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番,我决定还是开口问一下毕岸吧,看看他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想了想,我就拉住了毕岸的衣袖:“毕岸,你说.......”
毕岸回头朝我一笑,却直接打断了我:“我知道你想知道些什么,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再说。”说完之后,他居然就不等我反应,直接握住了我的脸,忽然感觉手上一热,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然后忽然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我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然后挣扎就要挣脱他的手。
但是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男女的力量真的是悬殊的,在我的挣扎之下,毕岸还是稳稳的抓在我的手,没有一丝能让我挣脱的迹象,看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虽然知道他们此时很有很有可能都是失去了意识的饿傀儡,但是我还是觉得郝然,在内心纠结了一番,还是决定先想办法让毕岸放开我,硬的不行,现在只能是来软的了。
心里很不情愿,我暗暗的咬了咬牙,然后放低姿态向毕岸哀求道:“毕岸,求求你放开我吧,这里有很多人在看着呢?”
“哪里有人,只不过是一些傀儡罢了。”毕岸淡淡的回应到,不仅没有松开抓着我的手,反而加了一把劲儿,将我的手紧紧的抓在他的手心里,我心里愤懑难平,不明白毕岸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不由的抬头朝毕岸看去,忽然就看到毕岸的紧紧的抿着唇,面如寒冰似的,不知是在想着些什么,目光看上去异常的深沉,而更加诡异的是,我忽然发现在毕岸的鬓角只处,居然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本来是想和毕岸争论一番的,但是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的心里一沉,然后就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目光,也不再挣扎了。
毕岸这个样子,肯定是有事,怪不得他一直紧紧的抓着我的手不放,我还以为他是故意在和我闹着玩,但是现在细细的一想,我们应该是处在危险之中,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理,我忽然就有点明白过来了,默默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我忽然就感受到了一股肃杀之气传来。
怪不的从我和毕岸来到这里,再到我和他准备离开这里,都是如此的轻而易举,根本就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阻拦,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陷阱,我们都是美女蛇自投罗网的猎物,一切都在她的布置之下,我们怎么可能就能如此轻易的逃脱,估计毕岸也是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变的如此的紧张,他想保护我,但是又不想让我紧张,所以只好找些话题来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默默的想着,然后不由自主的扭头朝着身后看去,果然,美女蛇就在不远之处,笑意盈盈抬起手,对我打了一个招呼,我的剧烈的跳了起来,似乎就要冲出了胸腔。我麻木的僵硬的扭过了头,然后忽然就看了周围的人群似乎都在有意无意的朝着我和毕岸靠拢,我颤抖着声音提醒毕岸:“毕岸,这些人都是冲着我们来的是吧?”毕岸扭头看我,脸上有些诧异,然后略一皱眉,恍然大悟的一笑:“你都知道了,那就好好的跟着我。”
“我们现在要不要跑,他们是不是都要包围我们了。”看到毕岸笑了,我才觉得心里稍微安慰了一些,但是看着这些蠢蠢欲动的傀儡,我还是笑不出来,只能勉强镇定的提醒着毕岸:“毕岸,毕岸,他们好像快行动了,你快想想办法啊,我们要不要跑?要不要跑?”
我的话音刚落,忽然就听到毕岸“嘶”的吸了一口气,我猛的一惊,不由的转头看向了毕岸,看着他皱着眉头,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我连连逼问道:“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毕岸看着我焦急的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戏谑的说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你要是再掐我的话,我保不齐真的会有事情发生。”说着,毕岸松开了拉着我的手,将自己的手掌朝上,伸到了我的面前,我疑惑的凑上了前去,忽然就发现在他的手掌心有着几个很清晰地白印子,都破了皮,看上去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挠的。
我疑惑的皱了皱眉,忽然就恍然大悟,我尴尬的对毕岸笑了笑,说道:“失误,失误,我不是故意的。”我怎么会知道自己刚刚在紧张的时候居然就不自觉的掐起了毕岸了,看着他手心上的伤,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是毕岸却毫不在意,他抿着嘴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轻轻的拉住了我的手,重新将我的手包裹进了他的手心,然后含笑着说道:“知道了,你的歉意我就收下了。”
