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空中飞人
小胡姑娘毕竟是在专业技校进修过的,很有一套。外表已是国色天香,技术水平又相当高,眼睛会说话,肢体会传情,挑着媚眼,手指轻轻划过朱甲第的一寸寸肌肤,一毫一厘,缓慢地将他的衣物层层剥开。
朱甲第无比享受这个过程,闭着眼急喘气,随着小胡姑娘手指的游动,朱甲第全身酥痒,呼吸愈发急促,嘴角溢出狡黠的笑意,如此侍女,真乃人间极品!身体内某些东西在躁动,犹如火山即将喷发一般,马上要控制不住了,那便是他凝聚了**的兽性了。
衣物终于完完全全从身上剥落,朱甲第猛然睁开眼,盯着小胡姑娘,就像觅食的老虎见到小绵羊一样,张手就扑了上去,“来吧,我的小美人!”
小胡姑娘侧身躲开,顺手勾住了朱甲第的手肘窝,伸脚一绊,朱甲第就扑了个空,两脚凌空向前扑去。小胡姑娘勾着他的手肘,使劲转了半个圈,调整好了方向,又多踢了一脚给朱甲第助力,朱甲第就飞一样朝着窗口撞过去了……
今天是天师镇的天师节,高搭法台,众天师轮番上台,各展神通,客店楼下人山人海,全在抬头看法台上的天师。“嘣”一声,一个窗框飞了出来。嚯?楼上这是谁那么缺德乱丢垃圾呀?众人俱皆注目,掉落的窗框上头,一个浑身毫无遮掩的男子从天而降。
朱甲第就这么落在了人群中。他是凡人呐,不像小胡姑娘,从楼上跳下去如履平地,朱甲第从楼上摔下去……那年头的楼层低,也摔不死人,不过站是站不起来了。朱甲第就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本来这群人围在街上是为了看天上的天师的,这会儿呢,全都低头看地上了,七嘴八舌,乱乱哄哄:
“哟!怎么出来这么一位?”
“嘘……我跟你说,这呀,肯定是妖怪,天师做法,给他揪出来了。”
“对啦对啦,谁上街不穿衣服呀?这个肯定不是人,这是妖怪。”
“那还用说吗,没瞧见他是从空中掉下来的?他躲着呢,天师不知施了什么法术,给他捉住了,扔下来的。”
“对,对,我看也是,哎呀天师真厉害!”
法台上天师见底下乱成一片了,也就从法台上下来了。同行们都问:“这个光着身子的,你捉来的?什么妖怪这是?让他现出原形来,大伙瞧一瞧呀。”
刚从法台上下来的这位天师直摆手,“什么妖怪?这分明就是个普通人!我估计这是梦游,自己从屋里跳下来了,不关我的事啊,别讹人。”
朱甲第的家奴也听说了,外面躺着一位,全身光着。家奴们都“呸”了一口,“好嘛,世风日下呀,光天化日的,哪个孙子这么没皮没脸的?怎么干出这种事来,哼……比咱家公子还流氓,咱家公子那么爱耍流氓的人,他都干不出这事儿来!”
几个家奴出了客店,也去凑热闹。这儿已经围了好几圈人了,他们在最外围,看不见。这些家奴也是平常跟着朱甲
第,狗仗人势,骄横惯了,过去就一路推开人群,直从最外围,进到最里面一圈,这才算看到了地上光身子躺着的,正是他们家的公子。
都看傻眼了刚刚还说不可能有人比咱家公子更流氓呢,敢情不是别人,还是咱家公子。嗬?咱家公子真是越来越没溜儿了!几个家奴还窃窃私语商量几句:
“这也太丢人了吧……要不咱就装作不认识他,好吧?走吧,咱回屋歇着吧。”
“什么话你这是?白吃白喝人家的啦?把少爷扔这儿了,这……这房钱谁付?”
“那还是管管吧,要不咱再往回走,得一路乞讨回家了。”
三两句话说完,几个家奴忙脱了外衣,给朱甲第裹上,几人抬着朱甲第,又去找郎中了。朱甲第他再流氓,他也不是不要脸呐!当着这么多人,这副模样,脸都丢光了,还怎么去找大姑娘小媳妇玩耍?没脸开口说一句话,任由家奴抬着走,旁人笑声不断,朱甲第一脸绝望,灰心无语。
郎中在架幌子,相当于现在的告示牌,上面写“暂停营业”的意思吧,准备关门了,扭头一看,还是熟悉的面孔,这群人又来了。上回是捂着脸来的,这回是捂着某个重要部位来的。
几个家奴喊,“大夫,大夫,留步!您这是去哪儿,这个伤得不轻,您可得先瞧瞧!”
