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走了小娃娃的银项圈,再把银项圈换了手里的酒食,卜羲怀文做的很是娴熟,也很缺德,可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亏心。
按照赶尸人养成的行路习惯,应当日落而行,日出而歇才是,但现在这副身子,自己一时是调不过来的,所以,也只能随着寻常的作息规律去了。
行至天黑,连着赶了这许久路,身子到底是有些乏的,春末夏初,恬淡舒缓,夜雨密而不急,疾而不骤。
卜羲怀文瞧着最后一丝月亮也被这小雨阴沉沉的蒙了去,只得抱着酒,怀里鼓囊囊的躲在一面破了大半的土坯墙下。
躲雨不躲墙根,否则雨沁墙塌,人命危,但卜羲怀文不在乎,身上潮乎乎的,最是让人心里烦躁,若墙塌了砸死他,是墙的能耐。
骗了那小娃娃银项圈子后,卜羲怀文去买酒的时候,看到那种透明瓶子装的酒,坚决不要,那酒,隔着瓶子,都刺得他鼻子不舒坦。
后来去了家散酒作坊,看到那些大坛子,卜羲怀文就异常的开心,只是看到散酒作坊门口挂着的牌子上,繁体字所写的“勾兑酒精死我全家”这样的字眼,卜羲怀文大惊,他还不晓得酒精为何物。
他拍着桌子质问那店家:“我且问你,这世道,酒也能成精不成?倘若那酒精欲祸害你全家,我可助你降了这妖孽,救你全家性命!”
店家大概觉得自己遇到了秒人儿,所以也跟着打笑道:“你若能救了这天底下千万酒家的良心,自然也就降了这妖孽!”
卜羲怀文买了酒,就切了三斤熟牛买了整只熟鸭,心里,却对店家那话,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雨水淋下来,经过土坯墙,夹杂着黄泥再淌下来时,就会变得异常的浑黄。
剥开了装着熟食的油皮纸,土坯墙后,就明显的有声音传过来,卜羲怀文起初以为是雨水打落的声音,后来才发觉,是有人在吞口水,那吞口水的声音是如此的响亮。
不等卜羲怀文伸头过去看,透过墙面的窟窿眼,就探出半截棍子来,不断的用力杵在他的腰间。
卜羲怀文大手握住了那棍子,墙后便有吃力的哎呀声。
卜羲怀文抬脚,本就不牢固的土坯墙就轰然变成一堆黄土,最后变成泥水。
看着黄土微微隆起的地方,卜羲怀文冷笑一声,大手抓过去,便小鸡一样拎出一个骨瘦如柴的泥人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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