,小声的说道:“杜家卫不是说唱戏声在杂物间吗,怎么在院子里了,这底下少说都有上百个,而且还都是怨气冲天的,难道他在骗我们”??
李穆阳也皱紧了眉头,看着我摇了摇脑袋,玉姐此时在我身边,也摇了摇头,可是下一秒却小声的回应道:“他应该没有骗我们,他是普通人自然看不到这群厉鬼幻化的戏班子,也很有可能是厉鬼磁场变化的原因,导致杜家卫以为是杂物间发出的声音,只不过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杜家卫那几次下来查看的时候,这群厉鬼没有动手,难道这里面还藏着什么东西”??
我摇了摇头,沉思了起来,又微微探头看了一眼下方的戏班子,脑袋里又想起了刚刚在房间里看过的灰影,就在我沉思的时候,李穆阳推了推我的手臂,开口说道:“林轩,接下来咋整”。
我看着他,又转头看向了玉姐,开口说道:“阴阳分化,目的就是为了阴人落阴,阳人驻阳,既然这群厉鬼敢来阳间捣乱,那就只能收了他们”。
说完,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块口香糖,放进嘴里嚼了起来,我笑了笑,说道:“我先上了阿”。
语毕,我直接幻化出天吟破,单手撑着二楼扶手跃了下去,这群厉鬼被我突然的突袭给吓了一跳,台下的厉鬼跑的跑,散的散,我紧握着天吟破,往前猛的一挥,将高台轰隆一声劈成了两半,手臂黑白双鱼在出手,悬停在了空中,飞快的旋转了起来,李穆阳和玉姐也跟了下来,都没下狠手,只是将厉鬼收了起来。
我控制着黑白双鱼慢慢产生了极强的吸力,将逃跑的厉鬼都吸入了黑白双鱼内,惊恐的鬼叫之声响起,我面无表情,闪身在四周,我们三人联手,没过多久便将所有厉鬼都收了起来。
我笑着将天吟破背在了身后,看着旁边的二人说道:“动作够快阿”。
李穆阳一笑,说道:“那可不”。
玉姐也一笑,没说话,我们本以为这样就算结束了,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忽然又听见了渗人的唱戏声,而且四周的温度也开始下降了不少,我皱起眉头,开口说道:“怎么回事,厉鬼不都被我们收完了吗,难道还有落单的”?
李穆阳摇了摇头,说道:“不能吧,我刚刚可是数了数的,怎么可能落单呢”。
语毕,我突然感觉到了一丝极大的危机感,猛的转头看向了院子的旁边,却见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鬼站在那边坐着戏曲的动作,而且这唱戏声就是从她那里发出来的,我顿时警惕了起来,开口说道:“我靠,这是什么鬼,从哪冒出来的,我怎么没发现,怨气这么重,这得有多少年道行了”!
“不知道阿”。李穆阳皱着眉头说道。
我们三人做好了防御的准备,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红裙女鬼,可是这女鬼好像没有丝毫像动手的样子,过了半小时后,她就是一个劲的跳舞,还一边唱戏,我实在耐不住性子了,站起身来,疑惑的开口说道:“这女鬼看起来好像不想跟我们打架阿,要不咱问问”?
我寻求了李穆阳和玉姐的意见,他俩都示意我自己拿主意,我说了一声好吧,转头看向了女鬼,开口说道:“姑娘,戏曲可耐味”?
我用姑娘二字称呼了女鬼,这女鬼停下了动作,看向了我,用长袖挡住了自己的脸,用戏腔说道:“公子,腔好唱,味儿难磨阿~”。
我一愣,开口回应道:“啥意思阿,我又不懂这些,哎,不是,你到底想咋滴,打又不打,咱都在这蹲半小时了,戏也唱够了,舞也跳罢了,你总得表个态吧”。
这女鬼放下了长袖,长得还算挺清纯,颇有古时候大家闺秀的样子,只是她的脸的确是太苍白了,不然也是一个美女了,这女鬼看着我,用了正常的声音说道:“公子,小女子跳的舞可好看,唱的戏可好听”。
我一愣,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这女鬼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女子年芳一八,遇得郎儿爱赏戏曲,后遇军阀混战,郎儿书信一封寄回家中,直言抗乱平息待他回来之时就是娶我之日,我每日于家中常练戏风,只为郎儿归来为他献唱一曲,可兵荒马乱年代,生死如常,郎儿一去不复返,小女子等阿等阿,换来的确是一句家母家父的痴人说梦,后来又遇郎儿同僚归来,带来郎儿随身之物于我,我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后来,我追随了郎儿的步伐,可他却早已踏过奈何,饮下魂汤,这一世的承诺就此成为过往,我已在此守候多年,只为他归来那一日,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他不会忘记他曾经许下的承诺,他不会忘的....!汉兵已略地咿~四面楚歌声~,君王意气尽~妾妃何聊生~....”。
这女鬼仿佛就像是在自己对自己述说着过往,说道最后她又唱起了戏曲,唱的还挺悲伤的,我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也叹了一口气,开口对身旁的二人说道:“你看,所以说谈恋爱没那么好,这不,这世间又多了一个痴情的女子,而且还是个鬼,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