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一句,视线从我略肿的足踝,睇向了包子医生。
“呵呵,崴了脚。旧骨伤没有加重,算是万幸。”
面容微微一松,张若弛问了起来,“嗯,你开了什么药?外敷还是内服?要做理疗吗?有什么要注意的?”
包子医生白了他一眼,“什么都是假。伤筋动骨就得养!有这么折腾的吗?”
“……”
“你刚拆线,伤口怎么样?”
“还行吧。”张公子面无表情。
斜目,白包子朝他上下一扫,“脱了让我瞧瞧。”
“不用了。又不是……”
“她不是你未婚妻吗?露个上身害什么羞?!”
“……”
“……让医生看一下。”
无视白包子的挤眉弄眼,目光落在他的右臂,却也移不开。
眉峰一凝,张若弛有点无奈,但还是伸手,缓缓解开西服的两排衣扣。
脚有伤,我纹丝没动。即便动若脱兔,要我在这种情形下,过去帮他宽衣,有些难。
这会儿,白包子倒很主动,上前帮着脱下西服。白衬衫一字解扣后,大半个上身就展露无遗。
视线,从那沉练的右肩胛骨匆匆拂开。再往下探,我居然有点不好意思。连忙盯着右胳膊瞧,虽薄裹白纱,但已渗出斑斑血迹。
肯定是飞身一脚猛踹玻璃时,扯动了伤口。之后又抱着个人,又开车,又诉衷肠……难道不痛吗?他却像浑然无事,只字不提。
随着白纱布一圈圈绕下来,他的臂伤,第一次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
瞬间,眼眶酸楚。我连忙敛目抿嘴。
即使已经到了拆线阶段,那一道疮疤仍然触目惊心!撕裂的结痂,翻红的新肉,涌渗的血水……难以想象当时的伤口有多重!
“唉!你呀,一点都不让人省心!这伤口本来就深,又不注意发了炎……好不容易终于拆线愈合,居然又崩口!”
“这事不怪他。”
我的声音不觉楚涩,“医生您快给他治治!这回他一定听话,好好养伤。”
白包子手下不停,一边上药一边嗤笑,“呵呵,这是我近来听过的,最瘆人的笑话!”
“……”
“别理他。”
张若弛回眸,冲我温软一笑,“你将腿伤养好,我的手自然也好了。”
白包子瞟一眼我的腿和他的手,“嘿嘿!按我说,两位伤残人士最好在一起互相监督,互相帮助。你借她腿,她借你手,和谐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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