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这个黄口.......”
“行了,黄老头,你想死的话,就继续大声叫,没事的。”
徐福开始威胁起了黄仁来,知晓了徐福他们之前的治疗方法,黄仁更是气得直跺脚,说他们完全是骗子,谋害人命之类的,恨不得马上就到齐废王跟前,把事情禀明。
但黄仁不敢,他儿子刚娶了小妾,为的就是能给他们黄家生个儿子,延续香火,正妻因为身体问题,只生了一胎,是个女儿,便无法生育,而黄仁已经五十有三了,身子也每况愈下,他还想要活着,见到自己的孙子出世。
啪的一声,徐福把黄帝内经,砸在了黄仁的面前。
“教我这上面的东西,老头。”
“哼,你个黄口小儿,怎么懂得这黄帝内经里的.......”
“教还是不教?”
黄仁叹了口气,静下心来,徐福也就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了黄仁,心地慈祥的黄仁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只手,按在徐福的头上。
“老朽看你也甚是可怜,好吧,我就教教你,君王后的病,老朽会尽一切可能的想办法,但黄芪,三七,以及甘草,不可多用,这几味药,对于体弱多病的人来说,过猛,一开始是有效果,但时间久了,老朽为君王后把脉,发现她身体虚寒,这些药久了,会出大问题的,老夫会调整下药物,明天你端过去,而那麻黄,没想到你还真敢用,这味药,性毒,可不是能够随便用的。”
黄仁称赞徐福父子是运气好,否则现在君王后,或许真的已经出现更为严重的问题了。
跟着黄仁徐福总算松了一口气,第二天,开始换药了,感觉到异常的君王后问了一句,徐福马上就谎称,这些药都是好几个阶段的。
徐福开始跟着黄仁学起了医术来,一学不知道,但一学吓一跳,徐福天赋异凛,黄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学得那么快的小孩,短短的半个月里,徐福已经能够熟练的记得很多药性药理,甚至能够自己调配药物了。
黄仁越教,越是喜欢,徐福很用心的学着,而每天,黄仁都会带着徐福过去给君王后诊断。
“我说,黄老,这君王后,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
“脉象有些紊乱,体内看起来也并无淤堵的现象,只是腹部以上的地方,听闻夜晚疼起来,很多时候,会晕厥过去,看起来是剧痛。”
徐福哦了一声,仔细的思索了一阵后,说道。
“会不会体内有瘤呢?”
一瞬间,黄仁就双眼透着一股惧意,而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徐福,而后叹了口气。
“完了,我们完了.........”
徐福蹭的一下子,站起身来,看着黄仁,摇晃着他的肩膀。
“你别说这种鬼话啊,黄老,我母亲还等着我咧,我得回去,我要回去啊........”
“你不知而已,古代便有这种病,一些上了年纪的妇女,会有,一般都是乳部,患病,有硬块,是以瘤,基本医不好的,我听闻师傅讲过,病入膏肓的时候,会痛不欲生,恨不得马上死掉,而君王后的痛苦,好像在加深,麻黄虽然还有作用,但这样下去,不是........”
徐福颤抖了起来,嘴皮发白,就算直言不讳的说出来,齐废王也只会让他们想办法,而一旦,君王后出现任何问题,他们就得死,而且连带家人,也会遭受牵连。
这一夜,一老一小,失眠了,两人辗转反侧,愣是无法入睡,都在惧怕着,看不到明早的太阳。
“说到底,这只是福儿你的猜想,还是必须认真的诊查,才行。”
说道整查,男女有别,无奈之下,黄仁只能腆着老脸,跪在君王后的身边,借由侍女的口,传达了自己的意思。
而最后,君王后说出了,自己的疼处,并不是什么腹部,而是胸口两侧,而且有硬块。
黄仁开始喝酒了,而且还是喝得酩酊大醉,而徐福还在挣扎着,翻找着医书里的东西,最终,翻找到了和君王后的症状相似的描写,但最后的两个字,无治。
仿佛已经给宣判了死刑一般,徐福哭了起来,他好想要见一见自己的母亲,但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他选择了,唯有死路一条。
然而,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齐废王把徐福和黄仁叫到了宫殿内,里面一个人都没,只有齐废王,坐在殿上,一副神色萎靡,眉宇间,透着一股忧愁。
“福儿,本王问你,母亲大人的病,能好么?”
“禀大王,君王后宅心仁厚,天赐之人,必定.......”
