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郑七七看了眼初步尸检报告骂道,他们怎配为人父母?
“消消火!”
冯远一边说道,一边接着往下看勘察报告,在柴振家里发现的一些黄的东西也已经证实了,上面的确有黄的指纹。
而那把斧头上面,除去黄的dna之外,还有柴振的指纹,倒还真没有方茹雪的。
啧啧!
郑七七歪头:“你一个人在嘀咕什么?”
冯远将手中的报告扔给郑七七道:“凶器上只有柴振的指纹。”
郑七七接过报告看了两眼,“所以,他们说的十有是真的?”
冯远冷哼一声,道:“就算是真的,方茹雪也是知情不报,而且后来是她将黄的东西烧了的,还有给柴子默喂……她也算个帮凶,一时半会别想出去,更何况,单凭指纹根本不能证明什么。”
郑七七翻了个白眼,她知道冯远不相信方茹雪和柴振的话,但破案讲究人赃并获,要拿证据说话。
否则,就算凶手承认了罪行,没有找到证据,一切也是白搭。
现在找到了黄的尸体,找到了凶器,也知道了柴振为什么对黄下手,按理来说,案子进行到了这一步,已经算完成了多一半的进度,只是冯远这心里总觉得还是少了些什么。
胡乐山看着没人搭理他了,便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对着试验台上的斧头发呆,就是这个家伙,杀害了一个小女孩,她才十三岁,大好的人生还没有体会。
坐了一会,胡乐山甩了甩头,将脑袋里的那些郁闷全部甩了出去,继续开始检测。
郑七七作为市里派遣下来的警察,再加上又和冯远是老相识,晚上带她出去吃饭的任务自然是落到了冯远的头上,原本是要叫上法医和他的小助手的,但是被那两人给拒绝了,冯远只能带着郑七七一人了。
案子紧张,两人也嫌麻烦,就在警局门口找了一家川菜馆,点了两个菜,一边唠嗑一边等着上菜。
冯远喝了口饭馆里自带的茶,看似漫不经心道:“我听叶局说,你想申请维和?”
郑七七眼皮一动,抿唇道:“没什么,想着长这么大也没有出去见过世面,怪可怜的,就报名了。”
冯远个郑七七认识好多年了,要真相信她说的话那才是见鬼。
“说实话。”
郑七七无奈:“真的,就想出去见见世面,也去……散散心。”
好吧,冯远现在懂了。
“能不去吗?”
郑七七摇头,“我想去。”
冯远叹了口气,“既然这样,我也不拦你,但是你长大了,若真被选上了,去了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让我……让他们担心。”
郑七七垂目,道:“我知道的,不会有事的。”
两人沉默,正好这会菜上来了,解救了这略显尴尬的气氛,两人饿了许久,拿起筷子,有什么话还是等吃饱再说吧。
县里有专门的招待所,市局在那边定了房子,据说法医敬业职守非要在解剖室等着,冯远只能先行将郑七七送到了招待所。
送完郑七七刚回到家,冯远便接到了时倾的视频邀请。
冯远笑着按了个接听键,正好看见时倾那张笑眯眯的脸,背景是天花板,看来她已经下班回家在自个儿的床上趴着了。
“今天看着心情还不错,案子破了?”
冯远一边换鞋,一边回道:“算是吧,尸体和作案工具都找到了。”
时倾道:“我听说七七去你那了?”
“嗯,县上没有法医,申请调动了,叶局就顺便将七七派过来帮我。”冯远停顿了下,而后接着说道:“自从江海市回来,你陪着七七的时间比我多,你知不知道她想去维和的事情?”
时倾愣住,“七七要参加维和部队?”
“暂时还不确定,现在只是报名了。”冯远道:“看来你也是不知道了。”
时倾一脸懵逼,瘫痪了一整,是为了躲他?”
“躲他?谁?”冯远心下惊讶,在他来蓝湾县的这两个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时倾摸了摸鼻子,而后在视频中给了冯
远一个挑衅的笑容:“你想知道?”
“……”
直觉有些不好,但还是咬牙回了句:“当然想。”
“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告诉你。”
时倾嘴角轻轻勾起,颇有一种邪魅狂绚吊炸天的霸道总裁范。
“……时倾同志,我必须要告诉你,咱们都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新一代年轻好警察,我们不能那么市侩!”
时倾咧出一嘴好看的白牙,道:“那你就是不想知道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七七一个人去了躺酒吧,醉了个酒,发生了一些事情……说起来,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
冯远身上的汗毛瞬间炸了起来,“你说七七一个人去酒吧喝醉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倾笑了下,眼角闪过一丝狡黠:“那我的要求?”
“答应你,无论你让我做什么,都答应你。”
冯远无奈,谁让他摊上这么个狡猾的家伙呢?
时倾的脸闪出屏幕外,拍着床无声的大笑了几声,颇有种得逞的意味,然后她的表情恢复到之前,瞬间又闪回了屏幕内,冯远压根不知道对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了,告诉你吧!”时倾道:“一个多月前,那会你刚刚去了蓝湾县不久,也没人看着七七了,你知道的……她心里很苦,那段时间也没有案子,她可能是是在憋不住了,一个人去了酒吧街买醉,然后就……喝大了。”
“一个人?喝大了?”
冯远直觉不好,他现在算是半个郑七七的监护人,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他要怎么像老师和江渚交代?
时倾翻了个白眼道:“冯远同志,请你的思想不要太龌龊了好吗?人家七七去的是个正经的酒吧,虽然蹦迪的人也确实多了点,但人家是正常营业的,虽然七七一个女孩子喝多了,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冯远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松了口气,便听到时倾又说了句:“就是之后被一个流氓给缠上了。”
“什么?被一个流氓缠上?”冯远差点咬到舌头,“这叫什么事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