伤得不轻?死了的我都见过多少啦,早就看腻了,这有什么好瞧的?郎中说:“我听说有人光屁股躺在街上,还想去瞧上一眼呢。”
家奴把人往床上一放,“那就对啦,您说的那个,就是我们抬来的这个,您瞧吧,爱瞧几眼瞧几眼。”
郎中摸了摸花白胡须,眼睛里写满了问号,“呃……你们家公子这是上哪儿作死去啦?我怎么感觉他还会来第三趟呢。”
众家奴拱手,“啊呀,真乃神医也!我家公子就是遇上了一位姑娘之后呀……”把之前的事情给老郎中说了一遍,大概告知老郎中,确实是自从身边有了这个小胡姑娘后,咱家这少爷就开始作死了。
“哦,”老郎中点点头,拿手摸了摸朱甲第胳膊,“原来如此,朱公子……你额头上刻着一个‘色’字,色字头上还放着一把刀,老夫奉劝你一句,珍爱生命,远离美色,尤其要远离那个什么……小胡姑娘。再去见她一次,你就一定还要再来见老夫一次。”
朱甲第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噢!嘶,哎哟……快给我看看,疼,一动就疼。”
老郎中摸骨拿脉,这里摸一下,问疼不疼,那里揉一下,问疼不疼。
您各位应该都看过这个场景骨科医生在病人身上摸了摸,问几句“疼不疼”,确认了出问题的部位,比如手折了,医生一边跟病人聊天使病人放松,一边神不知鬼不觉地拉起病人的手来,用力一扯,或者往哪个方向一拗,“啪叽”一下,病人这手就好了。
老郎中用了什么技法, 咱也不是专业的,咱也不懂,反
正拽着朱甲第的胳膊大腿,这里“咔”一下,那里“啪”一下,算是把朱甲第这一身骨架接好了。朱甲第又可以下地走路、伸手揽美人了。
朱甲第下了床,抬腿迈出第一步,心里想的就是,不行,我还要回去找小胡姑娘!叫我别见她?不可能!好嘛把我扒光了扔到大街上,我不要面子的吗,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都传遍了哎你听说没有?有个男的光着身子从天而降,在大街上躺了会儿。还以为是天师捉到了妖怪,没想到是个人,他是个人!哈哈,据说还是哪家的大公子来着,来几个家丁给抬走了。哎哟把我们街上这些大姑娘小媳妇臊得呀……边捂脸扭头边从手指缝里偷偷瞄。
你要说是穷人,买不起衣服,走在大街上衣不遮体的,人们会感觉他很可怜;这是公子哥,又是从天而降,听人这么一说,想象一下这个画面,你就觉得好笑,忍不住想打听一下,这是哪家的公子哥这么会玩呀?扒光了从楼上飞下来?飞行技术还不过关,摔了还在地上躺了会儿?
一个人看见,都能把这事儿传开了去,何况那么多人在现场围观!现在大街小巷没有不知道这件事的。
朱甲第从老郎中那儿出来,返回客店。怕被人认出来,本想拿块木炭把自己的脸涂黑的,可是脸刚被热水烫过,起了小水泡,不允许他往脸上擦炭。只好弄了个大草帽,扣在头上,拉低了帽檐,埋着头走路。
这点小把戏怎么能瞒得过群众们的火眼金睛?围观群众可热情啦,夹道欢迎,就跟小粉丝见到了自家爱豆一样。签个名吧亲,合个影吧亲!哦不,这是扯淡,那会儿没有手机。
反正就这个意思,这个场面跟众多粉丝包围爱豆时的场面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围观群众簇拥着朱甲第走,这个问,“摔得疼不疼呀?”那个问,“是失误了没成功么,一会儿还来一遍吗?”
朱甲第又羞又气,脸上本来就是被烫红了的,现在脸红人更红,真是红到不能再红了,红得发黑发紫。四个保镖开路,让粉丝们冷静一点,别挤上来。开出了一条路,朱甲第一路埋头疾行,一点也不想搭理围在他身边的这些脑残粉。
回到了客店,朱甲第到了自己屋门口,站住了,叫家奴去拿木板来,把窗户全钉死了,朱甲第才迈步进屋坐下,唤家奴,“来呀,去,把小胡姑娘叫来。”
家奴都不敢动,“少爷,还……还见小胡姑娘?”
“见,为何不见?快去!”
家奴转身走,互相使了个眼色,几个家奴聚到一块儿小声嘀咕,“准备好吧,十有**,一会儿还得抬咱家少爷去找一回大夫。”
家奴走了,朱甲第自己坐在这儿叹气。心说,哎……怎么这么惨呐?不应该呀,怎么说我也是情场老手了,今儿还搞不定一个小姑娘啦?弄得我颜面尽失,给老子等着吧,一会儿我得手了,完事之后,我也把你这光溜溜的小姑娘……嘿嘿,扔到大街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