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派,张无越听苗人杰提起灵力霸体丹的事,知道他是想问药材配齐没有。
主药他现在足够多,千年灵逍叶,给了左丘怡梦一片,还有八片。配药的话,他只凑够了两份。
现在见苗人杰问起,他却有些舍不得拿出来。
不是张无越吝啬,而是怕苗人杰拿去,丹药没有炼出来,反而白白糟蹋了。
最关键的是,他没有时间陪着苗人杰炼丹。
他也曾想过,能不能在宙宇璇玑空间里面炼丹,这样的话,外面只要四五天的时间,里面就过去将近两个月了,足够炼丹的时间了。
可是一来自己根本不会炼丹,二来器灵告诉他了,宙宇璇玑里面,法则是不齐全的,即便成了丹,效果也不好。
所以张无越只得打消了在宙宇璇玑里面炼丹的想法。
“苗兄啊,实不相瞒,炼丹的材料我已经准备好了两份,再多就没有了。不过说实话,我还真怕你给糟蹋了。”张无越实话实说,也不怕得罪苗人杰。
苗人杰听了张无越的话,脸上有些讪讪的:
“张兄,修真本来就是逆天之举,但凡有点希望,我们都应该努力争取的……”
“行了行了!”张无越打断苗人杰的话,说道:
“两份药材,我只能给你一份。另一份我得自己留着。”
“好好好!”
苗人杰将张无越拿出来的一份炼丹材料收进储物袋中,连声说好。
“苗兄,你准备在哪里炼这丹啊?”张无越问道。
“张兄,你说在哪里炼,咱们就在哪里炼,关键的是要找一个清静的地方,不要被人打扰。”
苗人杰药材到手,心头火急火燎的,他现在一心想的,就是尽快试手。
“苗兄,我本来想跟你一起炼的,可是我现在有事,根本没有时间陪你耽搁四十几天。所以,你自个炼吧。”张无越说道。
“那怎么行?没有人打下手,我一个人也坚持不下来呀。”苗人杰叫道。
“你以前不是炼过丹吗?难道每次炼丹你都要找人帮忙?”张无越问道。
“那不一样啊。我以前炼那些丹药,品阶都不高,对火候的要求不是那么严格。现在这灵力霸体丹,我虽然不知道它是什么品阶,但决计比我以前炼过的丹药高得多。而且我又没有炼过,所以必须对火候把握得更加精准才行。
没人帮我,我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这四十几天,我怎么坚持得下来?”
苗人杰兴奋的神色敛去,露出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
听到苗人杰说他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张无越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我说苗兄,你师弟在此,你何不找他帮忙?”张无越说道。
“你是说荀进?他在哪里?”
如果有荀师弟帮忙打下手,那炼制这个灵力霸体丹,完全可以放心的进行了。
然后,张无越让人,去把荀进叫了过来。
荀进和蓝青云以及唐欣然,都是跟着坐飞机过来的。
当荀进听到苗人杰讲了灵力霸体丹的功效之后,立时也兴奋起来。特别是听到苗人杰正准备炼这样一炉丹的时候,他主动提出愿意协助师兄炼丹。
苗人杰听了,很是高兴。当即等不及回幽冥宗,现在就问张无越要密室。
张无越只好找来诸秋山,让他把他修炼的密室让给苗人杰师兄弟炼丹,同时将这一情况知会了左丘怡梦和梁鑫。
左丘怡梦听到苗人杰师兄弟居然跑到青城派来炼丹,当时就来气。
不过碍于张无越答应了,她也就没再说什么。
当天晚上,张无越想起自己还没有合适的武器,到时对敌的时候,难免会吃亏。
于是他便把匕首和盾牌拿出来,然后便进入宙宇璇玑之中。他想尝试一下,运用神识之力,能不能将之炼化。
因为张无越还没有到达筑基期,所以单凭意念,根本就不能将这套匕首和盾牌祭炼了。
