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是魔族人?”
我一开口,诸葛锦就被吓了一激灵,“什么魔族人?你的意思是说,那女的是魔鬼?那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该不会是地狱吧?那我们……”
不管诸葛锦说了什么话,又如何焦急,都被我们给无视了。
袁柳只是没好气的瞥了我一眼,“这世上哪儿来那么多魔族人啊?还是说,你是想念你那魔族的小情人了吧?”
原本我是正儿八经的问的,却没想被她顶了回来,当下就回怼道:“你还别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儿想了。”
闻言,袁柳的眼中顿时就闪现出了不悦。
但也许是因为我对她原本就没表示过什么好感的缘故,她还是把这口气给咽了回去。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我们特勤部,有一种特殊的藏匿武器或者情报的方法,就是把自己的头皮拉伸得比正常情况长一些,之后再用头皮卷着自己藏的东西用头发掩盖起来,这样一来,就算敌人把我们的衣服全部扒光,也休想找到我们藏的东西,只有我们内部精锐才能看出些端倪!”
说到这儿,袁柳露出了一种得意的表情,之后才继续道:“刚才那女的一上来,我就发现她的头发有点儿不对,再加上她男人和她的表情都有破绽,所以我才敢断定她肯定是从什么地方学到了我特勤部的发里藏刀的。”
这倒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一处的皮肤长时间处于拉伸状态,确实很可能再也恢复不了。
就好像某些胖子抽脂减肥后,皮肤变得松垮垮,到处都是褶子一个道理。
听到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诸葛锦当即就来了兴趣,但他刚一凑过来,我又把他推了回去。
“快看,又有你想看的东西了!”
这个时候,场上之前那败者,已经把胜者手下的人都接手了过去。
毕竟群龙无首,双方势力又差不多,下边儿的人又没有争夺龙头的势力和信心的时候,很容易就能把对方的人马拉拢过来。
而之前那胜者的女人和孩子,则是被孤立在了众人之外。
之前的败者,虽然成为了最后的赢家,但他却并没有放弃斩草除根的念头,在让人把那女人扒光了按地上后,当即就指了指一旁的水井,让手下人把那孩子带了过去。
那孩子还是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幼儿,见自己妈妈被人按在地上,已经吓得嚎啕大哭了起来!但在场之人,没有任何一个眼中出现过怜悯!在他们眼里,无疑把那孩子淹死,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我从来就没有过母爱,更不知道母爱为何物。
但在看到那孩子眼中的茫然和绝望时,还是本能的心底抽痛了一下。
回过头,白菜正在等我的决定,袁柳的眼中已经含起了泪花,就连好色成性的诸葛锦,此时都不再有兴趣看场上的活春宫。
“就算这里所有的人都该死,就算那孩子的出生,是建立在其他人的痛苦和死亡之上,但孩子终究还是无辜的!要怪,只能怪他命不好,投胎到了这样的父母!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么无辜的孩子,受到这种惩罚!要是你们也跟我想得一样,就照我说的去做!”
说着,我就跳下了树直接奔回了屋里拿出了需要的东西。
“待会儿我让你们点火你们就点火!白菜,看我的动作,我不动的时候,千万别动,我一动,立马跟紧我!”
只一瞬,我就布置好了所有的事宜,而此时,外边儿也传来了那女人几近绝望的嘶喊!
不用说,一定是那些畜生,已经把孩子丢到井里了!
见状,我当即让袁柳他们点燃引线,跟白菜一起紧紧的盯住了大门的门板。
轰!
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在我自制的炸*药爆炸的瞬间,我们眼前的门板,也出现了一丝轻微的颤动,见状,我当即朝着门板就飞砍了过去!
所谓结界,就像是把一个世界分割成了两分的特殊东西,在结界被破坏之前,外边儿的东西干扰不到里边儿,里边儿的东西,也干扰不到外边儿。
结界有很多种,有些是可以把内外完全隔绝,甚至连声音和光线都无法穿透,有些则只是一个单纯的壁垒。
我们眼前的就是后者,虽然声音和光线可以穿透,但震动是绝对无法透过的。大门的木板出现轻微的颤动,就说明结界的能量,在那一瞬间完全转移到了爆炸的地方抵抗攻击去了,而这一瞬,也是我们想要突破结界唯一的机会!
当!
然而,让人绝望的是,这结界的能量,似乎比我预想的要强,一捆自制的炸*药,并没能让能量转移到我们能够击破的地步!
当!
又是一声脆响,白菜的一刀,也在我的刀砍在结界上后,延迟了瞬间砍了上去。
白菜的刀刚一上去,我们眼前的结界,就如同玻璃般现出了丝丝裂纹。
见状,我赶忙再一刀补了上去!
我这一刀,可以说是能开山裂石,但砍在这结界上,却只是让结界的裂纹增加了些许,并没能如愿的将结界击碎。
见状,白菜也再度举起了刀朝着结界砍了过去。
然而,那一瞬,结界上的裂纹,却忽然开始快速的愈合了起来!
听到外边儿那已经停歇下去的哭喊声,我的心已经是凉了半截。
不用说,那被丢到井里的孩子,一定是没了挣扎,已经开始往水下沉了下去,否则,那女人不可能停止哭喊!
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小看了这结界,那孩子也不至于会遭受这么凄惨的命运!要是我能更冷静一些,多加上哪怕一半儿的药量,也不至于……
我这儿刚开始自责,背后忽然又传来了一声轰鸣!
几乎是在轰鸣声响起的瞬间,白菜的刀锋,也砍在了结界之上!
哗啦!
一声脆响过后,我们眼前的结界,当即被砍开了一道口子!
见状,我和白菜二话不说,当即飞身从那道暂时的豁口里边儿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