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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玫瑰会给与夜莺希望」

马德兰轶事 一只桐生 7587 2021-12-01 07:58

  林韩第一次搬到这个小镇上,是大学毕业两年后。

  因为学生时代一直混了几年,导致林韩毕业后一直碌碌无为,手拿勉强糊口的工资,实在是有些难以度日,一边是家里面的唠叨,一边又是自己不甘落寞,林韩一气之下,直接搬到了离家很远的城市,想着不破不立,自己必须干出一番事业。

  但是他必须承认,他来之前是两手空空,除了简单的行李,什么都没准备,工作也要来了过后再去找。

  林韩身上就两万的存款,他找的房子已经够偏僻了,还是要不少的钱,而且得一次性得交一年的,林韩虽然特别痛苦,但是也只能忍痛把卡里的钱取出来给了房东大婶。

  房东大婶接过钱时,注意到林韩极其扭曲的表情,那种想哭又不能哭出来使他眉毛都快拧在了一起。

  房东大婶一副过来人的表情看了眼林韩,笑着说:“这孩子,刚来这儿没多久吧。”

  林韩点头如捣蒜,背着一个有些旧的斜挎包,虽然长得不是帅的惊为天人,但是十分稚嫩,头发乱糟糟的许久没去打理,穿着几年前的运动裤加外套,如同刚毕业什么都不懂大学生一般。

  “要找工作啊,找个好些的工作才能在这里生活的好,年轻人就多拼搏拼搏!”房东大婶说着用钥匙打开了林韩租下的这个屋子的门,门一推开,甚至掀起了一些灰尘,把两人呛得不行,房东大婶倒是很自然的说着:“好久没人了,这样正常,一会啊你打开窗子透透风就行了。”

  林韩拖着行李箱走了进去,扫视了一下整个屋子,在心里叹了口气。

  最简单不过的装修和家具,屋子也很小,但也算该有的都有,林韩还是有些失望,毕竟这样的价格在老家可是可以租的更好,但毕竟马德兰是个旅游小镇,房屋贵点也是很正常的。

  “谢谢婶了,”林韩对房东说道,他把行李箱放地上打开,拿出几个罐头,递给了房东:“这是咱家那边的酱料,尝尝?”

  房东大婶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接过去,林韩又补充了一句:“小弟我初来乍到,今后还有很多不懂的得麻烦婶呢,这点小礼物就收下吧。”

  “啊,那行行,”房东大婶顿时眉开眼笑,激动的搓搓手接过,“那小林啊,你就住下吧啊,有需要找我就行了,我在一楼!我对这一带可熟悉了!有什么就问我!”

  “诶诶,谢谢谢谢,”林韩不断道谢,他把房东送出,关上门后,终于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

  他凝望着这满屋子的杂乱与陈旧,稍稍舒展了下筋骨。

  林韩来这里已经有三周了。

  报纸散乱了一地在床边,上面的各种信息都被圈圈勾画过。

  前两周,他都吃着泡面,到后面都有些难以下咽,林韩叹了一口气,普通学校化学专业毕业,如今也毕业三年了,找工作对他来说有些个困难了,想转行对他来说也不容易。

  但是今天,林韩特地问房租大婶找了个出租西装的店铺,租了一套西装,虽然以他的经济条件只能租一个看起来都有些劣质的,但是他在镜子面前给自己打着气,加油啊林韩,俗话说人靠衣装,哥们我长得也不赖,就是缺点金钱的点缀。

  说着,他还给自己梳了个锃亮的油头,虽然林韩也不小了,但是长得还比较像个大学生,此等装扮有些像小孩子扮成大人模样。

  加油,林韩再次给自己打气。

  第三周,林韩收到了面试邀请,一家当地比较有名的律师事务所,需要一个助理,林韩本科的时候因为对此比较感兴趣,有过相关的研究和实习经历,而且别人愿意让一个非专业又毕业三年的人去面试,已经给足了面子,林韩甚至连薪资都不会多问,只要可以被录用,自己就可以继续在这个小镇上生存下去。

  林韩心情极好的出了门,关上门后,屋子内,散落一地的衣服,报纸,桌上堆积起来的方便面桶,似乎都和他没关系。

  林韩一路走着,一路欣赏马德兰的街道,他来之后是实实在在的宅了三周,除了偶尔的出去吃饭难得出去走走,马德兰一直是以风景优美,城市建筑独特出门的,街上行人不多不少,因为常住这里的人不多,多数都是像林韩这样从自己的家乡过来工作,然后定居的人。

