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第一次,得到的赏赐么?”
我看着徐福从兜里,掏出了他刚刚所描述的,金龙玉手,只不过,这金色,依然在,而下面的玉,已经变成了黑色。
“是啊,呵呵,要看看么?”
我哦了一声,接了过来,惊异的瞪大眼睛,这么有手臂长的东西,竟然没有半点重量,轻如鸿毛。
“算是道家的一件顶级法器哦,只不过,在我的手里,已经没用了,要不,送给你吧,你身边不是跟着一个道士吗?”
这会,我才感觉到,这金龙玉手上,透着一股黑暗的气息,我放在了桌子上,摇了摇头。
“后来怎么样了,那药奴是怎么回事?”
“当时啊,其实很多医生家里,都有的,一些天生免疫力比较好的,基本从小到大没怎么生过病的人,而那些人,又比较穷,医生们都会去寻觅,找到合适的就买下来,带回家里,喂药。”
我怔怔的看着徐福。
“我提到的,那阿大,也是13个方士里的一员哦,呵呵,日后,或许你会见到哦。”
徐福口中的13个方士,应该就是除了他以外的那12个金面人,我现在所见过的,只有王麒,生,灭,牢崇元,陆凌明,无以及左权巳,这几个,其他的,我到现在,还没见过,还剩下五个金面人,而阿大也是其中的一员。
“当时那种科学极为不发达的年代,想要医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一个药奴,供你试药,是不二的选择,但基本上,药奴都是年轻的,一般不会活过20岁,凡是药,都有三分毒,阿大当时也就比我大6岁。”
徐福说着,伸了个懒腰,其身后,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4点多了,他去泡茶了,我静静的思索着。
“在当时的那种时代,人体实验就开始了,别忘记了哦,神农尝百草的故事,也是人体实验哦,这些掩埋在历史尘埃里的阴暗面,很多现代人,绝对不会知道的,毕竟,所谓的科学,是在无数的死亡中,堆积起来的。”
我无力反驳徐福的话,确实如此,即使是现代医学,也有临床实验,比起古代的便是,现在的实验者,有人权,而古代,没有任何的人权。
“你们现在所做的事情,不是比古代的时候,更为的恶毒么?”
“是。”
徐福说着,坐了下来,递给我一杯热茶,我喝了一口,对于自己的罪责,徐福没有半点辩解的意思。
“毕竟我们是人,而只有人,才做得出那些堪称残忍的事情来,有时候,人比鬼还要可怕哦。”
我点了点头,回顾这一路走来,我见识过的很多人,永生会这个特例除外,很多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比鬼还要可怕。
“那么我再问你,张清源,你觉得,我们所做的事情,是错误的么?”
“是的,错得离谱。”
徐福淡然的笑了笑,一张邪恶的脸颊,瞪着我。
“伪善这个词,用在你的身上,既符合,却又有些不符合,真的到了某些关口,你也会做出非人的事情吧,而你却因为抱有信念,实在是矛盾啊。”
我没办法反驳徐福的话,因为这便是人。
“不要扯其他的东西,快点告诉后,后来怎么了?”
一连五天,君王后,已经可以下床了,气色好了很多,但时不时的,身体里还是会疼,特别是腹部的地方,疼得厉害。
“徐大夫,母亲大人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已经过去五天,徐丘和徐福已经编造好了,怎么应对齐废王的话,之前徐丘宣称,还需要进一步诊断。
“禀大王,君王后是因为操劳成疾,而引发的身体不适,需要慢慢调养,并不是什么大病。”
徐福粉嫩的声音让齐废王大喜,而后夸赞了徐福很多,让他们下去了,但唯独一点便是不允许他们出宫。
这一点让徐丘很头疼,因为一味新药,还没有在阿大的身上实验过,只是在一些鸡鸭牛等类的动物身上,实验过,其中那些鸡鸭都出现了中毒死亡的状况,这类药,叫麻黄,有安神,止疼的作用。
虽然君王后恢复了精神,但晚上,很多时候会疼得醒过来,满头大汗,这几晚,徐丘和徐福都守在门口,不敢有丝毫怠慢。
