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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床底藏人

  终于到了小胡姑娘展示学习成果的时候了。小胡姑娘自己坐到了床边,一点一点的,慢慢卷起裙摆,展露出修长匀称的一双美腿,又将上衣的领口拨开,露出一个白嫩的肩头来,媚眼如丝,招招手,道:“来,来,你那个弟弟跟我成亲,却只顾在外头喝酒,把我一个人晾在这里,郁闷得紧,来,咱俩玩玩吧。”

  马大本来想的是使用强硬手段的,没想到姑娘这么主动,那再好不过了啊!马大舌头伸出来老长,舔了舔嘴唇,一脸猥琐,喊着“娘子”就朝小胡姑娘走去,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好好玩一玩。别忘了,小胡姑娘是补过课的,专业素养很高,张嘴就是一句“大爷,来玩呀”。小云到窗边时,听到的就是这一段。

  等小云上了屋顶往下瞧时,马大已经走到床边了,坐在小胡姑娘身旁,拉着小胡姑娘的手,色眯眯盯着小胡姑娘看。小胡姑娘还冲他狂抛媚眼。马大难以压抑心中的激动与喜悦,一只手已经环上了小胡姑娘的小蛮腰,另一只手托着小胡姑娘的下巴,把脸凑过去就要亲。

  小云挥起衣袖,想从屋顶扔下几块瓦片去,吓唬吓唬这个胆大妄为的马大,手落到一半又停住了。如果一个寻常女子被欺负了,小云是定会伸出援手的,但眼下这种情况,好像也没有谁在欺负谁这一说,况且她知道小胡妹妹不是寻常女子,说不定妹妹这是在进行某种修炼,贸然出手,可能反而是害了妹妹。

  一刹那的迟疑,再细看时,小云又想笑了。马大坐在床边,搂着小胡姑娘要亲,毫无防备,床底下伸出一双小手来,勾住马大的脚踝,往床底一扯。马大膝盖一弯,一张脸就像一张面饼一样拍到了地上,整个人就脸朝下摔成了一个“大”字。

  这一摔可不轻,马大脑袋嗡嗡响,差点没直接摔晕过去,保持着一个“大”字的帅气姿势,趴在地上缓了缓,才勉勉强强站起来。干的又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管摔得多疼,从头到尾愣是没吱过一声,一手捂着鼻子止鼻血,一手扶着墙,用胳膊顶开屋后的窗子,跳出去了。

  别说马大,小胡姑娘都吓傻了,她于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心里想的是,马大施展的这一套是什么武功?江湖传说似乎有一种蛤蟆功极为厉害,就是趴在地上,模仿蛤蟆。马大这个模仿,可以说是惟妙惟肖了。小胡姑娘还以为这是什么小游戏的新玩法呢,准备施展拳脚,跟马大切磋切磋,谁知道马大“哗哗”直冒鼻血,站起来捂着鼻子就跑了。

  小胡姑娘又郁闷了,好不容易来个玩伴,怎么这么不禁玩?练功走火入魔了?耍这么两下就跑了,真没劲儿!躺在床上,无奈地叹了口气,就感觉床底下有一股力量,将自己所躺在的这两片木床板顶了起来,自己的身体也跟着床板往上升,升了一截,缓缓降下去,又再升起来,降下去。小胡姑娘“咯咯咯”直乐,好好,这个好玩!

  小胡姑娘嘛~就是这么个性格,什么都不在意,只要她觉得好玩就行。小云在屋顶看着,暗自思忖:小胡姑娘新婚之夜,怎么还藏了一个

  人在婚床下,藏在床底下的是谁?

  还能是谁?就是小稀这个熊孩子了呗。他什么时候藏到床底下的,谁都没看见。那会儿新郎新娘拜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新郎新娘身上,连小胡姑娘都只记得她今天要当新娘子,忘了她还是个孩子的娘了。这是理所当然的,她总不能一边拜堂一边扭头问“我孩子去哪儿了”吧?

  所有人都忙着操办婚礼,忽略了这个小孩。这孩子就先躺到床底下去了。这孩子鸡贼得很,小胡姑娘不懂的事,他全懂。想占小胡姑娘的便宜,得先问过了这个熊孩子。

  小稀在床底下抬腿蹬了几下床板,小胡姑娘只顾玩,也不看看床底下有什么,小稀就懒得逗她了。小胡姑娘这才开始好奇:什么情况?床板怎么会自己动,怎么又停下来不动啦?探出脑袋往床底一瞧,咧嘴笑了,伸手把小稀拎到床上来,“我说那个马大怎么流鼻血呢,是你干的好事吧?”

