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主的那些手下也都纷纷过来帮忙,这么多人合力,都没能把这门给打开。
“别白费力气,献祭吧。”鸿芙冷冷的说了一句。
我们大家都愣愣的看着她,她便撇了我们一眼说道:“你们之前是怎么下来的?你们之中,应该有人献祭了吧?否则你们不可能进这萨满墓。”
此话一出,大家的视线都纷纷的看向了我。
鸿芙也总算是用正眼仔细的把我给打量了一番,嘴里低声的说了一句:“没想到会是你?也太普通了吧?看不出一点攻击力。”
我只能尴尬的冲着她笑了笑,她便继续沉着脸对我说道:“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教你了吧?”
“嗯。”我点了点头,抬起那没有愈合的手,手心之中的伤口才刚刚停止流血而已,如今却也只能伸出另一只手掐住这受伤的手,让其继续流血。
这些血,都要滴落在兽首的嘴里。
大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就好像是在看一个表演一般。
兽首被我的血染红,发出“呲呲”的声响,紧接着整个兽首就朝着石壁里凹陷,巨大的石门发出了“嚯”的一声响之后,石门就轰然打开了。
本以为这石门之后,会是一个十分富丽堂皇的府邸,可没有想象到,石门之后,却是一片的郁郁葱葱树林?
我呆愣了许久,没有往前迈步。
鸿芙也愣了愣,盯着这这片树林看着。
一旁的耗子嘀咕了一句:“诶呦,寻常的好阴宅是依山傍水,它这个可算是做到了极致,水啊,树啊的,全部都弄到墓里头来了。”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这里的空气,还算不错,甚至比上头的空气要清新的多。
只是空气之中还混杂着一种说不出的动物的气息,让我觉得这四周暗藏着危险。
“跟我走。”鸿芙说完,还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个指南针,交给了耗子,让耗子借着这指南针寻找最为正确的方位。
耗子拿过指南针看了一会儿之后,便点了点头,嘴里嘀咕着:“姑奶奶,我正缺这玩意儿呢。”
说完,耗子又看向了我,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他是害怕,让我陪着他一同往前走。
我走到耗子的身旁,兰青姐也跟了上来,三人走在队伍的最前头。
一边走,我就一边仔细的去看这些树,发现,这些树连树干树身全部都是墨绿色的,而且树上还长满了之前我们看到的那种藤蔓,红色的绿色的果子挂在树上,远远看去还是挺漂亮的。
不过,往这树林里走了五六米之后,我们便看到了木箱子。
这些木箱子我们并不陌生,这就是用于树葬的木箱,我们之前在厄地王的墓室里看到过,里头装着的是厄地女的尸体。
这个萨满应该是对厄地国的文化很痴迷,所以,居然还在“制造”厄地女。
之所以说是制造,那是因为,这些厄地女不可能是天生就长成那副模样的,明显是被人迫害之后,才成了那翻模样。
“打开看看!”扈主颤颤巍巍的走到一个木箱子前头,就示意他的手下把箱子打开,想看看里头究竟是什么。
他的手下刚朝前走了一步,就被鸿芙给拦下了。
“此处,多有诡谲之事,快走。”这一次,轮到扈主被别人催促了。
扈主愣了一下,看着鸿芙说道:“就算要赶路,你也得先把我这身上的毒给解了,否则,这路我只怕是走不下去了。”
他这么一说,鸿芙便回过头去看他。
我也转过头看向那扈主,他的嘴唇发青,面色惨白苍白,最可怕的是他的一直手臂已经变成了青黑色,看来那毒针的毒素蔓延的非常快。
鸿芙却不以为意,只是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就继续赶路。
一行人走了约莫快一小时,我们走到了横亘在树林之中的溪流前。
这溪流有三米多宽,我们想过去,得跳到溪水之中,游到对岸。
不过,一看这溪流里的水,我就知道,这溪水应该是尸液,所以本能的有些抗拒。
“你过去。”鸿芙说着,伸出手就推了耗子一把,耗子立即挥动着自己的小胳膊保持平衡,愣是没有掉下去。
“诶呦喂,别,别,别啊,姑奶奶我不懂水性,会淹死的。”耗子张口推说道。
鸿芙一听,又看向了我和兰青姐,本以为她会让我或者兰青姐下去,但没有想到,她最后居然指向了一个鬼面人。
“你下去。”鬼面人看向了他们的扈主。
这扈主自身都难保了,根本就没法保这手下,只能是冲着那手下点了点头,示意那手下过去。
那手下的眼里头流露出了一丝丝的失望,不过什么都没有说,就朝前迈了一步,走到尸液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将自己的双腿放到水中,然后纵身跃下。
他一下去,就以最快的速度游到了对岸,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的。
可当他准备双手撑着对岸的石块从“溪”里爬出来的时候,表情便发生了变化,并且从他的身下突然涌出了大片殷红的液体。
“啊啊啊!”那鬼面人惊叫了一声,都没有来得及扑腾,整个人就直接沉入了尸液之中。
这整个过程,也就两三秒的时间,我们这些人压根就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诶呦,水里,水里八成有东西啊。”耗子缩着脑袋说道。
我眯着眼朝着水里看着,可因为那液体粘稠,根本就看不到水底。
水面上的血液没有向着四周扩散,而是很快就消失不见,就好像是被吸收了一般。
鸿芙举枪对着那“溪水”里就开了几枪,可是子弹入“水”之后,却没有荡漾起任何的涟漪。
“这底下肯定有猫腻啊,咱们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耗子凝眉说道。
“什么办法?”鸿芙盯着耗子。
耗子一愣,一时之间竟也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来。
“我们伐一棵树横放在溪水上,大家爬过去怎么样?”我的视线朝着四周看了一眼之后,便问鸿芙。
鸿芙听了之后,觉得办法可行,于是便让我们立即动手。
只是这些树木粗大,我们大家没有斧头,只能用折叠铲去砍,折叠铲将树皮凿裂之后,却从树里头流淌出了液体来,这液体与血液的颜色无异。
我蹲下身,侧过脸去看着人的表情,结果朝着他的脸上看去的时候,发现,他脸上刻满了奇怪的图腾,整张脸无一处是空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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