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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噩耗传回

画灵人 悠悠慢 4428 2021-12-01 07:48

  说到最后,芸姐很认真地问我。

  我想了想,认真回答道:“我不是没心没肺的人,完全没有去想过这些问题。事实上很早在发现自己喜欢她的时候,我就已经把这个问题想得很明白了,她的那段过去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重要,要说心里一点没有介意过那是假的,不过也只是在和她还没有开始的时候犹豫过,如果真的在乎的话,我们就不会走到今天了。”

  “退一步说,那个时候她和我还没有任何瓜葛,没有任何地方属于我,要怎么做都是她的自由,所以我认为一个人就算再自私、再独断,也没有资格去指责另一半不属于自己时期的过去,除非这当中存在着欺骗。但是我和她之间,不存在任何欺骗隐瞒的成分,她那段过去我清楚知道,而她也从来没有去粉饰过自己那段过去,所以既然选择了和她在一起,就说明我接受了她的一切,包括那段她认为不光彩的过去。”

  “既然选择了接受,那于情于理,那段过去都不应该再成为我和她之间的问题,或者说潜在矛盾。现在不应该,将来也同样不应该,除非是反复无常的小人,我虽然不敢说自己是多大好人,但也自认不会无耻到这种程度。”

  “回答得挺好的,能这么说,就证明你真的把这个问题想得很透彻,我也相信我和微微都没看错,你不会是那种反反复复的男人。”芸姐点点头,沉默着想了一会后,又道:“其实我很早就觉得,你们迟早会因为她过去的问题爆发一些事情,但是我认为,如果是在婚前爆发的话,对你和她来说都是一件好事,至少爆发解决过后,她就能够坦然面对你,不用再背着过去的阴影,可我没想到会爆发得这么大。”

  “所以把微微重新找回来后,你还会要她吗?”

  我想也没想就笃定回答道:“要。为什么不要?她明知道和我在一起摆脱不了阴影,也还是背负着那么多不容易选择了我,如果只是因为这次不辞而别就不要她,那我还是个男人么?”

  “表面上看起来,她这次离开是被那姓陶的逼的,但实际上,很大责任在于我,如果不要那么自以为是,多关心她一点的话,她就不会承受那么大的精神压力,被逼到这种地步了。”

  说到这,顿时有些悲从心起,沉默片刻后,又道:“而且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在于她还要不要我了吧……”

  盯着我看了一会后,淡淡的笑容逐渐在芸姐脸上绽开:“放心吧,就冲你今晚这些话,她知道后就无论如何也不敢再负于你,就算藏到了天涯海角,姐也一定帮你把她找回来。”

  早上六点二十分,天尚未明的时候,一架航班从省城机场起飞,隐入初见的晨光中。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在张晓微从小长大的城市机场降落,未来的丈人丈母娘也已经驱车赶来接机。由于去机场路上的时候,我已经将小媳妇不辞而别的消息告诉了他们,同时还在天上飞的时候,老爸老妈也已经和他们通过了电话说明情况,所以早早便赶到了机场,已经提前等了一个多小时。

  意料中对我严厉指责甚至大发雷霆的事情并未发生,原因不在于小媳妇爸妈是知识分子,文明人,做不来当众骂人的事,而是在策划求婚的时候,我有背着小媳妇偷偷联系他们,告诉了他们缘由,要了不少小媳妇的照片,所以他们老早就知道,我会在前天晚上求婚,而且也知道已经成功了,事后回家路上,随着情绪平复下来,小媳妇还转发了芸姐发在朋友圈的几个视频给他们看。

  所以对丈人丈母娘来说,自己女儿不辞而别固然太过突然,但更多的也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好好的刚刚求完婚就突然变这样,对我并无太多的埋怨。

  小媳妇是被那姓陶的孙子逼走这一点,我自然不能告诉他们,所以在飞过来的路上我就已经想好了理由,把原因归咎在了我自己身上。但即便如此,听完缘由后,丈人丈母娘也没有冲我发火的意思,只是急得不行的丈母娘没忍住责怪了几句,但也很快便被老丈人制止了,然后便把我接回了家里,坐下来一起想办法。

  随后小媳妇两个亲叔叔和大姨二姨,甚至年迈的外公外婆也赶过来了,做为非直系关系人,两个叔叔和大姨二姨对我的态度,自然不出意外的要更加强硬一些,但看我两眼充血,神色憔悴,明显一晚上都没有合过眼,也不忍心把话说得太过火了。

  结果丝毫没有意外,也没有任何会令人感到欣喜的消息。丈人丈母娘把所有包括堂弟堂妹,表哥表姐之类的所有亲戚都联系了一遍,甚至小媳妇从小到大玩得比较好,也还能找到联系方式的同学朋友都联系上了,最远甚至找到两个在国外的高中同学,也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仿佛从家里离开后,小媳妇就完全失去了踪迹一般,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结果虽然令人万分沮丧,但也尚在意料之中,于是在暂时征得丈人丈母娘谅解,并答应一旦有任何消息,都马上通知我,又在他们的要求下,去小媳妇房间休息等了两个多小时后,便又赶最近的一趟航班飞回了省城。

  当然也并非一点消息也没有,至少在通过芸姐在警方的同学朋友,打通节点调取周围及车站机场等地的监控后,可以发现,小媳妇果然是带着行李离开的,但是没有打车,而是上了一辆95路公交车,至于在什么地方下的车,就暂时没有任何消息了,车站机场高铁站这些地方,也都没有她出现或者购票离开的记录。

