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该怎么处理?”魏帆看着这蛟蛇与宝棺发怔。
有不少村民都往这里聚集,啧啧称赞。此情此景足矣称奇,魏家祖宅下来居然有这些东西。
魏帆立马调人过来,驱散了村民和看热闹的人。此事非同小可,如今科技又如此发达,这种消息传播极为迅速。
“这里的事最好不要让外界知晓。”我提醒道。
至于魏帆怎么做那是魏帆自己的事,相信他有这样的能力。
“找人把宝棺与那骸骨挖出来,你魏家的危机也就解了。棺材即日就葬下,而那骸骨,我取头上之角为报酬,你看是否可行?”
蛟蛇之角是它全身的精华所在,用处不少。既可以磨成骨粉做布阵的原料,也可给鳞云使用,让他多一点化蛟的契机。
严格来讲,此角比之千年药材的价值也是丝毫不弱,甚至略有超出。
“行,我马上去做!那蛇骨该怎么处理?”
“蛇骨你差人磨成粉末,然后撒到海里去。”我稍加思索,这样能进一步化解魏家和棺主的仇怨。
魏帆听着我的指挥,掉头就走。要把我所说的一切都落实到位。
“那魏帆把蛟角取来,我们就离开。”
魏家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完结,再继续待下去也没有任何作用,浪费时间。
“黄先生,你看那!”方洛抬手一指,似乎是魏帆设置了警戒线的边沿。
有不少人在大声喧哗,魏帆也是眉头皱起,被手下之人叫了过去。我朝方洛点点头,这事没那么简单。
因为魏帆是整个魏家村的霸主,说一不二的人,应该没有什么本村人敢忤逆他。我心里有一种猜测,但是没有证实,也不一样被证实。
“怎么回事?”魏帆不悦道,他也曾叮嘱手下,不放任何人进来。
“这两个人一直说要进来,拦都拦不住。”保安说道。
我放眼看去,一个和我差不多的年轻人,还有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特别是中年人,脸色很难看,眼里还有不岔。
那个年轻人也回头看我,四目相对。居然是个宗师,和我一样年轻的宗师我是第一次见,但他那气旋做不了假。
至于那个中年人也不简单,头顶浮现出一股淡淡的紫色气流,与魏家祖宅原址呼应。
我收回目光,苦笑两声。讨债的人居然来这么快,而且还跟着一位宗师。现在想抽身离开都不行。
“小秋说是你替姓魏的解决了风水?”那中年人愤愤道,差点指着鼻子骂,还好他自己忍住了。
方洛见此,“你什么意思?难道见不得人家好?给我放尊敬点,听你这口音不是东北人吧!”
“别冲动,这事确实是我们不对。”我摸了摸鼻子,是很理亏。
此人便是棺主后代,承接着棺主气运。而他的气运正是被魏家给截留。我帮魏家解决问题,这事上面对他还是有些亏欠。
方洛面色一滞,“他是棺主后人?”
“魏家先祖本是我先祖手下一位风水师,先祖对他极其信任,没想到他居然做出盗棺之举,甚至是截了我田家的气运!”中年人大喊,注视着魏帆。
“要不是小秋发现些许端倪,我说不定还被蒙在鼓里,这事没完!狼子野心之人,截了我田家百年气运,本准备见证魏家衰亡,没想到你横插一脚,居心何在?”
他的怒火情有可原,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他人所得。就算有滔天怒火也在情理之中,他更希望看着魏家彻底完蛋,方能解决他心头之恨。
反倒是那个年轻的宗师一言不发,用手支起下巴,时不时瞟我一眼。
“你说什么?”魏帆何尝不是满腔怒火,眼前这人是在咒魏家破败。
“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休想走出魏家村。”
“魏家的强盗行径难道还有理了不成?”年轻宗师嘲弄道,“我叫叶秋,这位田倡,只为讨个公道。你确定要助纣为虐?”
他眼神闪动,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如若我真的偏袒魏家,大可以修补风水局,而不是将它推倒破之。”我笑道,不信他真的看不出我做法的深意。
“也是,只要在东方建一高塔就能堵住紫气溢散,何必要破风水局?”叶秋似笑非笑。
这家伙的心机深沉,在挑拨我和魏帆的关系。
魏帆眉头一跳,他现在不管这两人为何而来。反而想要质问我为什么要他挖祖宅。
“大师,为何没有建塔?此时建还来得及吗?”
