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莫此时生龙活虎的,哪里还有刚才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在心里感叹一声,这老东西的演技,中戏北影的学生也不过如此吧?老莫的这一番动作也让女人愣了一下,估计她也没有弄明白,挨上这么一脚老莫还能站起来。此时的老莫又拎起来他的那把长剑,朝着女人一步一个脚印走去。老莫刚走了没几步,他脑门上就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乍一看还以为这是淋了雨。女人也看出来了老莫的疲态,就算老莫刚才那下没有受重伤,熬了这么长时间,他那把身子骨肯定挺不住了。
当下女人诡异的笑了一下,她从地上坐了起来,手腕和手掌已经严丝合缝的连在了一起。只是她还没有适应手掌断开重连,即便是现在连了起来,她的手掌依然显得很是僵硬。老莫快要走到女人面前的时候,身躯已经是摇摇欲坠了。女人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就这么坐在地上,一副乖乖等着老莫取她性命的样子。等到老莫到了女人的面前,他小腿已经在不停的打哆嗦,老莫咬了咬牙抡起长剑,再次朝着女人砍了下去。只不过这次和以往那几次比起来,不仅软趴趴的没有力量,就连速度都慢了好几拍。别说是女人这样的妖物了,就连我家楼下的半大小子都能躲过去。
下一秒女人毫无悬念的抓住了老莫的长剑,另一只手朝着老莫的心脏处抓去。这一下要是让她抓实了,后果我都不敢往下想。就在女人快要碰到老莫的时候,我已经偷偷溜到了女人的身后。拿着老莫家传的那把铜钱匕首,朝着女人的后心口狠狠的扎了下去。这一剑下去没有丝毫的阻碍,整个剑身完全没入了女人的后心口。
紧接着就是女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声,此时她也顾不上再去抓老莫,两只手颤颤巍巍的想要抓住剑身。就在女人的手掌一碰到剑身的时候,剑身上的铜钱突然冒起一阵红光,好像一块块烧红的炭块一样。等到女人咬着牙将双手紧紧握住剑身,想要把铜钱剑推出去的时候。我没给她这个机会,握住剑柄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这一下女人终于不再动弹,身躯抽搐了几下,随后便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几个眨眼的功夫儿,女人的身躯便化作一摊绿浆,散发出来阵阵恶臭。老莫这时候也露出来了笑容,正拍着我的肩膀要说话的时候,老莫的小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扶住了老莫,此时他已经和那滩恶心的玩意儿来了个亲密接触。“莫爷爷,你没事吧?”我扶着老莫到了墙边坐下,老莫靠着墙壁缓了一会,扭头白了我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废话,你挨上那一下试试?”
等到第二天清早,孙老板才在他保镖团重重包围下回到了别墅。昨天晚上我和老莫也没有力气再去找房间,就近在客厅的沙发统领就了一晚。“老板,别墅大门怎么一直开着,不会是那两个人拿钱不办事跑了吧?不是我说,昨天晚上我就看他们两个一脸的穷酸样,哪里有什么大师的风范……”还没有等孙老板进门,大老远就听见他的保镖在背后编排我和老莫。
紧接着孙老板一脸铁青的快步走了进来,一副已经信了他手下七分的样子。不过下一秒他脸上立马就换了一副笑容,就见老莫正坐在沙发上,一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孙老板一行人:“孙老板,既然不相信我,那还请我来干什么?”孙老板先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刚才说话的那个保镖,随后一溜小跑到老莫的面前,点头哈腰道:“莫道长您别放在心上,那小子是我远房大舅的侄子,刚刚来这多久不会说话。”
刚才编排我和老莫的那位保镖,此时也是一脸煞白的躲到了众保镖的身后,时不时偷瞄老莫一眼,好像是在担心老莫报复他。不过老莫明显对这个保镖没有兴趣,指着不远处的那滩绿浆,和孙老板说了一个天师下凡捉妖的故事。老莫也有点说书的天赋,绘声绘色的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不一会儿就把孙老板唬得一愣一愣的。老莫说到最后的时候,孙老板脸上已经满是通红之色,看他这副满眼崇拜的样子,就差跪下去磕两个响头喊神仙在世了。
说完了昨天晚上的捉妖大戏,老莫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孙老板,那副古画里面妖物虽然已除,但是古画被妖物常年附着,现在已经沾染了妖气。那玩意儿轻则倒霉破财,重则家破人亡,我建议你找个极阳之地,把古画深埋地上,方能镇压住古画中的妖气。”老莫说话的时候,孙老板的手下已经在二楼当中找到了那副古画。
将古画展开之后,古画里面的古代女子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这更加印证了老莫刚才的故事。本来孙老板就对老莫佩服得五体投地,现在更加对老莫的话没有丝毫怀疑。就见孙老板陪了个笑容,说道:“莫仙长,我就是市井里的粗人,什么阳地阴地的我也不懂,还麻烦您再帮我个小忙,劳烦您找到那个阳地,把这邪乎儿的玩意儿解决了。”
孙老板说到最后的时候,又作势要去抓他的钱包,没想到老莫居然挡住了孙老板的动作。就见老莫一脸的正气,任凭孙老板怎么劝,老莫死活都不肯在收孙老板的感谢费。本来我还以为老莫这是在鬼门关面前走了一遭,已经视金钱如粪土了。后面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才知道孙老板的那副古画还有个别的名字——冶峯。冶峯是汉末道教正统乾坤门掌教苏不韦的杰作,当初是作为封印妖物的法器,后面不知道怎么就流传到了一些当时的达官贵族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