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老道带着徐宏晔走远之后,就渐渐放缓了脚底下的步子。
对自己这个师父,徐宏晔自认为摸的门儿清,所以不等一时老道完全停下身子,徐宏晔就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泱泱的说:“徒儿知错!徒儿知错!您别打我!”
一时老道脸上神情不断变换,拿手指头杵着徐宏晔脑壳:“错在哪儿?”
徐宏晔仰起头,努力让一时老道杵的更舒服些,对一时老道的质问,徐宏晔摇头晃脑半响,又有些不以为然,埋怨:“反正错了就是错了!”
一时老道颓然的道:“如果我不是你师父,你怕是连个错字也不会敷衍于我!宏晔啊,你何时才能学会真心实意去面对一个人!而不是发于口,违于心!”
徐宏晔站起身嬉笑着说:“这世上,能让徒儿只真心实意对待的只有徒儿自己,其余人还没那个资格,坦荡面对本性,有何不好!假心假意,只会虚伪的让人作呕!”
一时老道神色复杂:“师父也不可以?”
徐宏晔面上不见本分犹豫:“我无父无母,养育之恩大于天,徒儿无论到何时都是不敢忘的。”
一时老道有些失望:“我忧你安危,夜不能寐,食不知味。豁尽脸面,宏晔,阴阳尺可在你手里!”
说罢,见徐宏晔毫不犹豫的把两方乌木尺塞进自己手里,一时老道额头的冷汗终于止住了,长长松了口气:“万幸!倘若师父不能从你手上找回阴阳尺,师父这一生再也难回全真了!你不知道在你携阴阳尺出山之后,山门何等震怒,为师差点被你逼入死地!”
徐宏晔有些鄙夷的轻哼:“那全真山门,师父留恋,徒儿却早就厌了,管这管那,烦人的很!今日你也看见了,从我下山,再到此处险地,除了咱们师徒,全真可还有人顾我安危?师父你之所以玩那些阴谋诡计,还不是因为势单力弱,无人帮你!就连那崂山的傻小子吴春沅,下山来还有一众师伯师叔长辈帮衬,可怜师父你……”
“休要胡言乱语!”一时老道大怒,最后又恨铁不成钢的补了一句:“还不是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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