再加上神识力的话,张无越发现,这把匕首和盾牌内部,都密密麻麻的刻满了各种大小不一的纹路。
张无越不知道这些纹路的作用是什么,却知道正是这些纹路,阻止了自己对匕首和盾牌的炼化。
张无越立即用神识,对这些纹路进行探查。
张无越的神识将这些纹路走过一遍之后,趁机将自己的血液浸入这些纹路之中。
这样,原本滴血在匕首和盾牌上面,根本浸入不了其中。现在好了,随着张无越的神识对这些纹路进行查探,血液便循着神识,浸入那些纹路里。
张无越发现,当一条纹路,吸收了血液之后,自己就和匕首盾牌,心意相通了一分。
当血液,浸完所有的纹路后,张无越感觉,整把匕首和盾牌,都和自己心意相通起来。
这就预示着,整把匕首和盾牌,已经被张无越炼化了。
在匕首和盾牌被炼化的那一刻,匕首和盾牌都发出一道光,随即没入到张无越体内。
张无越心念一动,匕首顿时从体内飞出,绕着他的身子四下飞舞。
只要他有足够的意念力,这匕首就可以继续为其战斗下去。
神识力也是意念力的一种,只要张无越的神识力足够多,这匕首就可以无休止的替他战斗下去。
当然,这匕首的威力也取决于张无越自身神识力的强弱。
而那块盾牌,居然可以变大变小,甚至改变形状。
果然是法宝。炼化匕首和盾牌之后,张无越欣喜不已。
匕首和盾牌的炼化,使他又多了一种攻击和防身的手段。
第二天的时候,各个门派的人都来到了青城派。
张无越按计划,将他们暂时安顿在青城派,自己则是和瞿老,阎常青带着几个宗师武者,准备去渝城,找到那家咖啡厅了解情况。
诸秋山还是自那次事件之后,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家虽然好奇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也不好问出来。
上次张无越说他快要死了,现在却生龙活虎的站在大家面前,因此有人对张无越的说法,难免持怀疑态度。
不过现在张无越是掌门,又是武盟盟主,诸秋山在他们心中,已成了过去时了。即便平时与之交好之人,也只是点个头而已。
而阎常青此时,对诸秋山,已经毫无兴趣。
一个没有半点利用价值的人,有什么好留意的?
诸秋山见大家都不太搭理他,虽然感叹人情冷暖,却也能接受。主要是阎常青也不再注意自己,让他安心不少。
当张无越他们来到那家咖啡厅,问起那天的事情的时候,咖啡厅老板面露难色。
阎常青拿出令牌,在那老板面前一晃,那老板顿时吓了一跳,一五一十的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张无越和苗人杰走了之后,又来了几个外国人,迅速的将那两个西方壮汉带走了。
临了给了那老板一笔钱,让他把监控删了,并威胁他不准将发生的事情讲出去。
后来警察来了,见到打架的双方都各自走了,而店老板也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便也就不了了之。
这一下,可就没什么线索了。
张无越想了一下,直接找到左铁柱,将那个金发少年的形象画了出来,让他查查,有无此人的线索。
很快,左铁柱便将查到的信息交给了张无越。
金发少年,名罗尔斯,是罗米斯家族的少公子。这次来华国,是来旅游的。现在住在康国驻渝使领馆内。
罗米斯家族,可是地星四大财阀之一。
这个金发少年,身份是合法的。张无越又画出那两个西方大汉的图像,让左铁柱查。
左铁柱查到,这两个西方大汉的身份也是合法的,是金发少年的随从之一。
这下张无越就疑惑了。既然身份都是合法的,那个罗尔斯为什么不找自己的麻烦?特别是还把两个随从私下带走,还不让咖啡厅老板把事情说出去?
难道,这个罗尔斯,也在担心什么吗?
“对了,那天抓到的那个外国人呢?”