  小稀坐在小胡姑娘小腹上,语重心长跟他这个娘亲讲道理:“娘~你稳重一点,不要瞎玩,你现在是个姑娘,要矜持一点懂么,不是见谁都喊“大爷来玩”的,你今晚要是跟马大玩了,会遭人唾弃的,马二也不要你了,你就又要失恋了。而且遇到像马大马二这类人,明显就是垂涎美色,想占姑娘便宜的,你就不能让他们随便碰你。跟你说那么多回啦,你听没听懂呀娘……”

  这位胡里糊涂姑娘,别的方面不行,有一点还是很好的:对自己的实力有较为清醒的认识,求知欲强,并且听劝。

  小胡姑娘向小稀请教:“那我什么时候才能玩?要遇见哪样的人,我才能让他碰我?”她本性里还是一只小狐狸,就想有人陪她玩,揉揉她抱抱她都行,一直都没觉得被男人碰是一件吃亏的事,她自己的意识里就没把她当成人类的姑娘,所以她想完成修炼,还不知道要学多久才能有一点姑娘该有的样子呢,真是学海无涯呀……

  小稀犹豫片刻,回答道:“呃……哪样的男人是好人,很难看得准,不过依着娘这种玩法……这样吧,你喊他来玩的时候,他要是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那就是坏男人,不能跟他玩;他要是跟你玩了好些天,还是跟你保持着距离,呃,保持距离的意思就是他不碰你,或者你碰他一下,他还刻意躲开的,那就是好男人,可以跟他玩。”

  娘儿俩在床上聊天,屋顶上小云趴着听,暗自赞叹:“这就是小胡妹妹说的,他们捡来的那个孩子,小稀吧,说是才四五岁?这也太聪明了吧!比小胡妹妹这个当娘的靠谱多了呀~这是她管孩子,还是孩子教她呢?”这么想着,心里窃笑不已。

  小稀凑到小胡姑娘耳边说了句:“娘~我跟你说的悄悄话,都被一个漂亮姐姐偷听去了。”这句话,小云也是听见了的。心里甜滋滋的,真是个淘气又讨喜的孩子,明知道他说的话我都能听见,就故意说是“漂亮姐姐”给我听。

  “啊?哪儿呢?”小胡姑娘弯下腰,从床上垂下脑袋去看床底下。

  “不在下面,在上面。”

  小云怕这个咋咋呼呼的妹妹看见自己在屋顶会大惊小怪,说不定一时兴起就直接蹿到屋顶来了,心说还是别逗她玩了,盖上瓦片,腾空转了一圈,飘下了屋顶。

  “哪儿呢?小稀你骗娘,皮痒了是不是?”小胡姑娘仰头找了一圈,哪有什么漂亮姐姐?装出一脸怒气来,捏着小稀的脸,像大灰狼一样“嗷”了一声,大张着嘴巴,贴过脸去,往下咬时哪儿舍得用力,只轻轻啃了一下小稀的耳朵。手在他身上挠痒痒,牙齿在他耳垂耳根上磨来磨去,弄得小稀哈哈大笑,在床上直打滚求饶。

  小云返回厅上,胖子已经打呼噜了。他被绑着,越挣扎越难受,索性两耳不闻窗外事,安安稳稳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不大一会儿,就垂着头流着哈喇子睡着了。小云拿手巾替他擦了擦嘴巴和胸前的衣襟,嘲笑道:“好大个人了,睡觉样子真难看。”

  胖子眼睛睁开一条缝,埋怨起来:“是,你好看,我被绑在这儿,叫你帮我把绳子松开,你扭头就走了,回头还来笑话我。你现在办事跟我那小胡妹妹是越来越像了。”

  纵是温情如小云,也受不了胖子这么说,瞪大了眼说:“你,你!”就不往下说了,本想说,你怎么开口就骂人,说我像小胡妹妹?又转念一想:小胡妹妹挺好的呀,说我像小胡妹妹,应该也不算骂人吧?我怎么一听到这话儿就以为他是在骂我,不行不行,我这么想,太对不起小胡妹妹了。

  “嗯?”胖子也拧眉瞪眼,“干嘛?夸你两句你还不乐意了?”

  小云秀眉一弯,眼睛笑成了月牙,“你说准了,是夸我呢,是骂我呢?”我不当坏人,还是你这个死胖子来当坏人吧,你自己说吧,“像小胡妹妹”是不是在骂人?

  胖子呢喃道:“这怎么说呢……人无完人嘛对不对。我这妹妹平时也是很懂事的,但是你看看现在,把我捆成这样,像话吗?”不一定是夸,也不一定是骂:给我松绑,你就很懂事,该夸;看着我被捆成这样,你还乐,还不帮我一把,你就跟将我捆起来的那个妹妹一样不像话,该骂。你看着办吧。

  说话拐弯抹角的,但小云还是一下就理解了其中意思:被他妹妹绑着,我又故意不给他松绑,他这是生了些怨气了。

  “你就是在骂人,”小云板起脸,扭头就走,“妹妹大喜的日子,绑你一下怎么啦?你这人忒小气。”

  “哎!小云,小云~我的叔母伯母姑姥姥哟,行行好吧,救救命吧!”他跟小胡妹妹和小云间哪能有多大怨气?还是求生欲更强一些。

  小云笑容满面,折回身来帮胖子解绳子,“什么母什么姥姥的,你瞎喊什么呢?你正经的,夸我两句。”

  胖子说:“嘿!你瞧瞧,你这脸蛋,啧啧……这眉毛,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啧啧……”

  “怎么样你倒是说啊?”

  “都像极了我那小胡妹妹。”

  小云在解绳结,解到一半,听了这句话,把绳子又给系上,打了几个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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