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完全架空的世界,这里的一切没有任何存在的依据和道理。简单点来说,那就是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但它又像梦一样美妙的让人着迷而无法醒来。
不,应该是我不想醒来。
这里有人类,精灵,死灵和窟兽。
天空之外是我居住的地方――锁沦。
这是我自己取得名字,之所以取这样一个名字,有以下几点。
首先当我产生意识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这里了。
我时常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风花雪月与良辰美景,大雪覆盖整个世界,夏季的烈日又使我备受煎熬,我承认我的戏多了一些,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无论外面发生什么我都无法干预。
虽然我常常自以为是的称呼自己为造世主,但我明白,我与他们不过是生活在两个不同牢笼的生命体而已。
与他们的精彩生活不同,这里只有我自己。
我在这里可以用自己的意识制造任何东西,却无法召唤出任何生命。
没有人陪我聊天,没有人和我讨论,这是一段很痛苦的日子,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我很孤独,也很迷茫,我不知道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于是我打算插足他们的世界,用自己所有的力量打破牢笼,我知道这很疯狂,稍有不慎就会使我灰飞烟灭。
但我没有选择,因为孤独伴随着痛苦,我一刻不停地尝试着、努力着,每当我筋疲力尽想要放弃的时候,就会告诉自己,努力也许会失败,但不努力只有失败。
请允许我借鉴书上的一句话,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
请相信我,我并不是疯子。
我之所以这样没日没夜的鞭策自己是因为,这里不仅控制着我的自由,还会使我逐渐丧失斗志、逐渐沉沦在没日没夜的享受当中。
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失,工作没有任何进展,我依旧困在这里,意志也在逐渐消沉。
机遇与成功总是出现的毫无道理。
就在我想要逃出这里的第十天,一群人突然闯入这个世界,他们穿着奇异的服装,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把奇怪的武器。
为首的是一位老者,他拄着拐杖不停的喊着一个名字――天首轮。
我躲了起来,因为我不认识他们。
最重要的一点,我不叫天首轮。
天首轮是我的朋友,它已经死了。
差点忘记自我介绍了,我的名字叫做周天申!
这...是我唯一可以...回忆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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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剧烈的爆炸声过后,一个巨大的陨石坠落在地面上。
陨石约有十丈那么高,大半个身子都被镶嵌在泥土之中,露出的表面波光粼粼,古朴的花纹已经残破,上面流淌着墨绿色的液体。
陨石从天而降所产生的冲击,导致其周身方圆万里的土地全部下陷,大地龟裂,一个满目疮痍的深坑出现在地表之上。
墨绿色的液体顺着陨石斑驳的表面滑落,流进身下的裂缝之中。
裂缝开始发出墨绿色的光芒,一道道微小的光柱从裂缝中迸射而出,在空中炸开,宛如艳丽烟花,碎裂的光柱散落各地。
凡是被光柱触及的地面,都开始长出墨绿色的嫩芽。
陨石两侧二十里地外,大片的光柱散落在一起,形成两道光屏,两座巍峨的大山,拔地而起。
一颗被风裹夹着的种子飘落在陨石的最高处,墨绿色液体将它浸透,一株蚂蚁大小的嫩芽从种子中钻出,慢慢的,嫩芽变成一颗巴掌大的嫩叶,随后长成一颗人腰高的小树苗,最后,树苗的枝干开始变粗,树叶从树枝中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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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吁~。”有人用力拉直手里的缰绳,红马被迫停下。
那人不确定的问道,“前辈,我们已经跑了这么远,应该不会再有人追上来了吧?”
“不好说啊。”苍老的声音从马队的正中间传来,“如果他们真的认定‘龙鳞’在我们手里,那就不会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种事我见过的太多了。”
有一女人在人群里哭出声来,“可是我们也不能这么一直跑下去啊,谁知道对方又在哪里藏有埋伏。我们从中州一直逃到邨州,已经到了大陆边境,受了这么多的苦,又得到了什么?”
最先开口说话的男人怒声吼道,“够了!你给我闭嘴!”
白马踏着马蹄走到队伍的最前方,老人紧了紧身上的破旧袍子,浑浊的双眼看向前方。
夜晚的天空,格外清澈,闪烁着微弱光芒的繁星点缀其中。
老人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握着马鞭的手紧紧的攥着,微微叹息道:“我们不走了。”
“什么?”
听到这句话的众人皆是满脸疑问,不过还好,长时间的奔袭使得这支队伍,产生了一种不可言说的默契。
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质疑老人的决定。
红马托扶着主人来到白马身边,亲昵的蹭着白马的脖子,男人问道,“为什么?”
