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惊讶的提高了音调,不过很快,又压低了声音,怕隔墙有耳被外人听到。
萧冷冽说,那“鼠人”叫林长生,是林穆清唯一的儿子,鸿儒的人找到他之后,就以他为筹码,逼迫林穆清现身。
只不过,鸿儒并不知道,那个时候,林穆清早就给自己戴上了镣铐,将自己囚禁了起来。
“那镣铐是他自己戴上的?”我确实是看到了那“大家伙”的脚踝处,绑着两根已经断裂的铁链。
萧冷冽点了点头,林穆清担心,自己兽化之后,无法自控,所以才会用镣铐禁锢自己,可没有想到,人心歹毒,他放过别人,不代表别人会放过他。
我听了眉头紧蹙,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鸿儒的东家,应该比蛇蝎还要恶毒吧?
“这就是我不让你入当铺的原因。”萧冷冽望着我,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你放心,时候还没有到,他们还不会伤害你。”
我木然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至少,在这三年里,清儒就好像是我的第二个家。
傅老也如一个长辈一样照顾我,这让我对于鸿儒的感情,就变得异常复杂。
“睡吧,在暴风雨来临之前,我们必须积蓄力量,让自己变得强大,不是么?”萧冷冽说完,再一次把我揽入他的怀里。
我能听到,他的心脏,在强而有力的跳动着。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靠在他的胸膛前,我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口。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记住,我视你如生命,在你未出世之前,我就一直在等你。”他说完,闭上了眼眸。
我微微抬起头,望着他,他那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不过很快就凝着眉睡去了,在这一刻,我多想伸出手,将他脸上的口罩取下,看看他的模样。
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
靠在他的怀里,哪怕是在闷热无比的夏日里,也觉得十分凉快,并且,内心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
慢慢的,我便闭上了眼眸,沉沉睡去。
次日,傅老敲响房门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而萧冷冽却早已不知所踪。
我们这些人要立刻回清儒,除了伤的比较重的卓一凡之外,其余的人,都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其中包括铁子。
傅老并没有让铁子在医院治疗,而是,打算直接带铁子走。
铁子的情况很糟糕,我与他坐在同一辆车里,他披着毛毯,嘴唇发紫,整个人瑟瑟发抖,和当初来清儒典当狗头像的男人一模一样。
“铁子哥,你要不要喝点热水?”我将傅老交给我的热水壶拧开,这里的水是专门给铁子喝的。
铁子颤抖的伸出手,接过了水壶,不过因为他的手抖的实在是太厉害了,里头的热茶水都洒了出来。
铁子赶忙伸着脖子,连喝了好几口热水,脸色才稍稍好了一些,不过还是缩着身体,依旧无法克制身体的颤抖。
现在的他,已经感觉不到痒了,或许是因为已经麻痹,毕竟他清醒的时候,还会告诉我他的身上很僵硬,很是难受。
而比这种僵硬更加难以忍受的就是寒冷,这种寒冷是由内而外的,在车上除了喝点热水,吃点东西外铁子全程都在睡觉。
有时候,看他侧身闭着眼睛沉睡的样子,我甚至有种错觉,觉得那仿佛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因为毫无生气。
就这么一路颠簸,傅老先带着我们一行人回到了清儒。
清儒里和往常一样很安静,郭朝奉对于我没有亲自与他说一声,就离开,显得十分不满,当着傅老的面,就将我呵斥了一顿,最后还是傅老做了和事佬,郭朝奉才放过了我。
“郭朝奉,这小九儿还有劳您多费费心,好好教导,我们一会儿还要回去,给东家复命。”傅老和郭朝奉喝茶的时候,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郭朝奉点了点头,目光则是在我的身上扫视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傍晚,傅老果然带着一行人要离开,其中还包括已经奄奄一息的铁子。
原本他也想带走吴罡,不过,吴罡十分执拗,他已经不愿意跟着傅老一起回鸿儒了,大抵是因为看到自己那么多兄弟死在自己的面前,心已经凉了,所以无论傅老怎么劝说,他都没有改变想法。
最后,傅老只能点头,说是,让吴罡在清儒养养伤,等过些日子,他还会再来这,希望到时候吴罡可以跟他一起回去。
吴罡不说话,傅老便看了我一眼,就示意鸿擎他们走。
“傅老,铁子哥他?”我想知道,他们准备怎么处理铁子。
“我们带他回去,他毕竟是鸿儒的人,东家一定会想尽办法救他的。”傅老这么说,倒是让人觉得,那位东家好似有情有义。
“真的?”我表示质疑。
“小九儿东家对于自己人,从不吝惜照顾,对铁子是如此,对你也一样。”傅老莫名的带到了我。
“对我?我从未见过他。”我凝眉。
“可他却一直记挂着你,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总有一天他会见你的。”傅老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带着那一群人离开了。
我身后的郭朝奉,也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东家对于所有人都是仁慈的。”
他并不知道,这句话,在我的耳中显得有些刺耳,知道了他利用林长生企图引出林穆清的事之后,对于这个东家,我已经没有好感了。
只是如今,我也只能待在清儒,只有待在这,我才有机会探寻心中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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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同萧冷冽的观点,只是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透过这表面,而看到内心实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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