经过这件事的打岔,我们差一点就将自己的险境给忽略了,蓦然的一瞥,忽然就发现周围的包围圈子已经缩下来,周围的傀儡正在慢慢的朝着我和毕岸靠近,我扭头朝身后看去,之见那些妖怪都已经收回了尾巴和头上的耳朵,又变化回了人形,他们就这样混进了人群之中,只要是不发出表情的话,一时之间,我还真的不能将他们给分辨出来。
但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美女蛇居然不见了,没有在人群之间看到她,我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但是仔细的将眼睛揉了一番,还是没有发现她的行踪,我不由的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就不见了,她能到哪里去呢?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毕岸忽然大喊了一声:“小心!”然后就将我拉了一个趔趄,我回过神来,刚要责备毕岸,忽然就看到在我刚刚站着的地方,居然站在一个傀儡,如果毕岸刚刚没有拉我一把的话,我真的有可能会被这个傀儡给扑倒。
我感激的看了毕岸一眼,谁知毕岸根本就没有在意,而是直截了当的问道:“你还可以跑吧?”“啊?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道。
就在这时,一个妖物忽然就化出原形,原来是一个螳螂精,只是他的这个实体实在是太过于巨大了,整整有一个人那么大,螳螂精挥舞着自己镰刀朝着我砍过来,忽然就被毕岸忽然抽的一把大刀砍中,一整个手臂就直接掉在了地上,螳螂精“滋滋”的叫了一声,就一下子载倒在了地上,然后终于幻化回了自己的真身,正是一只小小的螳螂,还没有我的一根手指头粗,我默默了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被毕岸猛的一拉,本能的跟着他的步伐飞奔起来。
毕岸一边拉着我穿过这些傀儡,一边淡淡的说道:“这么多的人,凭我们是打不过来的,而且,我们也可能伤害他们。”
“为什么?”我一边气喘吁吁的跑着,一边诧异的看着毕岸问道。毕岸没有回头,看着前方的道路,然后提醒我道:“好好的看路,不要看我。”
我吐了吐舌头,就听到毕岸接着对我解释道:“他们的身上还是残留着一丝精气的,这就说明,他们虽然变成了傀儡,*控,但是却并没有真正的死亡,还是有希望活过来额,所以我们不能杀他们,只能逃。”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随便将一个快追上我们的傀儡踹到了一边,然后对毕岸说道:“那这么说的话,我们是不是还需要想办法救他们呢?这么说的话,我们身上的责任真的是很重大啊。”
谁知毕岸听到我这么说,“噗”的一下子就笑出 声,他似乎是想憋回去,但是并没有成功,索性就不再忍了,“哈哈哈”的爽快的笑了起来,我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气息,然后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啊,我说的话到底是有什么好笑的。”
毕岸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睛里亮晶晶的,然后他笑着对我开口道:“我笑你,自己现在都快要被他们给杀了,还在想着救他们呢?”
我看着后面凶猛的追兵,想起了自己刚刚天真的话音,也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真的是,我怎么会这么想呢?”看来是因为一直把自己放置在鬼母的位置上太久了,不知不觉之中,就给了自己很大的压力。我摆了摆头,不要想这些了,现在该想的,就是怎么从他们的包围中逃出去,怎么好好的保住自己的小命,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鬼母的使命,还是先放在一把吧。
我止住了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任由着毕岸拉着我向前奔跑着。
明明此时后面还有一群穷追不舍的傀儡,但是此时我被毕岸拉着在这条长长的街道上看起来颇为狼狈的逃窜,居然让我有了几分快意的感觉,我都不知道自己在瞎乐个什么,嘴角都在不由自主的勾起。
毕岸看了我一眼,一边跑一边无奈的说:“你还挺开心的啊,我们保不准下一秒就要变成那个女人的容器了。”
我一听毕岸这个煞风景的话,瞬间觉得我刚才那莫名其妙的快意真是脑子进水了吧。
“你可闭嘴吧!就你话多!”我生气的回了一句嘴。
毕岸不置可否,回头看了一眼,和那群傀儡的距离好像慢慢拉近了,毕岸紧了紧我的手,又加快了速度。我看毕岸那个样子,虽然好像也是在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他那个样子,完全就是什么都不担心嘛。这可就让我不乐意了,没道理就我一个人担惊受怕的。
“欸,毕岸,你怎么那么淡定?”我一边跑一边问道。
“反正我又不会死。”毕岸一脸无所谓的答道。
我无奈的白了他一眼,觉得自己真的不该和他交谈。
我们俩就保持这种一边跑一边顺嘴聊两句的节奏,慢慢的我们就发现,那群傀儡真的很不能跑,或许是时间流逝的原因,他们体内的精气又不足起来,跑起来的动作无比僵硬,以至于后面完全就是在僵硬的走了。
“他们啊,麻烦的是数量。”毕岸看了看后面的情况,说了这句话。
我倒是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群傀儡单个没有什么可怕的,他们僵硬又迟缓,且会很快的精气不足,更是没什么可怕的。
只是,他们太多了。并且每一个都会被有精气的你所吸引而扑向你,那样才是可怕的。
我们已经将他们甩到身后很远了。
“这群傀儡也太垃圾了吧,追我们的意义在哪儿?”我缓了口气,靠在一个墙上随口吐槽道。
“对啊,意义在哪儿,也不是想杀我们,也不是想放过我们。那条蛇到底想干什么。”
我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你能不能不要叫别人张嘴闭嘴的就是那条蛇那条蛇的,好粗暴啊,竹苓那么漂亮。”
毕岸马上一脸不理解的样子,“她的原身本来就是一条蛇嘛,为什么不能这么叫,再说了,你们女人不是都不会喜欢比自己漂亮的吗?你干嘛还反对我怎么叫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