“来人啊。”
吱呀的一声,宫门给推开了,手执利刃的士兵进来后,拽起了徐福和黄仁。
“哼,信口雌黄之人,该斩。”
“大王,大王啊,老朽有话要说。”
黄仁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求赎罪。
“大人,福儿年纪尚轻,只是怕大王的威严,所以才说了假话,但福儿真的是想要治好君王后,夜以继日的在看着医书,老朽不才,望大王赎罪,也是老朽没有及时教导,福儿他年幼,希望大王可以开恩,老朽愿意承当这一切的罪........”
“够了。”
齐废王一句话,黄仁低着头,不敢再说,他指向了徐福。
“说,母亲大人,还有多少日可以活?”
徐福战战兢兢的把君王后的病情,告诉了齐废王,而具体还有多少时日,他并不知道,唯一的一点便是,君王后胸口处,有瘤,已经治不好了,他们唯一能够做的便是消减痛楚。
很意外,齐废王并没有斩了二人,而是让他们继续留在宫内,继续治疗君王后,毕竟徐福的药还是有作用,齐废王不愿意看着母亲在病痛里,煎熬。
过了两天,徐福和黄仁才知道,原来是君王后在那晚的诊查后,拉着齐废王说出了自己的担心,而她不希望儿子因为自己的病,而杀死这些无辜的医生,让他们每日提心吊胆,又说起了历代齐国的贤能君主,这才让齐废王没了杀念。
“黄老,这下子,命算是保住了。”
“先不要得意得太早,福儿,必须得想个更好的法子,不然君王后的痛楚日渐加深,咱们可没办法啊。”
但这时候,宫殿内用来接待的大院子里,却来了一个五十来岁,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头,还带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一进来,宫女和管事的就开始招呼了起来,以及搬进来了一个大炉子。
徐福和黄仁在一旁看着,黄仁一脸鄙夷的看着那一脸傲气,在吆五喝六,指挥着的老人,他叫正伯侨,是一位有名的方士,那姑娘是他的女儿,正瑄儿,生得很漂亮,面容白净,一副俏皮可爱的样子。
“小孩,你就是给君王后看病的徐福吧,呵呵,明明是个小孩儿,竟然会看病,来,姐姐教你求仙之术........”
正瑄儿一看到徐福就过来搭讪起来,笑嘻嘻的样子,但马上,黄仁就挡在了徐福的跟前。
“哼,什么求仙之术,不过是邪门歪道而已。”
正伯侨马上撵了撵胡须,走过来,一挥手,突然间,凭空出现了一些水流,这水就好像小雨一般,滴滴嗒嗒的流淌着,徐福心中一惊,而黄仁还是一脸鄙夷。
“这是小仙雨,这位大夫,神仙之说,古有之,伯侨是见识过的,自然敢说这神仙存在于苍穹之上,你没有见过,便否定神仙之说,是不是太过于唐突了?”
正伯侨的一番话,让黄仁无话可说,但这时候的徐福,却蹲在地上,看着湿漉漉的地面,他有些好奇起来,这刚刚正伯侨一挥手,就有了一些雨滴,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想知道么?小弟弟,想知道的话,姐姐告诉你哦,只要你啊,告诉我们一些事情。”
正瑄儿笑呵呵的看着徐福,黄仁拉着徐福就回到了他们住的里院里,关上了门。
“我说,黄老头,看那父女俩,好像真有点神通啊。”
“哼,那些求仙之术,都是骗人的,方士炼丹,所谓的仙丹,不过是用一些药材,炼制而成的,与医术无异,甚至一些欺名盗世之辈,炼制出来的东西,可是致人死命的,老朽见过不少了。”
夜,有些静的出奇,徐福偷偷的溜了出去,脑子里,都是正瑄儿,他觉得正瑄儿很漂亮,身上真的好像有一股仙气一般。
在正伯侨他们住的里院外面的门缝处,徐福偷偷的透过门缝看了进去,借着月光和院子里的灯火,徐福瞪大了眼睛,他看到正瑄儿盘坐在地上,正伯侨也是,两人的头顶上,冒着青烟,十分的不可思议。
“谁?”
正伯侨发现了徐福,马上正瑄儿就偷笑着,起身,打开了门,白皙的手,伸了出来。
“小弟,进来吧,姐姐给你讲故事。”
徐福一阵腼腆,抓着正瑄儿的手,进去后,发现了很多炉子,大大小小,以及一些看起来好像是药材的东西。
“这成仙修道,可是真的哦,我父亲,可是得到大罗真仙的真传哦,小弟,告诉姐姐吧,君王后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