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又将一切都掩盖过去,让我再也没有了动静,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那几滴液体从我的身体表面进入血液之中,又从血液之中继续深入,进入了阴阳之力所流动的经脉之中。
当时只感觉到疼痛和难受,别的也没有什么感受了。
疼的意识都模糊了,还不如直接死去。
眼睛有些迷离,意识开始黑暗,嘴里一边喊着,一边带着骂声,恨不得将这个神秘人给生撕了。
而他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还对我说了一句。
"你的体质很好。似乎还有药门的力量,所以这破损的经脉还可以修复。这东西能够帮助你修复经脉,还能够强身健体,驱邪避害,现在受点疼,日后也有好处的。"
"哦,对了。你身上的一只眼睛没了,听展枭说是和你那个媳妇儿有关系,你一定要记住,尽快把眼睛找回来。这双眼睛是你身上的一个大秘密,不能够落入他人之手,就算是你那个媳妇儿。也不能够交给她。"
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离开了。
在我失去意识,眼前完全变得黑暗之前,就只能够看到他离开的背影了。
至于他所说的这句话,也是十分模糊,听得不是特别真切。
我陷入昏睡之中。失去了意识,可生不如死的疼痛和难受并没有消失,一直在折磨着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感觉才消失不见了,我也得清净昏迷了过去。
又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意识慢慢转醒,自然而然醒过来。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土地,自己正趴在地上。
记忆也如潮水般涌来,想起来了为何会在这里,也记起来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还是在原来的地方,神秘人将我身体掀翻过来,就没有再被动过,所以才会趴在地上,周围的环境也没有变化。
之前身上有的疼痛,如今已经减弱了很多,感觉是伤势有所好转了。
不过要想活动身体,还是有所困难的,动一下都觉得全身疼。
趴在地上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受,还不如躺在地上呢。
我用力挣扎,想要翻个身,至少能够舒服一点。
正在吱吱呀呀努力的时候,一个黑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同时还出现了一双脚,有人在这里。
"你醒了?看样子感觉还可以吧?"
开口是略带关心的话语。
听到声音,我长舒一口气,支撑着身体的手臂直接泄了力,重新趴到地上。
"展枭前辈,原来你在这里呀。"
说话的正是展枭。
要是早知道它在这里。我也不用这么用力折腾了,让他将我翻过身来就行了。
展枭回了我一句:"我一直都在这里。"
"快点,先把我身体翻过来,这样实在太难受了…啊啊,不不,直接把我扶起来吧,这样躺着全身没有一点力气,感觉都僵化了。"
展枭并未多说,直接将我拎起来,将我后背倚在一棵大树上,支撑住我的身体,让我可以依坐在地上。
我稳定下来之后,长舒一口气。
看着眼前的展枭,问道:"你说一直都在这里,那之前那个神秘人来的时候,你也在喽?"
展枭点头:"在。"
"那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喊你的时候,你也一直都不回应我,我那时候可是已经醒过来大半天了呀。"
我心里有些抱怨,说话也有点急了。
展枭则说道:"我没有喊你,是因为他也一直都在。"
"什么?!"
这样的情况,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
"真的是这样,我们在这里观察了一会儿,他才主动过去找你的。"
对于这件事情,展枭也没有必要骗我,既然这样说了,肯定就是这么一回事。
索性,我也就不追究了,直接说道:"行吧行吧,我也不多说什么了。那你就告诉我,他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就能够让你心甘情愿地遵从命令?"
关于展枭的事迹,我是有所了解的。
这个民国时期的传奇人物,来历很神秘,所学捞尸手段极为强大,却不属于尸门,堪称是一代奇人。
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关系或者利益,能够让他听从神秘人的手段。
展枭摇头,没有说话。
这个问题,我之前也问过,他当时说时机不到,这时候了还不和我说,恐怕依旧是时机不到。
只是搞不清楚这个问题,我的心里就和猫饶痒痒似的难受。
等了一会儿,见展枭真是一句话都不说。
我也只能无奈地问道:"又是时机不到,不能够说吗?!"
这一次,他冲我点了点头。
反正我从他口中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说到最后,直接就互相沉默下来。
展枭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我们两个在这里,只要我不说话,他极少主动和我说,所以异常的安静寂寞。
我心里憋着气。一直没有说话。
倒是展枭过了一会儿有些忍不住了,他开口向我询问道。
"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我听到声音,微微一怔,看了他一眼,略有些好奇。
"什么事情?"
"之前在黄河的入海口那里,出现的那根棍子变成的神柱。难道真的就是定水神柱?!"展枭此时略有些震惊。
看来他也是知道定水神柱的。
我反问一句:"你也知道定水神柱。"
展枭回道:"记忆之中,隐隐记得,以前似乎听我师傅提起过,这乃是传说中的君主帝禹曾经平定水患的法器宝贝,掌控了定水神柱,甚至可以操控黄河的稳定,在大禹之后就没再出现过。"
我倒是对他说的师傅产生了浓烈的兴趣。
展枭的师傅,这以前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这样一个传奇人物,究竟是什么人物教出来的呢?
"你师傅是谁?"我没有回答他,继续追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