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听见一阵悉悉嘘嘘的声音。估计两位姑娘快收拾好了。
“唉，弛总这些天老不在……要不，也有个人主持公道。”
言下之意，无不感慨。
文妍随口一笑，“泓总新官上任嘛！我看弛总也挺严厉的……”
“哪有！”宋子渔立刻反驳，“工作上他虽然要求很高，但日常还是很体贴员工的……”
“有吗？”
“你刚来星舆不久，这段时间弛总又经常不在公司。过些日子，你深有体会。”
“呵呵。这两天他又出差了……”
“你知道去哪儿？”
“听朱经理提过，好像是迪拜……
“一个人？”宋子渔的发问，八卦中略显紧张。
“应该不是吧？”
文妍微一迟疑，“星舆要在尚都北郊开发一个文化旅游城，引进迪拜的开发模式……营销部正筹备全力宣传这一项重大投资。”
“那弛总，跟那位迪拜首席千金一起出差……”
“应该是。”
“……这样呀！”
微不可察地，姑娘之间的语感有些沉重。
然后，话题，哑然而止。二女终于出了洗手间。
略加整理，我柱着拐杖也返回茶室。
茶海上的大红袍已经凉了，我又重新沏上一道。
靠坐那张，青丝翠缕竹临风的苏绣沙发，慢慢抿了一口茶。馥香悠长，满口余甘。
记得那位Maserati，留了一张名片。当时我随手一搁，也不知道放哪儿了？点开约车APP，发现车主曾留言：我已到擎峰楼下，找不到请打手机13905806609
照拨过去，很快就接通了。
“喂，您好，我是曾经坐过你顺风车的术数师……”
“哦！我想起来了。”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语气中透着惊喜！
“很高兴你能想起我，找我有什么事？”
“讲座，你还在办吗？”
“大趴不断呀！你有兴趣了！？”
“嗯，我想给你推荐一人。”
“啊！？那么好的生意，你为什么让给别人？”
“……”
那么好！是有多好呀？
执起一杯大红袍，“目前我忙不过来。
“我们的大趴，一两周才举办一次。每次2-3小时，不会担误你太多时间。”
“我腿崴了，出行不方便。”
“哦，严重不？”
“还行。”抿上一口温热的茶，“我给你推荐的，是一位有实力的前辈……”
“那不是年纪一大把？！”
“……是的。”
“比你大很多？”
“对！”我深感同意。
“哦……男的女的？”
“男的。”
“这样呀……”
放下茶盏，我淡淡地说：“其实你对我并不了解。要不大家见个面，你看我给你推荐的人，合不合适？当然，你先考虑清楚，再答复我。”
我以为，话题到这里可以结束了。
作为术数师，这是我抛出的，最大的橄榄枝！
如果这是我自己的生意，我根本不会跟开这个口。
谁知，他几乎没什么犹豫……
“行！那就见面。”
“……哦。”
“也不必考虑。你推荐的人，我就用了。”
“……”
眉头一蹙，我慢慢地说：“见了面沟通完，您再作决定。清楚消费最重要！”
“没事儿。”他似乎呵呵笑了笑，“但我有一个小要求。”
“您说。”
“我想你也参加一场。只是一个很小讲座，站在女性的角度，给那些国民男神，霸道总裁一些建议。”
怎么一听到这种称呼，我就感到头皮发麻。
“……这个，我再想想。”
“嗯，你有什么不清楚，尽管问我就是。”
略一沉吟，他又解释了一句，“相亲会，说白了没有过硬的高富帅，又怎么吸引女生参加？”
“呵呵，就没有白富美现场抛绣球之类？”
“嘿！真这样招来的，都不可能是贤婿。”
这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讲座的酬劳是？”
“一场十万。”
十万……
在我看来，不算少也并不多。
主要看这讲座费不费勁？如果说完就散，倒也爽快。
“讲座一共几场？”
“这个看现场的效果。学员都很有兴趣，自然继续。”
怎么听起来，是综艺节目的赶脚。
10场才一百万，折腾那么久，郭金龙愿不愿意呀？
沉吟半分，“我将情况转告他，再给你回复。”
“好。”
挂线后，我倒了茶叶重沏，吃上几块核桃酥。眼看就快下班，拿了些鱼食，一边喂一边凝神睇着白锦鲤。而它，吃完一扭尾巴，走了。
经过昨天，晚饭就在天衡酒店点餐，省得又在星舆开小灶。茯苓按时来接我，吃过饭回客房洗洗睡，一夜无梦！
次日，刚梳洗完毕，早餐已送上来。燕窝小米粥、虾米鸡蛋羹、灌汤小笼包、全麦金枪鱼三文治。
我坐下开吃。一边感慨伙食甚好，一边提出意见。
“能否明天来份油条豆浆，还有酸辣粉？”
“……公子说没营养。”
“我吃，是我吃！又不是他……”
“哎哟姐儿！正因为是你吃，他才管呀！”
“……你不答应，这些我也不吃了！”
“姐儿，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茯苓摆出一张楚丧脸，“我刚被公子点名批评，目前还在监督期内……”
需要这么上岗上线吗？
吃完燕窝粥，我抹嘴走人，手机响了。
“喂，大妹子，是我。”
“福师兄请到了？！”
“……福师兄一时半刻回不了中都。”
刚才的惊喜，犹如抛物线往下坠……
“嘻嘻，别担心！福师兄将一结界法传了给我，让我现学现卖。”
“……”
抚额！
感觉抛物线快要跌出地平线……
“哟！大妹子，别这样嘛！”
我应该怎样？
立刻鼓掌！高呼：你来吧！你来吧！你来也是一样的！
“福师兄随后会赶过来。这样你放心了吧？！”
“哦……他什么时候到？”
“就是因为说不好时间，才权宜让我先来一趟。”
“哦。”
“我今天下午四点到，你准备给我接风。”
“行吧。”
这事儿，得找师太商量一下。人住哪里？用餐怎么安排？
请术数师作法，或请风水师堪舆，对方一切食宿交通所有费用，都是客户支付。酬金另算，这是行规！
至于吃住，有些术数师，合同协议中有明文要求，有些并没有特别说明。但按客户自身的经济水平，不能过差。
诚意就是从细节中体现的，双方都一样！
收拾利落返回擎峰，乘顶层专梯准备直奔59层人力部。双门还没关合，跨进来三位亮丽女郎，汪兰君和赵菡之，还有梁鸿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