“听过堵不如疏吗?魏家就是这样,如果不从根源解决,迟早有一天会爆发更巨大,挡都挡不住。”我轻笑道。
方洛把这一切都收下眼里,对魏帆越来越不满意,“你魏家先祖硬生生截了人家百年气运,要不然你魏家如何崛起这么容易?讨债的来了,懂吗?”
“这蛟蛇绕棺称之为夺运风水局,棺里葬的是田家先祖,你魏家不过是窃贼。要不是黄先生看在我师傅面子上,大可以撒手不管。”
他话说的通俗易懂,魏帆也不是什么蠢蛋,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目猛的一睁,“祖上似乎真的传下这种说法。”
但他没有丝毫心理压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都是自私的。何况做都做了,哪有反悔的余地。
我看他那不善的眼神,好像要把田倡给怎么了似的。如果一个小偷被主人家发现自己偷了东西,会怎样?当然是杀人灭口。
“怎么?想动手?你魏家欠田家的不是一星半点,自己掂量掂量。那后果是不是你能承受的。”叶秋挑眉道,“而且田家也不会坐以待毙,到时死的就是你魏家。”
魏帆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瞧了我一眼。
“你如果对田家出手,天都会看不下去,人在做天在看,收起你那些小心思,还是想着怎么化解和田家之间的问题。”
我老神在,要不是蛟蛇之角没到手,我早走了,何必在这里和他们叽叽歪歪。
倒是这姓叶的有点意思。仿若从地里冒出来的一样,就没听说过什么风声。
魏帆惊疑,虽然他对我的话比较相信。但他也是个有主见之人,反而无从选择。
“你别以为你魏家风水局被破,我田家就会善罢甘休,这仇结大了。”田倡冷冷笑道,“这次,我是来要回先祖棺材。”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那就别说这块地上的霸主魏帆。连连被眼前之人质问,那语气,他有些受不了。
“你说那棺材是田家就是田家?你拿什么证明?”
“够了,那宝棺归属确实是田家,这点毋庸置疑。不需要扯这些皮。”我揉着眉心,有些难办。
其实心里也在挣扎,是否出手帮魏家解围。要不然田家到时候反咬一口,魏家还是会死翘翘。
本来做到我这一步就算是仁至义尽,但是眼前那青年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似乎是想看我如何化解这场矛盾。
魏帆讪讪的把头缩了回去,对我的呵斥他还不敢直接翻脸。
“说吧!这事你们想如何解决?又如何才肯放过魏家一次。”我重重吐出一句话。
魏帆急忙道,“他田家不过就是一小世家,我们又不怕他?”
就这么一会功夫,他就把田家的事情调查了一遍。
“小世家?你过半年一年后再看,田家还是不是小世家?如今风水局完了,田家稳定咸鱼大翻身,一跃便到魏家之上。”我嘲弄道。
“你再查查田家这三个月里发生的事情?”
魏帆不敢含糊,而叶秋与田倡并不阻止。
“怎么可能?田家怎么可能一连接了好几个上千万的单子?还和世界前五百强的康而美签订长期合作?”他被震惊的张大嘴。
“这就是气运的反哺与厚积薄发,百年的积压,就在三月前一场地震释放,这力度,不小!”我叹道。
“你是早就算到田家这次遇风雨便化龙,还是凑巧?”
如果是前者,那这人会让我更加的忌惮。
“你不妨猜一猜。”叶秋笑道。
“猜你妹,爱说不说,我特么还不稀罕。”大声喊出,装模作样给谁看呢?反正不知怎的,看这死小子很不爽。
叶秋一愣,“有意思,你这人果然没点宗师风度。其实,就算我说了你又会信几分?你还没有到相信我的地步。”
这次轮到我吃惊了,他倒是坦荡。这个姓叶的小子,有点鬼气。
“现在我不和你鬼扯,就事论事,田家怎样才和魏家化解因果?”我白了叶秋一眼。
明眼人都看得出,田倡其实对叶秋言听计从,问田倡还不如直接问叶秋来的方便。
“魏家盗了田家百年气运,这事不能说算就算。原先我们打算让魏家自然而然彻底败落,但是你横插一杠,这已经不现实。”
他打什么主意我清楚的很,无非是在抬高筹码。然后再和我们将好价,将利益最大化。
可惜我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魏老板,此事全权交给我你有没有意见?而且如果要谈妥,说不得对魏家产业的割舍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