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一说完,我就愣住了,这里只有两位姑娘,除了她自己的话,就只有我了,当然,如果小纸人也算一位的话,那就有三位了,但是现在明显就是在和我说话,我不情不愿的回头看她伸手指了指自己。她朝我笑了笑,点了个头,我僵硬的冲她笑了笑,就马上回头拉着毕岸,小声的问道:“怎么办?她要留我下来和她聊聊。”没想到毕岸是很记仇的,他还记着我刚刚强行抱了他,占了他的便宜,根本就不顾我的死活,连头都懒得回,就淡淡的对我说道:“那有什么,你就去陪她啊。”说完,还直接把我的手从他的衣服上扯了下来,脚步飞快的跟着小苹果跑了。
我叹了一口气,一步三挪的走了回去,同时心里暗暗猜测着她到底要我和聊什么,我根本就认识她好吗?我苦笑的看了她一眼,坐在了她的身边,她见我坐了过来,忽然笑着说道:“你跟毕岸大人的关系挺好的啊,以前我可没有见过他和什么人这么亲密过。”我想起了毕岸那张臭脸,连连解释道:“你搞错了,我有丈夫的,我只是没有地方去,暂住在他那里,还得帮他干活才能离下来,他天天都想着赶我走。”想了想,我又补充道:“我和他的关系一点都不好,对于他来说,我只是一个负担。”女子听了我的话,笑完了眼睛,她若有所思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点了点头:“就是啊,我所以你说你千万不要误会。”她说道:“我知道了。”
然后笑着对我说道:“到时候进入他梦里的人是你吗?”她问的应该就是托梦的事,我点了点头,答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我吧。”我很好奇她说的那个人是谁,她到底想让我们给谁托梦呢?一看就不会是托梦要钱的,因为她一看就很有钱的样子,有钱,在阴间就可以生活的很好。我心里都快好奇死了,差一点就忍不住开口问她了,但是想起了毕岸在路上告诉我的那件事,我咽了一口口水,老老实实的闭嘴了,我真的是又怕听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是明明我都没有问,她却主动开口了:“你应该很好奇我要托梦给什么人吧?”听了她的话,我心中一动,几乎就要忍不住开口了,可是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了,我心里默默念着:管闲事死的快,管闲事死的快,我只是来挣钱的,其他的什么都不要管。才控制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心。
但是美女脾气真好,见我没有搭理她,她丝毫没有怒意,还是自顾自的开口了:“是我的男朋友,我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他也四十多岁了,都快变成一个小老头了,但是他还是没有结婚,也没有女朋友,我觉得都是我害了他,我需要有一个人去告诉他,让他不要在为等我了,不要再为我守身如玉了,不要再傻了。”
听了她的话,我惊讶的同时,又恍然大悟,世间从来都不缺少痴男怨女,要是一辈子没有得到过,那就更会变成心底的朱砂痣,念念难忘。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就开口问她:“你到底是怎么死的?”她抬起胳膊对我挥了挥,我凑近了一看,手腕上一块血红的伤疤,血肉外翻,看起来就像是蜈蚣一样丑陋,依附在她洁白光滑的小臂之上,她伸出一只手缓缓的抚摸着手臂上的伤疤,略带伤感的回忆道:“那是我二十岁的时候,我喜欢上了他,可是父母不同意,在他们旷日持久的反对之下,为了我伟大的爱情,我割腕自杀了。”她抬头看向了我我头皮一紧,随即发现她的视线早就穿透了我,根本就没有在看我,她看向了虚空,又像是看见到自己的回忆,她苦笑了一下,缓缓的说道:“那一天,我的血放了一浴缸,就像是偶像剧的女主角,然后我就来到了这里,我的到我父母一辈的愧疚和这个大房子,还有用之不尽的钱财,女仆,还得到了我男朋友一辈子的缅怀和爱情。”
她抬起头,这次是真的在看我了,她笑着问我:“你看我的房子大吗?我的钱多吧?我生活的多好?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过的很好?”我站了起来,朝旁边挪了挪了,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她的样子有一些怖,我僵硬的挤出了一个笑,对她说道:“我要回去了。”她忽然一闪身逼近了我,被她堵在角落了,我这才发现她的皮肤根本就不是苍白,而是死白,整个面孔没有一丝的血色,我想起她流满了整个浴缸的鲜血,心里想着:难怪。在灯光下,我看到她的整个脸都有些扭曲变形,透着青白色,有一种扭曲的诡异,她还在恶狠狠的逼问我:“你觉得我幸福吗?你羡不羡慕我?”
