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发怔。
头发这种事,就随它去吧!难道我要在他的面前,对镜绾青丝?
实属不宜!
听若未闻,我准备阔步前行。
张若弛侧身一闪,杵在了太妃榻沙发旁,正巧挡着走廊口。
视线一凝!他怎么又堵住了我的去路?
“请你……”
“你这张脸目前也算有点认知度。”
他侧目,睇向梳妆长案。声音澹澹如水,凉凉如月,“今天,外面蹲着不少狗仔队。毕竟赵又涏,周东雨要出席新片发布会。你现在站着的,是我包下的会议套室。”.
说到这里,他挑眉冷笑,“你来时衣冠端正,出去后披头散发……呵呵!我是一点也不想跟你传绯闻。”
呵呵!
难道我想跟你们传绯闻吗?
静默片刻,伸出虚拳抵住胸膛,我勉强将堵在心口的铅块揉碎。深呼吸,垂目,直接走到长案前。
从手袋掏出锦盒,打开,将和田白玉如意簪搁在案上。之前为什么要重新盘发,就是怕鬓松簪落。玉簪又重又滑,一个不慎折断即废。
而此刻,我自认太撮!
捌根木头的,什么事也没有。我洗完手就走了,也不会跟这厮打照面,不会亲口问他这个问题,落了个自取其辱!
我麻利地挽了一个圆髻。一手捂发,一手持簪。但斗篷累赘,举臂捌发不方便,扎了两遍还不均。
张若弛一直静立旁侧。像道具一般存在的他,忽然跨步上前,执过我手中的玉簪,稳稳地插入我的鬓髻之中。
我仿如蜡像,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镜中的他,一手托着我的后脑勺,一手挽簪。鼻息像一片鹅毛,轻轻拂在我颈脖上。忍不住抬目睇去,正对撞上他那一对幽潋的漆眸,泛着月落摇情的滟光。
莫明地,心头一悸!
此情此景,何曾熟稔。让我竟任由他这般摆布!
这厢,镜前扶簪缓缓相视,那厢,门给推开了。一位西装革履,身型微胖的男人迈了进来。
一瞬之间,似梦迷离的思绪被截断。
张若弛眸色一冷,骤然恢复了千里之外的淡若。他退开两步,却也挡在了我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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