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没见过什么东西在这种火力下还能如此强悍地攻击,这种强悍的身体强度,已经无法想象它也是血肉之躯了。
眼看着它狂扭着身子向我们冲来,我将枪扔到地上,从后腰抽出定光剑。面对这种东西,恐怕只有这柄削金断玉的宝剑才能对付的过去。刘东西在我身旁,双刀出鞘,两人刀剑所及之处,正好能封锁起来。我喊了一声,“卢岩快点!”
卢岩并没有回答,我深吸一口气,去除杂念,静待致命一击的机会。
形势一触即发,我甚至能够感到旁边刘东西处发散过来的杀机,这时那个东西却突然定住,抬起头来,似乎有些困惑地打量着我俩。
我终于能够近距离地观察这个东西,离近了看这个东西更像是蜥蜴,但是在一些动作上却又有着人类的影子,特别是那张扁平狭长的脸上,赫然就是拉长的人类的五官样子,长在这个身体这张脸上显得是如此恶心,我似乎都能够想象出这张脸从一张拉长的人脸皮中破出时,细白的鳞片上挂着血珠的样子。
这个东西似乎感觉到我有点走神,顿时做出了选择,后腿和尾巴一使劲向我弹来。这一扑极为迅猛,我脑袋一炸,身体却没反应过来,勉强将剑提到一半,看着近在咫尺的利齿,心中大呼不妙。
就在这危急时刻,刘东西双刀呼啸而至,一前一后砍到那个东西的头上,那东西尖叫一声被双刀砸落在地,一个翻身四脚着地冲我们露出一嘴针牙,被砍的地方竟然只有一点小小的口子。
刚才把剑的时候,我左手也把手枪拽了出来,此时看到那东西将自己摆成靶子,抬手便是一串射击。虽然是左手握枪,但我曾经专门练过左手,再加上此刻距离很近,更是没有不中之理,那东西被我打得尖叫着一点点后退,只能用一只人手一样的前爪挡住脸面。
弹夹转眼间打空,我松开握枪的手,挥剑冲了上去。那东西估计被一通乱枪打的有点蒙,再加上已经遍体鳞伤,虽说都不致命但也影响了它的行动,被我近了身也没有多大反应。我此刻脑中已经无他,压抑已久的愤懑和迷惑化作一斩,在刘东西的惊呼声中将那个东西撩了出去。
我感到这一剑像是斩到了一块铁丝网上一般,剑刃好像丝毫没有吃进去,而那东西却在空中洒着血摔开去,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刘东西两步撵上来,双刀一阵乱剁。那东西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完全没有一点招架的意思,任由刘东西一阵乱砍。
我感到浑身虚弱的厉害,刚才简单几个动作几乎耗尽了我的全部体力,勉强挪到刘东西身边,低头去看。这东西死了比活着的时候还要难看许多,我那一剑将其头部几乎劈成了两半,扁平的头颅之中几乎没有什么结构,丝丝缕缕的粉红色组织,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没想到这么一个刀枪不入的东西竟然被我一剑搞定了,我刚想仔细研究研究,却听到身后嘶的一声响,赶忙回头,只一眼过去顿时目瞪口呆,几乎扭不过头来!
那扇大门足有四五米高,完全是一块材料做成,我不确定这门是什么材料做的,但是单就体积来说,其重量肯定是一个挺让人接受不了的重量。而此刻卢岩竟然将这整扇大门抬了起来,扛着门板立于门下,衣服被因为门打开吸入的空气吹得纷舞不止,威风凛凛不可直视。
我和刘东西都看的呆了,卢岩一声低喝,“快进来!”
看他的样子估计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刘东西拽了我一把,“走!”
我拔脚跟上,却又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远远的那个坡顶上,影影绰绰的似乎又有什么东西露出头来!
但我已经无暇细看,之前卢岩留在坡顶的照明棒已经摇摇欲坠,周围的光线也在迅速暗下去,我几步便窜进大门,收脚不住,直直撞在了刘东西身上,背后轰然一声巨响,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这种黑暗只能是相对而言,毕竟我们三人的手电筒还是低流明亮着。我赶紧调亮手电筒,眼前的一切却让我彻底惊呆了!
这是一个极为宽广的空间,说它宽广不光是因为在好几个方向上手电筒都只能在上面照出隐隐约约的影子,更在于那门落下的一声巨响在这地下密闭的空间中竟然没有发出太响的回声!
刘东西趴在地上抱怨,“安哥你这一天砸我两回了,太不合适了吧!”
我震惊于眼前所见,并没有去搭理他。这个空间如同一个盒子一般极为工整,处处横平竖直,墙壁也平整的不像话,刻着一些十分有力但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细线,一看就是人工所为。地面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很有种合成材料的质感,从脚下延展开来,看不到一丝接缝。整个地方一尘不染,透着一种柔柔顺顺的灰色,就像是刚建成的一样。简简单单的空间,却没有一丝单板的感觉,反而让人体会到一丝雀跃的活力。
刚才开门的时候,卢岩应该是受了些伤,虽然还是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但是已显现露出一丝疲态。而刘东西则很快就缓了过来,手电筒一阵乱扫之后震惊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怎么知道!”
刘东西想了想也是,便道:“咱这是让神仙给收了吧?”
我一听这话说的那叫一个不靠谱啊,实在是懒得搭理他便道:“别管那么多了,地方是你们找出来的,该朝哪里走你们有数吧?”
“没数。”刘东西很认真的说,“那几行字就只说了这个地方,再怎么走得我们自己摸索了!”
“那个印章里面不是刘燃卿的笔记吗?”
“应该是,但不全。”刘东西并没怎么计较我对刘燃卿的不敬,“那个已经印好的图案应该是由好几块图案拼接而成的,而这几块图案应该可以重新组合成好几种图案。”
刘东西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也就是说,那些图案拼出来的是锁,而打开锁的钥匙就是那个印钮。”
我听得目瞪口呆,较之蛐蛐罐,这种组合方式更加匪夷所思,也更加巧妙。由此看来,张国庆应该是完全摸清了整套方法,用这种方式留下了一点线索,指明自己的去处,这样说来,我们在这个地方应该也能够找到相应的提示。
这个张国庆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竟然能有如此手段,我觉得要么是他不正常,要么就是夏庄人不正常,要不然一个农村出来当地就业的小青年哪能懂这些东西?
说话间卢岩可能也有些缓过来了,把那个手提的大手电掏了出来,雪亮的灯光瞬间扎透黑暗,我们跟前的整面墙都亮了起来。我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阴暗的环境,这一亮起来觉得眼睛一涨一涨的很不适应。
这时身边却传来刘东西近乎呻吟的惊叹,“怎么可能!”
我回头一看,向上延伸的巨大墙壁上,熠熠生辉的,是满壁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