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已经超乎了我的理解范围,而此时杨晓奇又说刚才的那个血轨是通向影楼兰。我不得不开始怀疑人类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是否真的就如表面那样的简单?
“你有这手应该去铁道部,分分钟上千公里的路就铺好了。”胡子在一旁由衷的说。
而我和疤瘌听了后,竟然还由衷的点了点头。
杨晓奇看我们一眼,最后竟然消除了声来。他道:“你们都是扯得什么没边没际的。那血轨是借用判官指的力量才搭出来,专门走死人用的。你以为真的可以作用在这个世界上吗?世界有法则存在,有的力量是绝对不能用的。把掌握的术法运用在现实人的身上,这是灵学中的禁忌。”。
他脸色苍白的很,显然刚才流的那些血对他的身体也有伤害,靠在车座上开始闭目养神。我虽然有百般疑问,但也知趣,没有打扰他。
胡子骑上飞镜的摩托,其余的人全部都挤进了车里,向着我们落脚的地方而去。
回到住处后,我们几个人一商量。最后决定连夜赶路,以免再有什么变故发生。
好在装备已经收拾的差不多,我们走的时候倒也不慌乱。
我和胡子,疤瘌四个人步美坐在一辆车里,杨晓奇,老白,军子,三人一辆车。而飞镜却骑着他的摩托在前面开路。
凌晨三点一刻的时候,我们一行人出发。飞镜说开车的这段路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们可以放心前进,该休息的休息。但是,到了水路之后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那个地方传说是沟通阴阳两界的,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飞镜说的严重,我还真怕到了地方捞不着休息,所以上车后我就拼命地睡觉。好在这辆吉普牧马人隔音还算不错,谁的还算踏实。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吐出了鱼肚白。我伸了个懒腰,车窗外看去,苍茫茫一片好不壮观。顿时间心情一片激荡,真可是大好山河。
飞镜还在前面骑着摩托车,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车不坐非要骑着摩托走,难道就是为了掩饰那把枪吗?不可能。
这个时候,其实我们的脚下已经没有路了。一望无际的黄土地,坑坑洼洼的并不平坦,不过对于专业山地越野车来说还算能够应付得来。
又行进一个小时,天已经完全大亮,太阳也挂了出来。虽然寒冷,但是天气很好。看着外面的景色,我考虑着是不是应该商量着休息一下。毕竟我们已经一连行进了七个小时。人不累,车子也累了。
想什么,来什么。前面的飞镜第一时间停下了摩托,对我们做了个手势。
“怎么了?”疤瘌落下车窗问。
飞镜说生火造饭。
下车后我才发现为什么飞镜要在这里停下了,其实也并不完全是为了吃饭。还有一个原因,在这里有人迹活动过的痕迹。
地上扔着一些食品包装袋足以说明这一点。
这应该是前面的队伍留下的,但是我们找了一圈却没有看到对方留下任何记号。
胡子等人招呼着做饭,原本准备简单的吃点的,但飞镜死活不让,非要大家吃点热乎饭。
无奈,胡子只能支上锅准备煮些罐头吃。
我奇怪飞镜的变化,问道::“以前也没看你这么讲究啊?”。
飞镜叹了口气道:“我有不好的预感。这一次,我们怕是要歇菜。”他非常爱恋的抚摸着自己的摩托车说,仿佛那就是他的情人一般。
他这话说的不吉利,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惆怅,似乎下一刻就会死亡一样。
杨晓奇和步美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步美说:“今天中午的时候我们就能到达指定的地点。之后是一连两天的水路。那段水路应该是最危险的地方之一了。我们应该做些防范的准备。”。
她说完看着我们,想要争取我们的意见。
我心里完全没有主意,看了看飞镜和杨晓奇,他二人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都没有言语。
终于,杨晓奇打破沉默,看了步美一眼问道:“你实话实说,我们到底能不能活着出来?”。
我一惊,不知道杨晓奇为什么这么问。
步美破天荒的笑了一下道:“实话告诉你,除了张鑫,我不觉得咱们能活着。”。
我心里一震,不解的看着步美,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怎么讲?”我看着步美问。
她又恢复了那张冷冰冰的脸,眼睛盯着地图说“我多少知道一些奇门遁甲,能够演算出一些东西。此行,我们几个人身上都带着死气,只有你...”.
“我?”。
“只有你看不出那种死气。我想此次去阴阳岛,只有你才是最大的变数。也就是说我们此行必死,只有你或许能逃过此劫。”步美毫不掩饰。
我完全懵掉了,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其实我心里在想的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非要骑着摩托车了吧。”飞镜笑着拍了下我的肩膀,语气中竟然有几分苦涩。
杨晓奇拍了下手道:“好了好了,生死各安天命,大家不要再说了。吃饭去。”。
胡子这个时候也在一旁招呼我们去吃饭,他做的是面条和罐头,还有飞镜带的那种猫耳面,一锅粥似的,不过味道还不错。我也没指望胡子能做出什么好东西,能吃就行。
我用一个不锈钢的饭盒盛了一碗,用勺子搅拌着慢慢吃。心里还在琢磨刚才步美的话,为什么说只有我能活着?
想着想着我就有些走神,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这不知道是不是最后的一餐了”。
我看去,立即发现说这话的竟然是胡子,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后我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胡子要出事。
步美走到我的身边,在她身后跟着那只鬼獒。她靠着我坐下来,第一次我在她口气中听到了温柔的味道。
她说:“如果我有意外,这只狗就拜托你了。”。
我心里又是一抽,这是要交代后事吗?
看着那只鬼獒牛犊子一样的体格,我心里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咬死。要知道獒犬一生只认一个主人的。
步美也知道这一点,她在手腕上解下一个铃铛,拴在我的手上,动作很温柔,我一时间有些呆了。
随着她的动作,那只鬼獒也歪着脑袋盯着我们。
“这只铃铛在你身上,从此你就是这只狗的主人了。我会让它听你的话。你摇一下铃铛试试看”她说。
我晃晃胳膊,清脆的声音很悦耳,那只狗一下激灵起来,对着我摇尾巴。
步美抱着狗的脖子把脸凑上去,很久,终于抬起身子。
她走到车上,但是那只狗却没有跟过去,和我一起看着步美的背影。
“出发了!”胡子对着正在发呆我大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