  林韩深吸一口气,觉得空气好极了,和他在家里的那种要发霉的味道完全不同。

  他路过喷泉,几个在办活动的男男女女在广场上跳着华尔兹。

  他路过小学,此时正值上学时间,家长们和可爱的孩子们在校门口道别。

  他路过市中心的购物街,就算是购物街,也不会给人大城市的繁华的高楼大厦之感,相反有些像个乡下的集市,每个房子都装修的花花绿绿的,有些甚至门口摆满了各种鲜花。

  奇怪的城市,林韩在心里想到。

  他还路过了一个废弃的医院,他停下来在门外观望了一会,从大门口到里面都贴着封条,但是还是看得见花园的景色,哪怕很多年都没人打理了,似乎都能想象出几年前的春色入园的感觉。

  恍惚之间,林韩似乎陷入了沉思,幸好手机这时响了一下,林韩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妈妈发来的短信,大致就是问林韩过的好不好,抽空回个电话回去。

  林韩注意到时间,离面试开始还有半小时,得加快走了,便离开了这里。

  晚饭时间,房东大婶看天气不错,把餐桌摆到了院子里来吃饭,这里是个有些像学生公寓的小楼,带了个极小的院子,公寓一共就三层,一层只有房东一家,其他两层每层各三户人家,虽然目前总共只租了两户出去。

  大婶还是挺满足了,她这地段啊条件都一般,能租出去已经很不错了,尤其是像林韩这种没啥经验的傻小子,能骗一个是一个,想到这里,大婶突然看到林韩提着一大口袋蔬菜肉类回来,热情的招呼着:“诶,小林!”

  林韩回应道:“婶,叔,你咋在这吃饭呢!”

  “这不是看天气还可以,出来透透风,顺便看看日落嘛,”大婶瞅着林韩的口袋,“咋了,买这么多菜,前几天可以不这样,遇上啥好事了诶?瞧这小伙子,穿的多挺拔。”大婶一边说着一边给旁边的老公使了个眼神,这大叔刨了口饭,头也不抬的回着:“恩恩,挺拔,挺拔。”

  “我今天去面试嘛...”林韩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这不成了嘛,以后也是有收入的人了,适当的改善下伙食,你说老吃泡面也不怎么健康对吧!”“对对对,小林啊,这下你可以得好好赚大钱,大婶这还要你多照顾呢!”大婶听着林韩有工作了,更加喜上眉梢。

  “那,婶,叔,你们先吃着,我先上去了,我得做饭呢!”“诶,行行!”大婶面带笑容的目送着林韩上楼,对着身边的人说着:“你看看,这可真是租对人了,这小伙子不错啊还是会在自己做饭呢。”

  “不错,不错。”大叔埋头吃着饭附和着。

  林韩走到自己的家门前,正准备拿钥匙开门,赫然发现自己门前走廊的栏杆上挂着一个女士内衣,林韩吓了一跳,走近一看,发现无误后冲楼下喊着:“大婶啊!这....我门前怎么有这东西啊!”

  “什么?大点声!什么东西,拿过来看看!”

  “这...这不太好吧...”林韩憋红了脸,碰都不敢碰那东西,“要不大婶,麻烦你上来看一看。”

  大婶上来后,把内衣拿了起来,林韩都不敢正眼看,站在自己门前手足无措:“大婶,这可和我没关系啊,我才刚来呢,一个人都不认识,再说了,我今天出去一整天了,今早上都没这东西来着.....”

  “嗨!我当什么呢!”大婶倒是很自然的抓着内衣走了,“没事没事,小林啊,这是楼上那姑娘的,那姑娘在走廊上晾衣服,有时候一吹风就下来了,以前你没住这,都是她自己发现了下来捡的,现在可能还不知道吧,得,我们给她送上去就行了。”

  “婶啊,你去就行了吧....这种东西我怎么好意思见别人...”林韩尴尬的笑着。

  “怕什么啊!正好认识认识啊!大家都住这里,互相有个照应!”大婶拍了拍林韩肩膀,大笑:“看不出来啊,小伙子还挺纯情。”

  林韩无奈,只好把东西放在门边,跟着大婶走上去。

  上楼的时候,大婶一直在给林韩描述着,这姑娘可漂亮了,看起来也是大学生毕业,但是不知道来历,也不知道做什么工作,平时早出晚归的,但是人可好了。

  这架势,林韩总觉得有点既视感。

  这一层楼的阳台,都挂满了女士的各种衣服,林韩吞了吞唾沫,有些不好意思的穿过各种衣服走了进去,他和大婶停在了正对他上面的一间,大婶敲了门:“小艾姑娘,在家吗?你东西掉下面小伙子家门口了!人家小伙子给你送上来了!”

