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深入地下的第88层藏书之中,赫然飘出了数以百计的泛黄书册,以及古老竹简,还有很多羊皮卷。
歪歪斜斜的摞成了好几叠,堆在了灵殇身前不远处的一张布满灰尘的古老红木书桌上和书桌周围。
骨枯又用法术,变出了一把鸡毛掸子,塞进了灵殇怀中,意思让他自己清理,随即生冷僵硬道:“都在这了,慢慢看,竹简和羊皮卷距今上千年,多有损坏,你小心。”
“这么多”
“最全的,放眼三界,只有在我这,你能找到有关于她的一切,因为”骨枯欲言又止,突然扯出了一抹古怪的笑,“用现在的话来说,她是我偶像。”
骨枯话落,就化为一片灰白的迷雾,消失在了灵殇的眼前。
置身在静谧的图书馆藏中,灵殇驻足在原地愣怔了片刻,旋即走至那张宽大却脏乱无比的木桌前,稍稍清理了下,点燃了防火防风的煤油灯,用法术为自己变出了一壶茶,一个杯子,开始秉烛夜读。
而当灵殇先行打开一卷名为上古封神旧录暗黑神籍的竹简卷轴时,赫然见一个神秘古老的名字,被篆刻在上面,并附刻标注
灵诡,诡计之神,神帝与美神清瑶姬之女。
看到“清瑶姬”三个字,灵殇紫色的瞳孔骤然紧缩
这是他母妃的名号
灵殇的手,下意识的颤了颤
清瑶姬,他的母妃,上古美神,三界第一美姬,她掌管着世间一切与美相关的事务,她的美,无可挑剔,是世间最完美的演绎灵殇对自己的母亲很陌生,只知道她很美,有多美她能将所有对美的形容,展现到淋漓尽致。
灵殇从小就听神界那些天神津津乐道,但凡是见过清瑶姬的男人,不论是神、是人、还是什么,皆会不由自主的疯狂迷恋上她,以至于神帝为她修了一座美神宫,方圆百里内不许任何男人靠近。
他的帝父,更在遇到自己母妃后,至今未再看上过任何女子,清心寡欲,日夜期盼母妃回心转意,从虚无界归来。
他母亲,是个传说。
而灵殇也万万没想到
自己竟然还有个姐姐
同父同母的亲生姐姐
他有些激动,又有些失落,因为,灵诡已经没了。
他不断地翻看着有关于灵诡的所有资料。
越看越震惊
越看越心中生畏
那个洪荒上古时期的原始天神无天老祖竟是自己姐姐的师父
相传无天老祖掌管黑暗众神,所到之处顿生黑莲,昏暗无光,能毁天灭地,位列神帝之上。
他有些羡慕。
他师父只是个炼丹的老神君罢了。
灵殇就这样聚精会神的翻看着一册册、一卷卷、一份份的竹简、羊皮卷、古书,似忘却了时间
时间悄悄流逝,一晃眼,一夜过,已是白天。
纪由乃、宫司屿庄园前的若大草坪被家里五只异兽连夜给清理干净了,不过还是得请园艺工人来修剪,重新打理,恢复美观。
后天就是宫司屿和纪由乃的婚礼。
所以今天,依旧是极为忙碌的一天。
昨夜惊心动魄的插曲似乎未影响他们任何人的心情。
一早,拜无忧做好了早餐,一家人,又多了几副碗筷,围聚在餐厅的长桌旁,热热闹闹的喝着粥,吃着三明治。
“吃完早餐,白斐然去找人处理昨晚那条视频,我要那女人的高清画像;北冥刚好在这,也不用回鬼市了,暂时随我回公司,厉斯寒离开后集团和宫氏合并,需要处理很多繁杂的事宜,你来帮忙;拜无忧你带人继续去盯着点婚礼会场,还有去看看心肝的婚纱修改好没有,再确定一遍宾客名单,有几名从国外飞来参加婚礼的贵宾今天会提前到,派车去接机,送至酒店,你负责全权安排。”
宫司屿喝着现磨咖啡,仅仅有条的吩咐道。
“还有还有姬如尘你今天别忘了找园艺工来把我们家前面的草坪,后花园重新打理一遍,昨晚上那群狗崽子来了,花花草草都被踩坏了”
纪由乃抢过宫司屿的咖啡杯,往里面加了两勺糖,一饮而尽,风风火火道。
宫司屿倒也没说什么,自顾自的又从新拿了个杯子,倒上一杯咖啡,加了一包奶精和四勺糖,又给纪由乃递去了一杯。
“那你呢你今天跟我去公司,还是”
宫司屿贴心的用指腹替纪由乃拭去了嘴角的咖啡渍,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微沉磁性问。
“我要先去一趟三界书店还书,然后去找尤恩,试着再找找那只魇魔的下落,后天就是婚礼了,我这右眼皮老跳,万一那东西突然出现闹事儿怎么办要是没线索,就和尤恩去公司找你然后晚上你陪我去做美容,听帝都贵妇圈的那些豪门少奶奶说,她们婚前都会做保养,你陪我噢。”
尤恩回二叔公在帝都的别墅了,因为她和宫司屿要结婚的缘故,她母亲的丧事被压了下来,无法大肆操办。
而帝都贵妇圈,纪由乃也是前几天才一脸懵逼的加入的。
拉她入圈的,是一个自称京圈名媛,叫秦萱的女人。
纪由乃偷偷查过这个女人,军三代,父亲目前是中央枢纽最高圈里的大人物,名字不能说,而她嫁的是海市一个商贾大家族的长子,儿子都4岁了,在帝都她算得上是个大人物,只是很低调。
“想好去哪做保养没。”宫司屿瞥了眼自家女人那瓷白光滑,毫无瑕疵的小脸蛋,要他说,根本不用保养,多此一举,不过她开心,就随她去了。
“我不懂这个啊,你帮我找。”
“也行。”
吃完早餐,纪由乃随便穿了套白色毛衣配珍珠纱半身裙,本想说带着阿萝一起走,免得被监视庄园的人瞧见,可阿萝还在睡懒觉,她只能自行离家,先去了三界书店。
三界书店。
纪由乃一进书店,就发现骨枯在织毛衣。
阿骨还在睡觉,书店里还是阴暗静谧,弥漫着一股古老的味道。
“我来还书。”
纪由乃从斜挎的包包中,掏出偏门左道杂谈录。
“自己放回去。”骨枯冷幽幽道。
“哦,好。”
纪由乃语毕,转身就朝着这书原来放置的书架走去。
可由于没有光线,太暗,她没看见地面上有一个黑黝黝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