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掉下去其实也不太准确,我们只是悬空了不到一秒钟,脚下就着了地,一个小平台载着快速的降了下来去,而上面的空洞又被快速的堵死了!
我们在平台上摔得东倒西歪,却一下子没站起来,这个平台速度太快,我感觉都快接近了自由落体的速度,这要掉下去还不得摔死?我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如果这个平台会有停下来的时候的话,那么我们之中可能只有小花能够活下来!
除非这个平台永不停止,可是这不可能,我们总不能穿过地球掉到对面的太空中去,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着地罢了,面对不知道什么时候但必然会降临的死神,所有的人都慌了。
情急之中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我们把彼此都连接起来,分头抄起身上的利器向旁边飞速流逝的墙壁猛啄,还是想瞎猫碰个死耗子撞上个薄弱点把我们挂住。
但是速度实在是太快,虽然墙壁还算比较软,但是根本就抓不住,几乎是一刀下去就算是脱手了,就连小花都不行。我的指甲都掀飞了两个,疼得要死。
开始的时候还当是坐上电梯了,娘的这电梯肯定不是给人坐的。我咬牙用登山绳将手和定光剑缠在一起,心说最后一下,成不了就死吧!
就这一会就下降了得有四五十米了,我屏住呼吸,一剑向墙壁上钉去,这一下子真的是使出了全力,感觉浑身的肌肉纤维都拧的有些疼。定光剑一下扎进去半截,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往下一拽,手上顿时拿捏不住,剑柄弹了一下,手抠碎了缠柄的把胶,再攥不住剑柄滑了下来。幸好有登山绳勒住,没有脱手,但却听到咔嚓一声手腕脱臼,我们几个人吊在了半空。
我的汗一下子就把全身的衣服都浸透了,手上的剧痛传来,差点把我疼晕过去。这时我的手腕上可能关节囊完全撕裂,只有肉和筋还连着,身下挂着的却是四个人还有装备,我的眼睛都快要瞪出眼眶,惊恐地盯着我的手腕像路飞一样一点点变长,左手想去抓却被背包带子缠住!
地下的人纷纷想办法固定,而我却也清晰的听到了手腕撕裂的声音,这时说来挺长,其实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底下的人还没有固定好,我的手腕却终于不堪重负,彻底断裂开来。随着手腕处砰然爆开的血雾,我们五个人又掉了下去!
这下彻底完了,我的右臂已经完全麻木,仍然如刚才那样僵硬的举着,感受着锋利的气流,闭上了眼睛。
终于还是死在一处……
突然,从墙壁上伸出一只手将我一把抓住,我们的下坠突然一顿,再次悬在了空中。
我猛地睁开眼睛,头灯打出的光线中,一张平静如恒古不变的脸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我!
卢岩!
我差点哭了出来,张嘴就骂,“妈的怎么是你!”
又一张脸从他身后探出来,挥舞着眉毛笑道:“妈的还不快上来!”
刘东西!
我的手还在背包带里缠着,“敢骂我!过来帮我一把,我就原谅你!”
刘东西自然不必等我说,早就抓住我的衣服将我拽了上来,后面跟着的就是小阚,也没有看到卢岩,抱着我的胳膊就开始清创止血,眼中哗哗的流泪。
我安慰她道:“没事,回头装个铁钩,帅的要死!你还没谢谢卢岩呢!”
小阚哭的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冲卢岩胡乱点了点头。
刘东西把后面的人拉上来,凑过来说:“这位就是嫂子吧,嫂子你好!”
说完这句话才看到我的手,愣了一下道:“没事,还有左手!”
这时二锅头等人都上来了,看到我的胳膊也是惋惜不已,我虽然疼得直冒冷汗,衣服里面湿了一层又一层,但还是强作镇定问道:“小花呢?”
格格指了指下面:“掉下去了!”
“掉下去就掉下去吧,喊喊他让他上来!”我对格格说。
格格不可置信的看我一眼,估计是以为我疼傻了,“你没事吧,他估计早摔死了!”
“没事,你去喊就行!”
格格狐疑地看着我,还是去喊了两声。
我给二锅头他们一一引见,王大可还和他们在一起,看起来瘦了不少!
卢岩还是一贯的风格,走过来看了看我问了一句,“手呢?”
我左手指了指上面,卢岩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抽出曲笛跳了出去。
格格就站在洞口,被他吓得惊呼一声,卢岩却已经单手拿刀戳着墙壁爬了上去。格格摇头走回来,嘴里嘟囔着,“这都是什么人呐!”
我笑了笑没说话,这些人对我的断手自然没有小阚、卢岩、刘东西他们这么关切。能再重逢真是意想不到的事情,之前一路行来,总要防着他们一点,而现在,终于来了援军。
“刘东西,你……”我冲王大可那边转了转头。
刘东西摇摇头,神色有些暗淡,我看他还是盯着我的手看,心中一暖,给小阚介绍说,“这就是刘东西,以前救了我好几次!”
小阚自然知道他,只是从来没有见过,此时听我这么一说,虽然心中为我悲伤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来谢了谢他。
刘东西一副夸张的不敢当的样子,连连道:“哪能哪能,安哥也救了我好几次!”
听着这久违的称呼,我也心情舒畅了起来,小阚很理解男人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多说话,只是又谢了一次。
这时洞口一晃,卢岩从上面跳了进来,定光剑**在腰间,剑柄上还挂着个东西,正是我那可怜的断手。走到我身边一拽我,“过来!”又指了指刘东西。
我跟着他走到洞的深处,刘东西也跟了过来。这个洞不太高,但是能站直身体,周围的岩石上布满凿痕,看起来像是人工开凿出来的。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我看到小阚和王大可也过来了。
卢岩摆了摆手让我别做声,转身吩咐刘东西护法,小阚和大可照明,回过头来就把我的断手拿出来了。
我一看这是什么情况,要断肢再植?刚要问卢岩却让我闭嘴,又把曲笛抽了出来。
“等会会很疼,你一定要忍住不要乱动。你能忍住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能是能,不过你就不能点个穴位什么的让我不疼吗?”
“你,不能!”卢岩低着头,快速用曲笛修着创面。
什么叫我不能?这里面几个意思啊?我心里想着没说出来。
“卢岩你行不行,别感染了!”小阚在后面说。
“你放心,卢岩行!”我说了一句。
小阚便没再说话,只是担心的翘着脚朝里看。
卢岩冲我点点头示意开始,一股尖锐的疼痛顺着早已经麻木的胳膊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