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睡意袭来,我最后保持清醒的时候已经意识到这一定与刚才的那种玄妙的声音有关系,虽然心里清楚,但已经是无能为力,眼皮似乎有千斤重一样的令人难以忍受。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中间做了一个非常古怪的梦。梦境里出现一个古怪的房间,我被绳索吊在房梁上,最恐怖的是还有和我长得一抹一样的人不断地被吊起来。最后整个房间里都是吊在空中的人影,最可怕的是这些人都是我本人。
在那个梦境中,我就好比一种产品一样被批量生产。
我是被吓醒的。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没有任何的亮光,四周静的可怕,我废了很大的力气才使自己冷静下来。
伸手摸了摸,好在手电筒就在手边。拧亮之后找到了我的背包,这才开始打量周围的情况。
这里是一处房间,地板和窗户包括墙壁都是木质的,看上起已经很有年头有了,有的地方已经腐烂不堪,四处地面上有凌乱的脚步痕迹向着门口的方向而去。
这里曾经来过人,并且是最近才发生的。
我猜测这就是杨晓奇等人的脚印。顺着脚印看去,一扇几乎快要脱落的木门出现在眼前,门框与门扇呈不规则的样子挂在一起,这应该是被人给暴力破坏的,我想可能是胡子或者飞镜。
我检查了一遍整个房间,空空荡荡的没有其他的家具。收拾心声,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但就在整个时候,忽然觉得头皮一麻。
在地上错综复杂的脚印中竟然出现了一个赤脚的痕迹。几乎同时我只觉得浑身发凉,内心恐惧到极点。
这是什么情况?
谁会没事闲着光着脚丫子来回跑?
飞镜?胡子?这俩哥们虽然平时不靠谱但也不至如此。杨晓奇等人就更不可能了。
地板上的脚印令人心里烙上一层阴影。这种事情已经不能说是恐怖,应该用惊悚这个词更恰当一些。
脚印也是向着门口的方向去的,我心里害怕一时间竟然定在原地,不敢出这间屋子了。生怕自己出门就看到这双脚印的主人。
我定在原地,开始观察那脚印的样子。令人惊讶的是这双脚印竟然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是亲眼所见的那种,而是听说过类似的东西。
我微微皱眉,把那感觉无限的放大再放大,最后终于明白——这他娘的是一个双重脚印!
我曾在‘死灵档案’中的开头就写到过这种脚印,是杨晓奇去李家沱子办案的时候遇到的。当时他对我说的时候我印象特深,不断的脑补这脚印的样子,所以此时见到这双脚印才会有一种熟悉的错觉。
这里怎么会有双重脚印?难道李家沱子的鬼魂也跟到了这里?不应该啊,飞镜可不是吃干饭的。
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两批人?其中一批人还打了‘鬼’?
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我兴奋起来,既然如此,也就是说与我们一直作对的势力也跟来了这里,如果没有猜错,那势力很可能与齐老头一样都是养鬼的。
为了确定自己猜测是否正确,我仔细的研究了整个房间里的所有脚印,发现这里面的最少竟然也有九个人。这说明还有其他的队伍到了这里。
我猜不出会是哪一方的势力,也没有猜测的方向。冷静下来后,看了看手表,这个时候指针已经开始工作,说明我已经出了那一段诡异的区域。
重新收拾心情,开始向门外走去。
门外是一处走廊,走廊外是一片空地。走廊环绕了整片空地,空地的中间是一处凉亭建筑,因为手电光不足,所以具体的也看不出什么。
即使如此,也足够令我断定这里就是那栋诡异的古楼。那栋出现在石头内部的古楼。
我现在所在的是古楼第一层的建筑,只这一层的房间最少只怕不下上百个。
沿着脚印的方向走去,这是最安全的行进路线了,因为我根本不具备开辟新路的实力。
还是跟着前人的脚步走放心一些。
时间不长,前面的一个房间门已经被踹开,轻轻地向里面看去,屋子的最中间竟然落着一具漆黑的棺椁。
向着里面看了看,棺椁是被打开的,但是周围没有任何的脚印,我心里打了个突突没敢进去。念了句阿弥陀佛然后循着脚印的方向继续走。
中间经过了无数个房间的门口,那些门都是紧紧地闭合着,没有任何开启的迹象。虽然我心里好奇的很,但还是没有胆量自己去打开里面的任何一扇。
脚印是径直向着第二层的走廊通去。走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后,终于来到了第二层。总体来说与第一层没有任何的两样,只是走廊的宽度稍微有了点变化,似乎更窄了。
房间的样子一成不变,都是木质的门窗,散发着一种木头特有的霉味。经过了十几个房间的时候,在前面出现了一闪被打开的门。脚印向着门内走去,这说明他们等进到过这里。
稍微定定神,拿出了匕首向着门内走去。里面依旧是一具棺椁,与先前的那一口并没有其他的不同,这一具也是被打开的。
棺椁的四处有着凌乱的脚步,看痕迹还很新鲜。我知道这应该就是胡子等人留下的,那赤脚的脚印也在其中出现,一路上都有,从来没有间断过。
棺椁里面的是一具尸体,已经如干尸一样的状态,在头顶的方向有一个方形的印记,我想这里应该有一个陪葬品的,怕是被别人拿走了。
看了看四周除了一具尸体之外再也没有发现,我有些失望,杨晓奇他们看来真的没有给我留下任何的线索。
走到目前,我没有见到任何关于这栋古楼的记载,甚至没有任何有文字的东西,这难免让人有些失望。
重新出了房间,我再次的循着脚印追去。这一回直接通道了三楼。
三楼。
我心里忽然突突的跳的很快,胡子他们不叫我看的究竟是什么?
当到达三楼的刹那,我忽然有些不敢走了。那是一种类似于兴奋的害怕,很矛盾。
三楼的面积更小,看样子这个古楼就是这么建筑的风格,越往上房间越少,也许到了最顶层就只有一个房间也说不定。
我收拾心情,抛掉了一些令人害怕的思想,慢慢的向着胡子说的那个房间走去。
如果我没有记错,那应该是左面数,走廊的左面数走廊第十三个廊柱,靠近那个廊柱的第二个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