“我……”我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浆糊一样,除了恐惧,完全感受不到其他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这个时候,毕岸的声音忽然传来:“你在干什么?”我蓦然转头,就看到毕岸已经放完行李,来到了小阳台,此时,他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女子。
一看到他,我忽然就又了底气,我一把推开了女子,冲到了毕岸的身后,女子见到毕岸来了,收起了脸上阴郁的表情,淡淡的笑了笑:“我和她开玩笑呢?”毕岸静静的看着她,淡淡的说了一句:“她是我的人,你别想动她。”女子讪笑了几声,敷衍道:“怎么会呢?毕岸大人的人我怎么敢动。”
毕岸交待完,拉着我的手,转身就走,一走进房间里,他就忍无可忍的甩开了我的手,怒气冲冲的问道:“你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她怎么忽然对你动了心思?”我愣了愣,没有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有点羞愧的笑了笑,不明白为什么我在他的面前总是智商下降,他说那个女人对我动了心思,我不由的皱了皱眉头,紧了紧衣服,他说那个女人对我动了心思,不会是说那个女人看上我了吧,我回想了一下那个女人的样子,心里盘算着,虽然她看起来挺好看的,但是要我去喜欢一个女人,想像就不可能,想到了两个女人亲嘴的样子,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毕岸看着我的样子,无力的扶了扶额,他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冥府里都是肉弱强食的吗?那个疯女人对你动了心思,想吸了你的精气,你说你是不是对她说了什么?”我想起了自己对那个女人说的话,有一种一把拍死自己的冲动,但是由于心虚,我一句话都没有说。毕岸觑着我的表情,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以后惹了事,你自己去解决,我可没有时间去救你,要不因为能用上你,我才懒得管你。”我自知理亏,尽管他话说的难听,但是我难得的没有反驳,而是老老实实的装傻,毕岸又气冲冲的骂了我两句,见我只会唯唯诺诺的认错,一时之间也失去了骂我的乐趣了,又是哼了一声,就直接推门准备离开。
可是他在走到门边的一瞬间,忽然又转身回来了,我诧异的看向了他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又回来?”毕岸既没有像刚才那样发火,也没有像平时那样冷漠,他的脸上居然有一丝可以堪称凝重的表情,他径直朝我走了过来,然后站在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朝我伸出了手,我坐在床上,赶紧闭上了眼睛,同时在心里哀嚎:完了完了,他个丧心病狂的居然要跟我算总账了,我估计是打不过他的,还是老老实实的认错吧。但是他伸出的手,居然僵硬的在我的头顶摸了摸,我猛然睁开眼,浑身僵硬的看着他抚摸着我接近半个月没有洗的油头,不明白他是哪根筋忽然搭错了,我忍受了一会儿,发觉自己实在是忍受不了,刚准备大着胆子推开他的手,就看到他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的勇气忽然一下子就没有了,只能没有尊严的让他摸,他摸了一会之后,像是有一些焦躁,终于收回了手,我以为他终于要放过我了,松了一口气,就听到他的下一句话就是:“脱衣服睡觉吧。”我猛的咳了起来,被他的话给噎的说不出话来,他赶紧朝前跨了一步,弯下了腰,我以为他是要好心给我拍拍,没想到他直接捂住了我的嘴,把我放倒在床上,我目瞪口呆的吞了一口口水,差点就要伸手挠他了。
但是他眼疾手快,直接抓住了我的手,然后顺势往床上一躺,将被子一拉,粗鲁的盖在了我的身上,然后就直接关灯,躺了下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在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他就直接和我睡在了一起,我欲哭无泪,张了张嘴,深吸了一口气,刚准备大喊:“抓流氓。”
他就凑到了我的耳边,热乎乎的气流喷到了我的耳朵上:“别喊,窗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