老人苦笑一声,并没有回答男人的询问。
男人不再作声,只是抬起右臂,做了一个下马休整的手势。
众人下马,各司其职的准备着晚餐。
有人劈柴,有人生火,有人准备食物。
大概是察觉到气氛有些低沉,刚才被训斥的女人来到老人和男人的身边,低声说道:“对不起,寇前辈。”
听到女人细弱蚊声的歉语,老人哈哈大笑。
“没关系的,小天蝉,这不关你的事,我也确实是感到疲惫了。”
老人抬起头,看着苍穹,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就在这时,一声惊呼引来众人的目光。
随后传来呼喊声。
“寇前辈,周大哥,你们快来看,我发现了一个宝贝。”呼喊声从远方传来,却又像是在耳边响起。
老人捋了捋下巴上的白胡子,亲切的说道,“听声音,好像是叫王不留的那个年轻人吧。没想到才刚过一个月,他的蝠音就有这么大的进步,真是后生可畏啊!”
被年轻人唤作周大哥的男人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个家伙,天赋是有,就是太过急躁。还没练几天功夫,就想着在他人面前显摆。他这个样子,迟早是要吃亏的,其实在我们这些人里,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了。”
“走,看看王不留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老人挥动马鞭,白马向前走去。
还没等走到地方,就听到年轻人的声音传来。
“我告诉你们,我长这么大,还就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东西。我觉得啊,咱们这些人里面,也就寇淮老前辈见过世面,也许他老人家能说出个什么道道来,但是有一点我要提前说好啊,这个东西是我先看到的,按照先来后到的原则呢,理应归我。但是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你们要是有人愿意出价来买,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友情价,二百个天涯石。”
“我看你就是在这里瞎扯淡。”头上顶着一个白布的胖子喊道,“东西就这么摆在路中间,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我还说是我的呢。”
“还二百个天涯石,王不留,我看你真是掉钱眼里了,你现在要是能给我掏出来二十个天涯石,我立马管你叫爹。”
“白胖子,我看你就是存心找事。”
王不留凶神恶煞的扑到白胖子身上,两人瞬间打成一团。
众人看着两人扭打的身姿,不禁拍手叫好,全然没有拉架的意思。
其实大家也都明白,别看这两个人现在打的这么凶,可真要是有了什么危险,他们总是第一个为对方着想。
长时间的奔袭,使大家的神经早已绷紧,也多亏这二人每天上演的武林对决,才使得众人的神经得到短暂的休息,而不至于崩溃。
王不留一声惊呼,捂着下腹向外逃窜, “我去,白胖子,你敢掏我的鹰窝。”
白胖子扶正头上的白布,满脸不屑道:“什么狗屁鹰窝,我看啊,就是一条小泥鳅。”
众人哈哈大笑。
“什么事情,这么热闹啊?”
老人驱使着白马来到人群中,众人纷纷让道。
白胖子看到老人的身影,两步并做一步的跑到的白马前,搀扶着老人下马。
“师父,是王不留那个混蛋,说要和徒弟比试,结果被徒弟一招龙出海打回老家去了。”
“什么叫被你打回老家,白胖子,有本事当着你师父的面,我们再来比过。”王不留捂着肚子站在陨石的最高点,颇有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
周前跳下马背,一把将王不留从陨石上面拉下来,“王不留,赶快下来,在寇前辈面前,不得无礼。”
王不留耷拉着脑袋,走到一边,咧着嘴巴,不再说话。
老人没有理会王不留,更没有理会身边一直搀扶着自己的徒弟,只见他走上前,看着面前的黑色石头,眼皮抽动的问道:“这就是你发现的宝贝?王不留!”
听到老人的喊话,王不留抬起头,一脸茫然。
周前提醒道,“前辈在问你话。”
王不留连忙跑到老人的身边,小心问道:“是,这就是我发现的,前辈,你认识这个东西?”
“不认识。不过...,确实是一个宝贝。”老人抚摸着陨石坑坑洼洼的表皮,再次陷入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老人抬起头,眼睛已经变得明亮,不似之前的浑浊。
只见他后退两步,双手紧握成拳,横放在胸前,猛然向前挥动,一股磅礴的气势从老人的手臂上挥泄而出,直到风沙卷起,消散在天地间。
白胖子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猛然摔到在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师父,您老人家终于恢复境界了,我们再也不用东躲西藏了。”
白胖子的哭声刚起,就被寇淮打了一个大嘴巴,“师父重回巅峰,本应该是高兴的事,你哭什么?”
