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
张无缘悲喜交加的看着那摄青鬼已经死死的给压在了地上,四周围想要围过来的鬼类已经四散而逃了,一只肥瘦的好像纸
影的老鼠压在了那摄青鬼的身上。
“你是奈落的?”
那摄青鬼似乎认出了子月的宗门,眼神马上惊恐了起来。
张无缘提着无量剑一步步的靠了过去。
“就算你是奈落的人又如何?这道这地界是谁的地方吗?厄念鬼尊。”
一瞬间子月的脸色便凝重了起来,他快步走了过去,拉住了张无缘。
“你的话当真?”
子月问了一句,地上的摄青鬼狂笑了起来。
“原本这里的人还可以用一段时间的,只不过最近刚好,我能够加入厄念殿了,所以这才打算把这里的人都给清理掉。”
“让我杀了他,前辈。”
子月死死的按住了张无缘,他已经激动万分恨不得把眼前的这只恶鬼碎尸万段。
“如果真的已经是厄念殿的下属的话,我们已经没办法插足了,无缘,走吧!”
唰的一声,张无缘手里的无量剑斩了过去,一瞬间那摄青鬼的头就飞了起来,他呜咽着,身体在金色的光芒中一点点的碎
裂,紧接着他化作了飞灰,一点点的消失不见了。
子月静静的看着张无缘,他仰着头。
“我才不管什么鬼尊,他是谁的手下与我无关,他残害了这里的人,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快走。”
子月二话不说便拉着张无缘跑了起来。
两人连夜的一路奔走着,子月十分的清楚,现在的鬼道有七股势力,七个鬼尊已经牢牢的掌控了阳世间的鬼道,连阴曹都
奈何不了他们,各大宗门一开始与他们有过摩擦,但最终败下阵来,现在人人自危。
“我这一次出来,就是为了过来监视厄念鬼尊的动向的,没想到那摄青鬼竟然是他的手下。”
好一阵后,张无缘跑不动了,两人在大路一侧停了下来,准备歇息一会。
张无缘此时的心情依然有些失落,甚至是自责,子月似乎看出了什么来,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
“某些事情见怪不怪,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张无缘摇摇头。
“就算再见多少次也习惯不来,是我太自大了,如果当时我可以斩了那恶鬼的话,或许........”
“这人世间就是如此,鬼也是,是是非非,黑黑白白,就算是我们术界之人,谁能辨黑,谁能辨白?”
子月微笑着,张无缘低着头。
“我大概明白为什么道门不肯接收你了,无缘,你的心性太过于刚直,无法收放自如,道门讲求的是奉天地,知因果,与万
物自然长存,一个循字,千变万化,很多道门之人是不会理俗世之事的,像斩鬼这种事,他们也是不做的。”
“为什么?”
张无缘瞪大了眼镜,子月苦涩的笑了笑。
“因为鬼也是天地万物中的一环,违背因果之事,真正的修道之人是不会做的,只不过现在道门里有一支异类,茅山宗,他
们大部分都洗好除魔卫道。”
马上张无缘的兴趣就起来了。
“但同样的,他们只收有缘之人,一个师傅一生只能带3个徒弟,而且行踪极为隐秘,好了上路吧,我带你离开这里,你杀
了厄念鬼尊的手下,他的其他手下或许会来找麻烦的。”
一路上,张无缘都在思量着,刚刚子月说过的东西,道门之人不会随意的插足阴阳两道的事情,只在乎自己的修为,一时
间张无缘内心里的道,在摇摆着,太过于自私太过于狭隘的道,不是他所追求的。
从很小的时候,张无缘就是一个仗义执言之人,他不会理会周遭的东西,在他的认知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无论人还
是鬼都一样,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鬼的可怕。
一路上子月带着张无缘走的很快,几乎没有片刻长久的歇息,终于回到了樊城,也算是相安无事,成功的离开了厄念鬼尊
的势力范围。
“我后天就要走了,无缘小友,多的东西我无法教你,但唯有一句话送你,秉持自我并非不妥,但如若没有翻山倒海之力的
话,这个自我在诸多阻碍面前就会变得异常渺小。”
在短暂的一天里,子月稍微给张无缘讲了不少东西,虽然只是零星的一点,但张无缘却如获至宝,用心的记下的一切。
张无缘就在樊城附近,不断的修行着,偶尔到城内干一天活,弄一些口粮。
然而就在10天后的某个晚上,张无缘心情极度的烦躁,总是静不下心来打坐,身边的无量剑也存有余温,而且有逐渐发烫
之势。
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在破屋里的张无缘打算早早休息。
睡到不一会,张无缘就给一股异常的寒意惊醒了过来,这会破庙外面站了一男一女,月下那男人穿着一身宽松的华贵黑袍
,一头红发扎着,旁边的女人紫色纱衣,蒙着面纱。
“二位?”
张无缘惊醒过来后走了出去,眼前的红发男子眼中带着笑意。
“道士,就是你干掉了我的手下?”
一瞬间张无缘就瞪大了眼睛,唰的一声,手里的无量剑出鞘,顿时间金光大作。
“武器倒是不错,你觉得呢小枫?”
“的确不错老大,很久没见过道门之人会带这种厉害的武器了。”
张无缘惊慌了h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