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族中的叛徒。”
曲敛涟是这般评价她母亲的师姐的。
“她做什么了?”刘笑莺见曲敛涟微微有些低落,可事关现下两人的安危,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
“她给那个男人下了蛊,两人私奔离开了寨子。”
寨中习蛊的女子终生不得离开寨子,师姐不但给那男人下了蛊抢了师妹的伴侣,还叛逃出了寨,可谓犯了几项大忌。
怪不得曲敛涟会说她是个叛徒。
只是...
刘笑莺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曲敛涟一眼,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将心中的问题问出口。
“你是不是想说我也出了寨子?”
还没等她开口,闭着眼睛回忆着往事的曲敛涟突然睁开了眼看了她一眼。往常锋利如刀子一般明亮的眼神此时略带伤痛,却远比她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茫然无措好了许多。
“也许在那些族人的眼中我也是叛徒。”
清亮的女声音量不大,但话中的内容却让刘笑莺心中一痛,莫名有些难受。
相反,这面色还苍白着靠在床头的女孩反而不如听者的情绪波动大,曲敛涟甚至反过来安慰起了刘笑莺。
“问心无愧就好了,我也不是自己出的寨子。”她的语气放的轻松了起来。
这么长时间过去,她虽然每次想起阿妈还有族人们都会有些伤感,但她同样也得到了许多新的收获。
至少曾经在寨子中的时候是没有同龄人能成为她的朋友的。
她习蛊地位高、母亲又是族长,所有的人见到她都是敬仰的,根本没有朋友。可从出来之后她认识了刘笑莺,还认识了霁月那些人,去过了各种地方走过了大河山川,见到了曾经她连想象都想象不到的景色...
很值得。
“哇!”刘笑莺突然轻呼了一声,引得曲敛涟略带诧异地注视。
“兄弟,你真是太惨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刘笑莺突然一脸沉重地说道。
许是她的反映太过夸张,曲敛涟反而被逗乐了。
“我出来难道不好嘛?!”她反问。
刘笑莺急忙摇了摇头,理所当然地说道:“好啊,不然我们这辈子就没有机会认识了。”
try{content1();}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