几次说需要进一步确诊,才让父子两的人头,还挂在脖子上,而且君王后还会时常做噩梦,黄芪和甘草的作用,时间久了,肯定不明显。
现在徐丘急需要让徐福回去用阿大实验,而家里的其他人,自己的妻子,又不懂医术,以及怎么控制剂量,之前的一个药奴,就是给自己的妻子,喂下了过量的药,致死的,而其他打杂的,又无法信任,唯有自己的儿子,徐福,才可以相信。
今天又要快过完了,马上要入夜了,这几天来,君王后的症状,比之前严重了点,必须得使用麻黄,但如果吃下去,吃了问题,他们担待不起。
父子两在屋内,急的团团转。
“不要急,爹爹,待会跟福儿去看看君王后,到时候,福儿跟君王后求求情。”
在宫内亮起灯火的时候,徐丘借着说要诊断,带着徐福,去到了君王后的房间,而齐废王在处理政事,稍晚才会过来。
“君王后,福儿想娘亲了,请允许福儿回去,与娘亲团聚三日,求求你了。”
徐福哭喊着,跪在地上,磕着头,君王后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便应允了,齐废王来到后,始终有些不大愿意放徐福回去。
“大王,我有几位药材,也需要补充,而福儿回去后,刚好可以帮我拿进来。”
齐废王并不是什么糊涂蛋,他很清楚,如果君王后的病医不好,徐丘或许会让自己儿子回去后就马上跑路,自个顶罪挨刀,毕竟这几晚,君王后一宿要醒过三四次。
但君王后却百般的劝说,甚至还动怒了,齐废王才允许徐福回家,但派一位将军,带着300人,跟着徐福回去,不允许他离开临淄半步,要日夜守着。
带着害怕的心境,徐福回到了家里,一回去就扑入了娘亲的怀里,哭了起来,母子俩抱头痛哭了一阵,那位将军看得也有些不忍,就离开了徐家大堂,在外面,让士兵团团把徐家药材铺围得水泄不通。
徐福简单的和母亲说了下情况后,就奔向了后院,拿着一些褐黄色的,长条状的东西,碾碎后,用水煎熬了一个时辰,急急忙忙的打开了后院的一道铁门。
“来人啊,给阿大,拿好吃的。”
一阵咔嚓声,一个蓬头垢面,浑身白衣,身体略微强壮的人,愣起了头来,眼中透着愤怒,但脖子手脚都给铁链拴着,他大吼着,冲向了徐福,但离着徐福一米来的地方,就给锁链限制了移动范围。
“放了我,少爷,我受不了了,求求你们,要我做牛做马都可以。”
徐福捏着鼻子,里面到处都是屎尿,很臭,不一会,有人送来了一只烧鸡,以及好多吃的。
“吃吧,阿大,吃饱了,才有力气试药。”
阿大虽然愤恨,但面对这些美食,还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年幼的徐福眼中,痛着一股冰冷,他呲啦的抽出了一把匕首来,而后马上,七八个下人进来。
“你们要干什么?要干什么啊?”
阿大才刚刚吃完,顿时间,就给七手八脚的按在了地上,呲啦的一声,徐福撕碎了阿大的裤子,露着一条大腿,他拿着刀子,阿大呜咽着,流着泪,却给死死的压着。
“忍着点,阿大,一会就好。”
呲啦的一声,刀子划过阿大的腿,顿时间,血流如注,阿大惨叫了起来,伤口割得有点深,阿大给狠狠的按在地上,嘴巴给堵住,只能呜咽着。
“拿盐巴来。”
徐福说着,一个下人拿了一叠盐巴过来,阿大更加大力的呜咽了起来,徐福两根手指头,拿了一小撮盐巴,在伤口渐渐停止流血后,洒了上去。
顿时间,阿大杀猪般的惨叫了起来,疼得整张脸都扭曲着,大马上嘴巴就给人用铁夹子,撬开,用麻黄煎熬的药,通过插入阿大喉咙里的芦苇管,一点点的倒了进去。
不管阿大怎么挣扎,好一阵后,阿大疼得已经脸色都发青了。
“还疼不疼?”
一炷香的时间,阿大停止了挣扎,浑身都给汗水打湿,只是愣着眼睛,无力的摇着头。
“不.....怎么疼了........想........想睡觉。”
啪嗒的一声,阿大头磕在了地上,睡着了,看起来很安详。
一连三天,徐福都在阿大的伤口上撒盐,而后喂下麻黄,三天的结果,阿大并没有死亡,在伤口上撒盐的这种痛苦,也能够抑制,徐福松了口气。
在带上了大量的麻黄后,进入了宫殿里。
一见到徐福,徐丘就喜出望外,知道了实验的结果,父子两安心的,把煎熬好的麻黄,在入夜的时候,端到了君王后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