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见阴豢被困在那电光之中,我方才松了一口气,只要这些电光再绕上一段时间后,这个阴豢分身必然就会魂飞魄散,到时候就真的算是暂时平安了。
胖子看到阴豢被困在电光之中一下就乐了,朝着被困住的阴豢喊道:“孙子,你不是挺嚣张的吗,再嚣张一个看看啊,这回被困住了吧,还想要吞噬我们,就你屁话多,滋味好受吧!”
阴豢并没有答话,嘴中依然发出阵阵惨叫,眼神里面充斥着满满的对胖子的仇恨,但是胖子看到这样更加的奚落阴豢了,阴豢只能恨恨的瞪着我们几个却无法做出任何的动作。
我也把目光从阴豢的身上移了下来,转而看向了四周。原本这个地方虽然不够繁荣,而且尽是些低矮破旧的房子,但是也算是宁静和有序,但是经过阴豢这么一闹却完全变了一样。
大部分的房子本来就破旧不堪,现在更是坍塌了一大半,一眼看去尽是些残砖破瓦,有些坚固点的房子也在这些废墟之中孤零零的伫立着。
众多瘦弱不堪的鬼魂全部都眼神惊慌的四处躲闪张望着,整条街上很大一片地方都被那打破的地面的窟窿里面蹿出的电光笼罩着,在这片笼罩的地方之中也有着不少被电光困住的没有动弹的可怜的孤魂。
这个破坏其实也是因我的私心所致,如果我不往这个地方躲,阴豢也不会跟在来到这个地方,这里也不会受到这么严重的破坏,仔细想想就感觉有些愧疚。
这个时候一双温软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我转头看去发现是安凝,安凝烟缸温柔的看着我,让我感觉心里好受了一点,转念一想现在愧疚已经迟了,事情已出只能想办法补救了。
不过还好阴豢现在已经被电光所困住,除掉这个祸患应该要好上不好,但是这个地方怎么处理还是要看地府方面了。
这个时候胖子突然有些脸色古怪的凑了过来,拉着我说道:“老丘,你看看,这家伙到底是什么眼神啊,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到底是这家伙要出来了还是要魂飞魄散了?”
听到胖子这么说,我和安凝连忙朝着阴豢看去,我发现阴豢的表情此时变得特别的平静,眼神也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愤怒,透出一股冷静,而且我甚至还能感觉到这个阴豢的气质都变了。
之前这个阴豢分身浑身的气质就是奸诈,傲慢,但是眼前的这个却感觉他完全平静如水,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杂质,完全感觉不到一丝恶意。
这是怎么回事?我完全看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却能感觉到这个事情肯定不简单,搞不好可能是那些电光促使这个阴豢的分身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是这个变化到底是坏事还是好事就说不清楚了。
过了没一会儿,阴豢竟然就从那电光之中自己走了出来,看到这个情形,我们三个连忙往后退,在没弄清楚阴豢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轻举妄动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这样的玩笑可没几个人敢于去开。
那个阴豢走出来之后就看向了我们三个,他看到我们三个一直往后退连忙朝着我们三个拱手说道:“你们为何见我后退,我不是之前的那个家伙,我跟他不一样。”
胖子听到这话就朝着阴豢喊道:“那你是谁,不要忽悠我们啊,我们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阴豢听到这话后平静的说道:“之前的事情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但是我却无能为力,但是现在经过这些电光的滋润之后方才帮我能够掌控我自己的身体,我想你们又很多的疑问,我可以为你们解答。”
随后我就问了阴豢几个问题,阴豢全部都一一回答,并且还说了很多其他的事情,经过这一番问答我才知道事情的真实情况。
前文说过阴豢并非是孤魂,而是天地之间自然之气所化的一物,世间之物都是有因必有阳,阴阳调和才能使天地平衡,而阴豢也是分成了阴阳两端。
这阴阳两端的脾性也是一好一坏,阴者脾性甚坏,阳者脾性极甚好,不过在化身之时尽管是分成阴阳两端,但是却没有做到平衡,以至于阴盛阳衰,阳端被深深的压制,而阴端则掌控了全身。
