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时候,闫大魔一直在问李子夜要去什么地方抓鬼,但是李子夜却一直没说。
一直到两人下了公交车,李子夜才认真的看着那一脸期待的闫大魔说道:“我要去的地方,是黄家鬼宅。”
“哟呵,我到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原来和我昨晚那几套房子一样的情...”闫大魔乐呵呵的,不过当他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却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整张脸都沉了下来,然后在自己的爆炸头上抓扯了两把,道:“哪里。”
“黄家鬼宅啊。”
“黄、黄、黄家...”闫大魔整个人都傻逼了:“可是那传闻中庆城第一凶宅,黄家鬼宅?”
“对啊。”
“哥们,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情没处理,挺急的,先走了哈。”
见闫大魔转身就要走,李子夜却是一把拉住了对方:“干啥呢?”
“给你说实话吧,我其实还是庆城三中的一名学生,今年念高三,这不旷课出来的。”说着闫大魔就掏出身上的手机:“班主任突然来电话了,让我赶快回去。”
“真的?”
“我们谁跟谁,能骗你么?”闫大魔说道:“你看通话记录都还在,我们班主任打来的电话。”|
“你妈的这不是10086么?”
李子夜拉着闫大魔便朝着黄家鬼宅那边扯,他可不想讲好的五百块钱突然就打水漂了。
一路上闫大魔都在挣扎试图逃走,其实他如果直接掏出五百块来给李子夜,李子夜立马就会放他,不过这家伙哪里会想到李子夜之所以不放他走,其实就是为了那五百块钱。
最终,闫大魔还是被李子夜强行拖拽到了黄家鬼宅这边,看着前面那一座阴森森的老宅以及旁边不远处那一座黄家祠堂,闫大魔便忍不住双腿发颤。
这黄家鬼宅在庆城这边的名气不用多说,而且闫大魔就住在南城这边,更是对黄家鬼宅的事情耳濡目染。
就比如上个星期在这里搞直播死掉的那几个学生,其实有好几个都是闫大魔他们学校的人,而且还都是三中的风云人物,闫大魔做梦都想挤进他们的那个圈子,不过人家每一个都家世显赫,哪里看得上他?
那天闫大魔也到这边来看热闹,当看到那平日里熟悉的同学被砸的血肉模糊的时候,闫大魔吓得回家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因此,提到这黄家鬼宅,闫大魔绝对是抗拒的,他知道李子夜厉害,但是绝对没有这黄家鬼宅里面的恶鬼厉害,这要是冒然闯进去,那还不得死翘翘啊。
“兄弟,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再商量一下。”闫大魔说道。
“商量啥?”李子夜终于还是忍不住这家伙的叨叨,直接说道:“你给我五百块,现在就可以走。”
“感情你带我过来单纯是为了钱啊?”
“那还能为什么?”李子夜无语:“给不给。”
“你呢,走不走?”闫大魔问道。
“我还要进去办事情呢。”说着,李子夜便光明正大的朝着黄家鬼宅的大门走了进去。
闫大魔则是四处看了一圈,发现这里到处都阴森森的,现在让他一个人回去,他哪里来这么大的胆子?
他硬着头皮跟了上去,李子夜奇怪的说道:“你不是要离开么,怎么又跟上来了?”
“咳,你大魔哥是这样不讲义气的人么?”闫大魔说道:“我们关系这么好,你都进来了,那刀山火海我也得和你一起闯啊。”
李子夜在心中狠狠的鄙视了闫大魔一把,他不傻,当然知道这家伙心头在想些什么,他将背上背着的那背包取了下来,丢到了闫大魔的怀中。
闫大魔一把接过背包,猛地朝着后面退了一步,说道:“这里面装着的是什么,这么沉?”
“法器。”
李子夜简单的回答了一句,已经来到了黄家大院的院子里面:“把包给我抱好了,一会我要什么你就给我拿什么,我马上要堪舆,背着包不方便。”
闫大魔并不明白李子夜的意思,他好奇的将那背包打开,看到里面放着的是一些香烛黄符、八卦镜以及风水罗盘之类的东西,还有一把大概一尺办左右的七星金钱剑。
而此时,李子夜则是用手撑着下巴,站在这黄家大院的中央,四处观察起来。
其实上一次他已经在这里观察过一次,通过这黄家整体的风水格局之中发现了四象风水局,同时也得知那吉局被人改变成了煞局,李子夜原本当时就想破了那煞局的,不过当时他招魂的时候却是把那几个玩直播的家伙给招了过来,因此耽误了。
如今重新来到这黄家鬼宅,还得重新观察一番。
“前朱雀。”
李子夜口中轻轻的念叨着,随即走到了大院正前方的那一处汗池地带。
这所谓的汗池,其实指的就是池塘或者游泳池,所谓风水,便是藏风纳水,而这门前的池塘,便是最好纳水的地方,这也是为啥以前农村会在门前挖一口池塘,或者现在一些别墅会在前面修建一处游泳池的原因。
而这黄家大院前面所修建的并非是游泳池,而是一个荷花池,如今十几年后,这荷花池早已经干涸,但是却依旧能够通过这个荷花池的构造联想到当年这池中的布局。
荷花遍地,鲤鱼戏水,而且那荷花所种下的地理分布,都是经过特殊的风水布置,形成容纳朱雀之势,这绝对是经过大师布局,专门修造出来的朱雀翩舞之象。
李子夜来到这荷花池旁观察了许久,并没有发现这荷花池有被人动过手脚的迹象。
“不应该啊。”李子夜自言自语:“这黄家鬼宅的风水局明显变成了大凶,那之前的四象风水局肯定是被人给恶意改变过,让这吉宅变成了凶宅,但是这荷花池除了已经干涸之外,却为啥还是那朱雀翩舞的局势?”
李子夜想了好一阵子都没理出个头绪,索性跳到了那荷花池中,他弯下身子,轻轻地在那干涸的池子之中捡起了一撮泥土,在指尖捏了几下。
“怎么会是黑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