  也就是说,人目前很大可能上还在省城,就是任何人都联系不上,也不知道究竟在哪。

  这便算是唯一多少能让人欣慰一些的消息了,起码离开的时候,小媳妇是安全的,一个人,行为举止也都很正常,而且极有可能现在还在省城。

  另一边,姓陶的孙子也暂时还没有任何要反水的迹象,对我依然言听计从,昨晚进了医院处理好伤口,做了个鼻梁骨折手术后,院也没住,麻药过后便开始处理我交代给他的事情。短短一天时间,老周那个被打断腿的伙计就收到了工程款和赔偿款,打人的几个混混也躺进了医院,手下能用的人也都撒了出去,大海捞针一样拿着照片出入各种酒店旅社找人。

  再次找到他的时候,我要的那些东西也都已经准备好,让随行的白面书童上了这孙子的身拷问一番,确定没再有任何私藏后,被我带回了家里连夜一把火烧掉。

  在常人难以感受到的平静繁华之下,几乎可以说,省城黑白两道都动了起来,只为帮我寻找不辞而别,下落不明的小媳妇。就连我自身所处的阴阳一行,也很快开始加入了进来,石树生和几个罗文信淡出时,交代往后多关照我一点的同行前辈,在听到情况后,也开始根据张晓微那天离开的时辰,推算她大致去的方向,虽然结果各有不同,但也大都有一个绝对共同点:就是张晓微没有走太远,还在离家二十公里范围内,一个人,目前安然无事。就连似乎是跑到了西藏的袁金柱,在听到小媳妇不辞而别,开着视频通话将我臭骂一通后,掐算的结果也大致雷同:西北方向十五公里范围内。

  我自然相信那些真正懂卜算之术的同行,更何况还是这么多人算出来的结果,更加不得不信,于是经过考量后,决定将重点放在西北十五公里范围内。

  虽然袁金柱死去的老头子,并未传他正儿八经的六爻八卦之术,只是后来无聊的时候自己胡乱学过一些,但我相信他不会在这么大的事情上胡咧咧,所以自然得相信最亲近的人。

  但省城不是乡野,即便将重点目标缩放在西北十五公里范围内,一个人有心要躲的话,找起来也绝不是容易的事。不过怎么说也总算是有了个大致目标,无需再无头苍蝇似的满省城乱找了。

  “这么多人关心你,都在寻找你的下落,为了找你,我已经用尽一切可以用的力量,快将省城翻了个遍,你能感受到么?如果能感受到我的心急如焚和思念的话,就快点自己回来吧……”

  腊月二十八,年味已浓,大街小巷已经随处可见高挂的大红灯笼,四处弥漫着庆祝的气息。

  找寻小媳妇下落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不知道这傻女人是不是也开始察觉到了,有很多人在找自己,所以最近三天以来,几千里以外的袁金柱,和石树生几个受我嘱托的同行掐算结果,也都不同程度的出现了变化,向更广的范围扩散,甚至一个我该叫爷爷的老前辈,还算出了人已经离开省城的结果,就连袁烂人,也从一开始的西北十五公里,变成了东南三十公里。

  用袁金柱的话说,就是既然她现在还没有想通,不愿回来,那就干脆暂时先不要找,至少不要再弄这么多人大张旗鼓的找,毕竟任谁如果发现有这么多人在找自己,都只会更加想要把自己藏起来,只要能大致确定,人目前还是安全的就行,多给她发发消息,等想通了自然就会让我找到了。

  我琢磨这家伙说的也有道理,那么多不三不四的人拿着照片找自己,任谁发现了都会紧张,更何况还是一个小女人,于是让陶老板把他的那些人都收了回去,不要再像蝗虫一样到处窜了。这孙子到目前为止依然还很乖,让往东不敢往西,随着我给他年三十以前的期限越来越近,甚至比我都还着急,据说因为对我百般顺从,他那最近才从东北过来的、不明内情的败家娘们儿看不下去,觉得太窝囊,叫嚷要从东北搬人过来卸我两条腿,还被他给狠揍了一顿,哭天骂地的要回东北闹离婚。

  尽管对我让把人收回去很是不安,陶老板也还是乖乖照做了。而我则继续按照计划好的区域,往临时出租屋,或身份登记不严格的小旅社这些地方挨家挨户地问。

  和过去的这几天别无二样,一整天下来,依然一无所获,唯一貌似比较接近的一次,也只是在问到一栋出租屋的时候,房东说前几天确实搬进来一个年轻女人,付了一个月房租和押金,看样子不像是长住的。结果等到人回来时,却根本不是心心念念的小媳妇,让人空激动一场。

  虽说知道这样做希望很渺茫,但也不能因此就选择放弃,于是钻进一家小快餐店随便吃了些东西,稍微歇了歇脚后,便准备继续去找。

  其实于我而言,到了晚上会比白天还更方便一些,效率也会更高上不少,因为可以更加无所顾忌的,让白面书童挨家挨户穿堂入室的去找,同时还可以通过他,将附近的游魂野鬼都聚集起来,让它们看过小媳妇照片后,用同样的方式为我代劳,几乎不存在死角,搜索得更加彻底。

  刚找来附近一片两只游魂野鬼,把事情交代清楚正准备开动,手机就震了起来,是芸姐打来的。

  “李念…………快点回来……出、出大事情了…………”一句话还没说完,芸姐就已经泣不成声,无法再说话了,旁边也传来小李诺的哭声。

  我顿时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过去。

  这时候说出大事情,必然只可能是传回了噩耗,霎时间,心里一直苦苦支撑着的堤坝彻底崩塌,手脚冰凉,万念俱灰。

  反应过来,连忙回到最近的街道上,拦了辆车往家里赶。

  在小路口下车小跑回三合院,院门和堂屋大门已经完全打开,所有的灯都亮着,堂屋里已经燃起了香纸蜡烛,暂时还没有任何人到来,但沉重悲伤的氛围已经很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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