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很严肃,身上的气势很凌厉,我以前在‘死灵档案’中把飞镜渲染成一个高手不是毫无道理的,从格斗经验与技巧上讲,我觉得即使是龙牙也不一定在这猎鬼道士的手下坚持一分钟。
对于他骂我没用,虽然这句话听着让人不爽,但我心里也知道自己确实在运动方面不怎么样。有句话不是那样讲嘛‘自古书生最无用’说的就是我这种人,更何况我还是个半吊子书生。
这船上面的甲板都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飞镜差不多一百八的体重仅仅是靠着一双小短腿集中在一点,我很担心走在前面的他会忽然因为体重太集中而漏下去。要是直接摔下去把船底砸穿掉进了海里,我可救不了他。
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样说。只有乖乖的跟着他的身后。
这艘船与我们坐的那只颇有相似之处,我想这应该也是一个渔船。只是不知道是何年月的古董了,这风暴一起,就给在海底抽了上来。
这个解释虽然勉强,但是却是所谓的科学现象。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飞镜,让他不要大惊小怪的,免得自己乱了阵脚。
飞镜头也不会的在前面啐了口唾沫,骂道:“放屁!这船上面邪性是绝对的。”。
我不服,犟道:“是邪性了点,但是我们也不要太紧张。否则遇到事情就不好处理。再说,这船在海底泡了少说也有十年了。这上面一个人都没有,会有什么危险?”。
飞镜听闻此话,不屑道:“你别忘了,这船头处的那盏红灯笼还亮着呢,是你点了?”。
这句话一下提醒了我。是啊,那里还有一盏散发着红色光亮的灯笼。这总不会也是在海底飘上来的吧。
想到此处,我的心理一下被飞镜的话弄得紧张了起来。跟着他的脚步更近了一点。
这么想着,我们已经来到了那船舱的入口处。我和飞镜对望一眼,他对我点点头率先向着里面走去。
他的手中没有拿任何的照明设备,进去几步的距离就已看不见身影。
飞镜在下面的黑暗中,打了个响指,招呼我下去。
看着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船舱,我一咬牙,把心一横也跟着钻了进去。
里面一种海水特有的咸味儿钻进了鼻子里面,这更加肯定这艘船是在海底浮上来的了。
借着入口处那微弱的亮光,我发现就在离我几步远的距离,一个矮胖的人影静静立在那里。
我知道那是飞镜,看他的模样似乎发现了什么异样。我靠过去,小声的问他这里发现了什么?
飞镜回过头看着我,在怀里逃出一个汽油打火机,一下点燃,四下里亮了起来,眼前的情景也看的一清二楚。
这是一个十几平方米的船舱,很意外的这里的船舱无论是大小,还是说船舱里的摆设,都和我们坐的那只船惊人的相似。、
船舱里的物件也像。
飞镜显然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回过头看着我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艘船和我们的那只,惊人的相似。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说这渔船都是一个模样,左右前后的差不多少,没有什么特别的。
飞镜一想大概觉得也有道理,转了下脖子,开始打量四周。
我们在船舱里面找到了几只背包,已经被海水泡的破烂不堪了,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飞镜又挨着照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先前看到过的那个人影,只好乖乖的回到我的身边,和我一起研究起那些背包来。
有一个的背包的里面除了一些破烂的衣服之外,我还发现了一本被防水布包着的笔记本。
上面写着是——行船日记!由此我猜测这应该是鱼老大什么的人留下的笔记,看样子还颇有文化。
正在我俩想翻找关于这艘沉船的资料时,只听到外面的甲板上传来脚步声。
飞镜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拿起一旁的苗刀全神戒备着。
脚步声由远而近,显然是冲着船舱来的。这会是谁?
我俩盯着船舱的进口位置,不一会儿一个手电的亮光传来,紧接着杨晓奇的声音响起。
原来是杨晓奇见我和飞镜迟迟不回,怕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所以才会冒险来到这船上。
杨晓奇带着手电来的,有他照亮,我们三个在这艘船上搜了半天,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更没有看到任何的鬼魂妖怪。
最后我们都回到甲板,看着桅杆上那只随着飓风左摇右晃的红色灯笼,心里虽然奇怪,但是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在这船上住下吧。
船老大在对面喊道让我们快点过去,这风暴越来越大了,在这么拖着这艘船走,我们很可能会沉下去。
看着那越来越大的巨浪,我们都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话。当下三个人再不犹豫,顺着缆绳向着我们的船只爬去。
由于我身手实在差劲,杨晓奇特意为我弄了一条腰带,把我挂在绳子上面,这样即使到了海里我脱手,也不至于会被海水冲走。
杨晓奇在前,飞镜断后,三人爬上了缆绳。
中间有好几次我们三人都是被冲了海底下面的,大概十几秒的时间后就会重新上来。多亏了杨晓奇的腰带,不然我会真的被海水冲走。
起先,因为没有经验喝了好些水,爬到中间的位置后,找到了规律,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被浪水压倒海底,什么时候会浮上来,知道提前猛吸一口气,防止被海水呛到。
眼看着我们的船只越来越近,我知道自己算是得救了。放下心来。
当我再一次被浪头压倒海底的时候,我暗自算着距离,知道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胆子也大了不少,睁开了眼睛。原本以为是一片漆黑,但没想到的是,在海底的深处,竟然有着一丝丝的亮光袭来。
那光芒很暗,有点像是夜光吊坠夜里传出的光亮一样,模糊的很,但即使如此我还是看的清楚,知道那是一只龙形拱门,看上去好不壮烈。
时间很短,当我准备仔细观察的时候,只觉得脑袋一松,又出了水面。
接着就是船老大他们递给我的绳索,我只好抓住,被他们拉到船上,不一会儿,飞镜也被拉了上来。
他面色激动地很,嘴巴都在颤抖。上来的第一句话问我和杨晓奇道:“你们看到了吗?那一条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