白胖子抽泣两声,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的师父,终于不敢再哭出声音。
“前辈,这是真的?”周前走上前,看着眼前的老人,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老人身上的那股威严,长留不散,决不是他们可以相提并论的。
老人单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捋着胡须,神色满是自得,境界的突然回归,让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豪气,朗声道:“没错,老夫已重回巅峰境界--天坎境,以后我们不用再躲藏了。”
“太好了!”众人发出惊呼,这些天的辛苦和委屈在这一刻终于发泻而出。
“不过,我们也不可以再回去了。”
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戛然而止。
“为,为什么?”周前替众人说出心中的疑问。
老人走出人群,来到白马的身边。
“白胖子,王不留,你们在这里看着,其他人跟我来。”
说完这句话,寇淮牵着白马向身后走去。
虽然满腹疑问,但是周前还是忍住了想要询问的想法,带领着其他人跟着寇淮离开。
白马和红马依偎在一起,像是分别已久的恋人,珍惜每一刻相聚的时光。
火堆升起,寇淮坐在最中间,周前和孙天蝉坐在他的两侧,其他人分坐在火堆周围,刚好围成一个圈。
火光映照着众人,在他们的脸上刻上低沉的阴影。
寇淮直起身向面前的晚辈看去,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有着些许的伤疤,有的是老伤,有的是新痕。
寇淮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这些天,真是难为大家了。本应是我一个人的事,却连累大家陪着我这把老骨头东躲西藏,实在是对不住大家。”
“寇前辈,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一个穿着红衣绸缎的清瘦女子连忙起身,她身上的那件绸衣已经破了几个大洞,显得狼狈不堪“要不是您大义凛然救下我和相公,我们还不知道会死在什么地方。要真说对不住,也应该是我们对不起您才是。我和相公没有什么过人的本领,就连境界也只是最低级的人才境,要不是各位帮衬着我们夫妻,我们早就尸骨无存了。”
胳膊上绑着绷带的中年人应声喊道,“苗娴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寇前辈心怀天下,我们早就死在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们的手里了。”
周前侧过身说道:“是啊,寇前辈,您说这话可就是和我们见外了。我们同甘共苦这么多天,早就是一家人了,您要是心理藏着什么事,只管吩咐,我们一定鞍前马后。”
寇淮拍了拍周前的肩膀,微微笑道,“我现在可不需要你们为我鞍前马后了。”
孙天蝉一脸好奇的问道,“前辈,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怎么突然恢复境界了?”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全都抬起头,满脸希翼的看着老人。
“这还要多亏了那块石头。”老人指着刚才众人聚集的地方,“如果我所料不差,那应该是一块天外陨石,就是它帮助我重新登上了天坎境的门槛。”
“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是那块陨石的价值,要远超我们手里的龙鳞。所以,我们千万不要让那群人知道这块儿陨石的存在。”
“我们需要怎么做?”周前不由得紧张起来,一块可以帮助他人重回巅峰的石头,这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宝贝。
寇淮站起身,警惕的看向四周,此时的他早已不是三个月前的状态,任何的风吹草动,他都可以感受到,这就是天境的优势。
确认四周没有任何危险之后,寇淮才又重新坐下,“我认为,天外陨石的作用应该不是帮助武者重回巅峰,而是能够启动武者的修炼天赋,帮助我们一步登天。”
嘶~
听到寇淮的解释,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
一步登天,这可是万千武者共同的心愿,没想到这种好事竟然会被他们遇到。
寇淮待众人冷静下来后,接着说道:“我原本已是重伤之体,按照常理,已经不可能重回天坎境,可就在我触摸那块天外陨石的时候,我能够强烈的感受到天外陨石中蕴含着的能量,那股能量在不停的修补着我受伤的经脉,直到它们全部恢复如初,而我的境界也由此重新攀升到天坎境。可就在我想要继续向前迈步,一举冲破天坎境的时候,那股能量突然消失不见,再寻不到踪迹。”
周前听着寇淮的感悟,心中早已经了然,“您的意思是,天外陨石可以帮助我们一步登天,但是攀登的高度是由自身的天赋所定,如果我这一辈子只能到达地藏境,即使有陨石的帮助也不可能达到天坎境。”
寇淮看着周前,满意的点点头。
周前再次开口说道,“虽然和我们料想的不同,可是能够一步达到毕生极限,也不失是一件好事,要知道,在天首大陆上有很多的青年才俊即使有着超高的天赋,可是也因为某些意外而过早陨落。”
