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感情的事难以说定,现在担忧这个还太早,我还是别想太多。
“啊,好烫好烫。”钟玲果然被烫到了。
马文静赶紧将手里已经拧开的矿泉水递过去,心疼又责怪道:“让你慢一点。”
“太久没吃了,特别想。”钟玲喝了两口水,往手边随便一放,又开始吃火锅。
马文静看她将矿泉水瓶放的离自己手边很近,怕她吃火锅时,不小心碰到矿泉水瓶,将矿泉水瓶拿过来,并盖上了盖子。
钟玲自顾吃火锅,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我却看的清清楚楚,觉得马文静真是个细心的人。
其实和马文静一路坐车过来,我就感受到马文静的细心了,可以说面面俱到。
马文静盖好矿泉水,弯腰从背包的外包拿出一盒盒饭来,正要打开,被钟玲看到了。
钟玲伸头问:“你那是什么?”
“火车上买的盒饭,没吃完。”
钟玲皱眉,“那都多久啦,不能吃了。”
“能吃,还没变味。”马文静闻了闻,说道。
钟玲伸手:“我闻闻。”
马文静将盒饭递过去,钟玲接过来打开,仔细闻了闻,“是没变味,不过是凉的,还是别吃了,免得吃坏肚子。”
“我是男的,怕什么?”马文静将盒饭拿过去了。
钟玲没说什么,继续吃火锅。
钟玲和马文静的互动,我都看在眼里,觉得钟玲对马文静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她蛮关心马文静的,只是可能她自己没发现罢了。
光线渐渐黯淡了下来,马文静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手电筒,打开,放在高处,屋里的光线立刻亮了不少。
吃完火锅,我要收拾碗筷,钟玲让我放着别动,说她和马文静收拾就好。
听她这样说,我就没动了,不打扰他们两个。
钟玲和马文静都是经常在外跑的人,收拾能力极强,不一会儿就把房间收拾的跟来时一样了。
收拾完后,钟玲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道:“现在快九点了,我们可以去看戏了。”
说着,钟玲看了看我和马文静道:“你们俩换长袖长裤吧,晚上冷,蚊子也多。”
马文静就提着背包出去换了,把房间留给我和钟玲。
“姐,山上湿气重,晚上冷。你直接在外面加一件长袖,只换裤子就行。”钟玲建议道。
我说好,问她:“你要加衣服吗?我给你带了,你看看。”
钟玲找了件T恤衫,加在里面。
换好衣服,钟玲将包背在身上,她有两个包,一个斜跨包,里面装桃木剑等一些大点的东西。
她的桃木剑和马文静的一样,应该是在一个地方买的,可以伸缩,缩起来只有一二十公分,携带很方便。
还有一个包是系在腰间的,里面专门装符咒。
将两个包都背在身上,钟玲拿出花露水,在我们身上喷了许多花露水,还出去给马文静身上也喷了。
高老爷家建在一座断山后面,钟玲带我们从那座山上过去,站在山上,正好可以将高老爷家别墅的情况看的清楚。
别墅里灯火辉煌,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面有山有水,有花园,简直像人间仙境。
别墅前面是一片空地,空地上停了许多车。
夜里视线不好,加上离的远,看不出那些车都是什么牌子,但是停在高老爷家门前的车,肯定都是好车。
看到那些车,钟玲讥笑一声:“这高老爷真会享受,前脚老婆刚被抓,后脚他就宴请宾客。这半个月,快把他憋坏了吧。”
“我还以为那些车都是高老爷家的呢。”我说道。
马文静看了看断山两边道,“从哪边下去?”
钟玲指着左边:“从这边下去就可以了。我们先不急着下去,等那儿媳妇动手了,我们再下去。马文静,待会你保护好我姐就行了。”
听到钟玲让马文静保护我,我想说我带了姑婆留的符咒,不用马文静保护。
但这话,我还没说出来,就听马文静道:“知道,我不和你抢功。”
钟玲就笑了起来,问我:“姐,你冷吗?”
“不冷,你呢?”好在现在是夏天,山上的风吹着凉丝丝的,很舒服,要是冬天,就是刺骨的冷了。
钟玲摇头:“我也不冷。咦,好像有动静了。”
我定睛去看,看到别墅的灯忽明忽暗,知道那儿媳妇动手了。
紧接着,别墅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但只叫了短短几秒就不叫了,估计是吓晕过去了。
“走,我们下去看戏。”钟玲拍拍手,在前面带路。
我在后面跟着,马文静在我后面。
别墅旁边有个侧门,钟玲伸手去推门,没有推开,脸色一变道:“不好,那儿媳妇没给我留门,估计要害人。我们快点进去。”
“我来开门。”马文静说着,后退一段距离,再往前冲刺,两米多高的墙,他跟走平地一样,踩着就上去了。
对马文静露出的这一手,我并不觉得惊讶,因为像我们这些捉鬼师,有时候要追着鬼跑,体力得好,都会学一些功夫。
我们钟家有一套功夫,叫做钟家九式,我和钟玲从小就开始练。
即使后来我变成了鬼,不能再捉鬼了,姑婆也要求我每天练,陪着钟玲练。
马文静上墙之后,却又跳下来了。
“你怎么又下来了?”钟玲疑惑的问道。
马文静微微皱了皱眉道:“鬼打墙。”
说着,马文静就掏出符咒,要破鬼打墙。
钟玲拦着道:“不用,我来。”
“雕虫小技。”钟玲拿出符咒,右手食指中指夹着,晃了一下,符咒自燃,往东边一扔,鬼打墙就破了。
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根本不是侧门,而是一堵白色的墙。
真正的侧门还在我们左边,我们就朝左边走去。
钟玲先推了推门,见推不开,对马文静点头,马文静才踩着墙上去,跳入里面,给我和钟玲开门。
门一开,我就感受到里面传来一股阴冷之气,和外面仿佛不是同一个世界。
别墅里的灯已经全灭了,黑乎乎的,静悄悄的,在皎洁的月光之下,有几分阴森。
“啊!”忽然,一道尖锐的惨叫从二楼传来。
紧接着,一道长发飘飘的白影子从楼上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