也正是因为如此,阴豢才可以分成两个,其实两个都是阴豢本体,只是本来应该一阴一阳罢了。
本来阴豢之体是阴阳两半,力量也是分为两半的,但是因为阳端被压制,所以两者的力量就合为了一个,也使得阴豢变得那么的厉害,不过阴端的阴豢却又一个不为他者所知的弱点,那边是雷电。
这地府之中并没有雷电,这也才是被阴端完全掌控的阴豢可以在地府作威作福,只有神佛才能降伏。刚刚那电光尽管不是雷电,但是却也与雷电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也正因为此才制住了刚刚压制阳端的那一部分阴端。
这一部分阴端在电光之中受了严重的伤害,以至于完全没有办法再压制阳端了,而阳端却完全不惧那些电光,自然也就能够走出来了,另外他也是好的,并非是之前那个阴豢之类,另外他也不叫阴豢,而是叫阳豢。
其实说这么多,简单的说就是阴豢本来是一好一坏,但是坏的那一方太强了,让好的一方出不来,现在压制好的一方的坏人因为那些电光受了重伤,没有办法再压制好的那一方,好的一方也就随之出来了。
眼前这个阳豢说的话,我也一时拿不准,胖子也拿着怀疑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阳豢,还一再小声的提醒我不要轻易相信,要不然弄不好就上当了,安凝却觉得眼前这个阴豢可信。
我听到安凝的话后就让安凝说说怎么可信,安凝看了看较远处的阳豢说道:“我在大学里面自学了一点心理学,他刚刚说这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非常的自然,眼神也非常的平静,这不是寻常可以做到伪装的。”
安凝停了一下继续说道:“另外你们两个也应该能够感觉到,眼前这个阳豢给人的感觉和之前完全不一样,哪怕是谍战电影也要做一番化装之后才能掩盖气质,但是眼前这个阳豢却依然还是以前的模样,但是气质却变了。”
安凝的话的确很有道理,胖子也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而阳豢一直静静的站在较远处看着我们三个,完全没有想要袭击我们的意思,要是眼前这个阳豢真是以前那个阴豢,绝对不会如此沉得住气,更让我信了三分。
我想了想还是谨慎的问道:“你既然这么说,那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不是坏的?”阳豢嘴角微微扬起说道:“阴豢见到你就恨不得将你身上那一股力量抽回,但是这么长时间里面一直在给你讲我们的事情,难道这不是证据吗?”
没想到阳豢直接一开口就说出了心里所想的这个问题,想来他肯定也是对整个事情了如指掌,我随后就问了他一个问题:“你能详细的说说我这个天眼的情况吗?”
阳豢点了点头说道:“你这个天眼也算是上天安排吧,当初天地之间衍生我们的时候,就有一个天赐的石碑落入地府。上面记载了将来地府将有劫难,而这场劫难则有一个含有天眼的过阴人来终结。”
“这个石碑落下后就被地府给严密封锁了起来,偏偏我和阴豢是一起随石碑出现的,上面的碑文我们也是知道的。在地府隐藏了千百年后,阴豢终于耐不住出来了,想要闹出事,但是被地藏王菩萨所降伏,而现在再次出来闯祸。”
听到阳豢这么说,我都感觉到烦透了,在阳世的时候有墨弈给我说那个什么千百年前的预言,怎么到了这地府还有一个千百年前的预言,这贼老天是逗我玩吧,哪那么多预言跟我有关系啊。
不过我还是想阳豢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个阴豢就是地府的劫难吗?”
没想到阳豢却摇了摇头,然后说道:“阴豢并非是劫难,前几年我们两个合在一起都能降伏他,现在我们两个分离了想要降他更容易了,真正的劫难就在眼前。”
阳豢说完就指向了自己的身后,我发现阳豢原来指向的是身后的那充满电光的区域,刚开始我还没明白这么一片区域能成什么劫难,但是看了一会儿就就明白了。
只见那之前被‘阴豢’打开的那几个地窟窿竟然在不断的扩大,边缘的那些砂石土地竟然在开始慢慢的往下落,窟窿也越来越大,甚至几个隔着一段距离的窟窿有合拢在一起的趋势。
那几个窟窿的扩大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地下的电光冒出得更多了,被电光笼罩的区域也在一点一点的往外扩散,慢慢的吞噬着周围的土地,这也使得之前在一旁观察的惊恐的孤魂们也都惊慌的往更安全的地方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