张无越问左铁柱。
左铁柱叹了口气,说道:
“那个家伙,当天晚上就自杀了。”
自杀了?一个宗师境的武者,想要自杀,普通人根本阻止不了。不过他为什么要自杀呢?就算将其定罪,刑期也不过三五年。
况且一个能达到宗师境的武者,心智都很坚强,怎么可能会轻生呢?
从左铁柱那里出来,几个人围在一起,商量着办法。
“现在怎么办?你是盟主,你拿主意。”阎常青对张无越道。
张无越转头看向瞿老,问道:
“瞿老,你怎么看呢?”
“这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老头我只负责跑跑腿,打打杂。像这么复杂的问题,只有像诸门主这样工于心计的人,才会想到好办法。”
瞿老把问题抛给了诸秋山,同时也不忘嘲讽他一句。
诸秋山听了,也没有生气。他也没有资格生气。
他已经知道张无越他们此行的目的。虽然他也担心这次和上次那样,又让自己做替死鬼。
不过现在他别无他法,同时心中已经有了警惕,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要像上次那样冲在前面。所以,对于瞿老将话题引到他身上,他也没有什么避讳的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
“我认为,既然盟主怀疑那个少年与此事有关,那我们就不能放过他。”
“不放过他?怎么不放过他?难道我们去使领馆把他抓出来审讯一顿?这有些不太合适吧?”张无越说道。
“小诸的意思,是派人监视那个少年吧?我看可行。不如这个任务,就交给小诸你如何?”瞿老替诸秋山解释,随后又笑咪咪的看着诸秋山道。
怎么是我?诸秋山想问。特么的监视人这活,看似轻松,做起来可不容易。特别是不知道那少年与此事有无关联的情况下。
如果那个少年与此事无关,自己监视他,被他的人发现了,那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那少年与此事有关系,甚或就是主谋,那自己监视他被发现,其结果也可想而知,他肯定会派人杀了自己。
这时关键的就是看自己厉害,还是那个少年派出来的人厉害了。
诸秋山本来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可是接连被诸秋山,幽灵和张无越完虐,他对自己已经毫无自信。
他只感觉世界突然变了,眼前出现的,全都是恶狼,只有他一头小绵羊。
他把目光投向张无越,希望他能否决瞿老的提议。
谁知道张无越听了瞿老的话后,立即赞同:
“嗯,这样也行。诸秋山,监视那个金发少年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
另外,我再派三个宗师境的武者协助你。有问题立即汇报。”
“是!”
张无越都发话了,诸秋山只得咬牙答应。好在张无越给他安排了三个人,不至于让自己孤身一人去做此事。
那三个宗师武者,诸秋山已经暗自把他们定性为炮灰。出了纰漏他们顶缸,发现强敌自己先跑,哈哈,好,好!
看着诸秋山领着三个宗师武者离去的背影,阎常青问道:
“张大盟主,今天这事,就这么完了?”
“不然呢?”张无越问道。
“陛下的意思,是要我们尽快查清和解决掉车祸制造者。你昨天夸夸其谈了一大通,我还以为今天你一出马,问题就迎刃而解呢,没想到,问题还是问题。”
阎常青讽刺道。
“你什么意思?”
张无越不爽了。你特么的有话好好说不行吗?非得阴阳怪气的。
“我问你,诸秋山去监视那个什么少主,结果出来,需要多少时间?”阎常青追问张无越。
“谁知道呢。不过我最多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一个星期过后,如果没有结果,我们再想办法。”张无越道。
“那么这一个星期内,我们什么都不做了?你知道这一个星期里,会发生多少车祸吗?会有多少人因此人心惶惶吗?”
阎常青责问张无越。
“那你特么的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张无越也恼了。
“盟主是你,又不是我,当然该你来想办法了。”
阎常青冷哼一声道。
张无越气得牙根都疼。
“好了,我看这样,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先回去,然后再集思广益,看看能不能想出一个好的办法来。”
瞿老打圆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