穿着虎皮裙,腰间别着一把断刀的粗狂汉子摩拳擦掌地说道,“周兄所言极是,我所处人魁境已经两年之久,原本不抱任何希望可以进阶地境,但是现在有了陨石的帮助,我反倒是有些热血沸腾了。”
另一边,一个和王不留长相颇为相似地清瘦少年,眼神炽热,握着拳头说道,“要是能够一举到达天境,我看谁还敢欺负老子。”
虎皮裙汉子调侃道,“天境?王在留,你的口气真是和你哥哥如出一辙啊,一个做梦想着赚钱,一个做梦想着修道,难怪你们是兄弟。”
听到汉子的一番调侃,王在留不以为意,翻了一个白眼反击道,“怎么?就凭你金大山可以进阶地境,就不许我进阶天境,哼,别说天境,到时候,说不定就连神境也不在话下。”
有人接过话茬,取笑清瘦男子的胆大妄言,“神境?我看你是发神经吧。”
众人皆是一笑。
周前嘴角含笑,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寇淮捋着胡须,叹息道,“我们从中州一路逃离到邨州,在此期间吃过很多的苦头,但是为了天首大陆的安危,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现在我们手中不仅有掌握着天首大陆存亡的‘龙鳞’,更有这一块儿可以帮助修道者一步登天的陨石。如果陨石的秘密被其他门派或者心怀不轨的人得到,那对天首大陆的苍生而言,绝不是一件好事。”
老人顿了顿,随后接着说道,“我做了一个决定,我们不仅要保护好陨石的安危,绝不可将它落入那群人的手中,更要守护好陨石的秘密,不可因个人的贪念而葬送苍生的命运。”
“所以,我决定在此搭建村落,只要我寇淮活着一天,陨石和龙鳞就不会落入那群人的手中,天下苍生也就可以多活一天。但是,这只是我一个人的决定,至于大家的去留,还是要遵循大家的意见。”
周前首先站起身,向老人拱手说道,“我周前的命是寇前辈救的,寇前辈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我也是。”孙天蝉举手应答。
“算我一个。”
“大家都已经是一家人了,怎么可以允许有人离队呢。”
寇淮站起身,对众人拱手欠身,“谢谢各位了。”
“寇前辈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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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前仰着头,右手横放在眉前,遮挡着眼光,“寇前辈,这颗槐树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寇淮换上了一身青素的长衫,脚上穿着一双孙天蝉自己缝制的棉鞋。
寇淮低着头,眯着眼睛,看向自己的脚面,小天蝉可真是心灵手巧啊。
“寇前辈。”周前再次呼喊。
“嗯?”寇淮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扭头看向身侧的中年人。
“现在村子已经建成了,各家各户都有了自己的生意,眼看过路行人越来越多,紧接着我们还要开设客栈招揽生意,等孩子们长大了,还要出外游学,开宗立派,可是现在村子连一个名字都没有。实在是有些寒碜啊。”
寇淮笑道,“开宗立派,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教别人,还是省省吧,免得误人子弟。”
周前搓着手,长满胡茬的脸,满脸通红,有些难为情,“您老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是说说村子的名字吧。”
寇淮挺胸看着参天的槐树,枝繁叶茂,绵延不绝。
“我们的村子就叫老槐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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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清空,一声啼哭打破了夏日的烦躁。
孙天蝉满头大汗,跑向村外,手里抱着一个胖乎乎的孩子。
寇淮和周前正在村外的一块农田前散步,两人时不时的交谈几句。
孙天蝉喘着粗气,满脸通红,跑到两人身边时,已是筋疲力尽,“寇前辈,我在槐树下,捡到一个孩子。”
“让我看看。”
寇淮的老手揉捏着婴儿的小脸,忍不住开口大笑,“这可真是天意啊。”
周前不解的问道,“前辈何出此言?”
寇淮将孩子递还给孙天蝉,转过身,面对两人,手指习惯性的捏着胡须,“现在村子里就你们两个人没有孩子,而这个婴孩又恰好被小天蝉在槐树下捡到,不是天意是什么?”
周前谨慎的说道,“这个孩子来路不明,万一是哪家过路人遗失的,我们占为己有,恐有不妥吧。”
寇淮笃定的说道,“放心吧,我说是天意,那就是天意。你们还是想想给这个孩子取什么名字吧。”
周前拱手行礼,“还请寇前辈替我们给这个孩子取个名字。”
寇淮闭目养神,时而抬头‘望’天,时而低头‘看’地。
周前直起身,走近两步,附耳说道,“前辈,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您的戏有点多了。”
“你啊你。”寇淮睁开眼,拍了拍周前的肩膀,转身大步离去,仰头长笑。
“就叫周天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