  “诶诶诶大婶,这个不用说这么详细啦,再说了好让人误会啊!”林韩连忙阻止到。

  敲门半天,里面并没有人回应,大婶看了一眼林韩:“哎呀,小林啊,这小艾可能是不在家啊!”“那那那...”“要不这样,大婶啊去找个衣架过来,咱们帮她挂上得了。但我可得下楼找找这东西。”“行,这个主意非常好!”林韩非常支持,他觉得这样一劳永逸,也能缓解他的尴尬。

  但是大婶倒十分遗憾,她好像特别想介绍这两年轻人认识,一边叹了口一边下楼,让林韩在这里等她。

  等?林韩等人倒是不介意,但是在这种环境下等人,林韩的十分的不自在。

  林韩甚至都不敢看那些挂着的长裙,衬衣,他以前也有过女朋友,但是双方都很忙,平时见面的机会也蛮少的,导致他对这些方面还是有着初中男生般的纯情。

  但是也没有太多时间让他站着难受,因为从房间里传出了玻璃杯落地碎裂的声音。

  “啪——”的一声,十分清脆,接着,又伴随着一个仿佛从高处跳下来脚落地的声音。

  小艾姑娘你在家啊,林韩心生疑惑,但是房东大婶没来,他也不想一个人敲门,更何况自己一会更解释不清楚。

  里面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林韩看了看门边的一个窗户,每层楼的门边都有个窗户,但是这个窗户的窗帘被拉上了,也看不见灯影,在这样的傍晚,这栋楼里应该是极其暗的,这小艾姑娘在里面做什么呢。

  林韩居然鬼使神差的去扭了扭门把手,门居然没锁,屋子里真的一点光都没有,一片昏暗。

  林韩居然又鬼使神差的进去了,这么暗的屋子,也不像有人居住的地方,他走进了玄关,这屋子和他的屋子摆设和装修都大体相似,当然比他的整洁的不少,好像还大了一些。他走在客厅,尽力不发出声音,刚才的种种迹象表明这房间是有人的,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有是无人居住的,一会如果小艾姑娘出来看见他会把他当变态吧,他真后悔为啥会走进来。

  “吱——碰”一个门关的声音吓得林韩打了个冷战,他猛地转身一看,发现是进来的门关上了,好像是被风吹的。

  林韩很快就发现了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个屋子比他的大,因为客厅里挂了一面镜子,镜子里的画面给人视觉上的错觉,就像这屋子还有一块一边。

  借着昏暗的黄昏光,林韩凑近了镜子,因为他注意到镜子上贴了几张女性的照片,这应该就是小艾姑娘吧,房东大婶说的不错啊,小艾姑娘确实挺漂亮的,看起来身材高挑,消瘦,生活中应该很受欢迎。

  看着看着,林韩注意到,镜子里除了他,竟还有另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就站在他身后附近的沙发旁边,他不敢回头,只敢盯着镜子问道:“小艾姑娘?”

  不对,林韩又瞟到了镜子上的照片,即使看不清这个人的脸,这个身形也不是照片上的人。

  更何况,林韩注意到此人手上的东西,那是一个在镜子中反着寒光的物体。

  一把菜刀?

  还没等林韩反应过来,背后的人已经毫不犹豫的举刀冲了过来。

  林韩被一脚踢到在地,期间由于腰部撞在沙发脚上,痛的站都站不起来。

  那个人极其熟练的随手撕了团报纸塞林韩嘴里,拿刀架在了林韩脖子上。

  门外突然传来了房东的声音,房东在门外疑惑着林韩去哪了,然后又把开始挂内衣,林韩拼命的想挣扎,哪怕嘴被堵住了也努力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但是此时脖子上的菜刀更加的逼紧。

  几分钟后,房东大妈下楼了,林韩心如死灰。

  “我来这踩点一两周了,只看到一楼一对不爱管事的夫妇,从来都没看到过你,难道你几周都不出门的?”正拿刀比着自己脖子的人,似乎还是个小女孩,声音听着蛮年轻的,语速也很慢,“我不爱锁门,反正也没其他人来打扰,但是你却是个意外,我不知道你的存在。”

  她抓着林韩的头发把林韩的头提了起来,林韩只觉得她的力气怎么这么大,一切的动作也很果断。

  她扯掉了塞住林韩嘴里的报纸,问道:“你想说什么?”

  林韩跟重新呼吸口气一般的大喘一口气,他目前还是看不清面前的人的脸,他脱口而出:“你?你是小艾姑娘?”

  “小艾?”女孩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趴地一下把林韩的头重重按在地上,腾的林韩龇牙咧嘴,“你找她?”

  林韩被眼前的景色吓得叫不出声。

  他的头被这女孩死死的按在地面,他面前是茶几的下方,躺了一个浑身被绑住,嘴上缠着胶带,脸色惨白头发凌乱的女人。

  林韩想起来了镜子上的照片,她就是小艾。

  “啊,啊,啊”林韩想叫又不敢大叫,再加上自己的头被身后的人死死的抵着,他只能胡言乱语到:“我,我不认识她,我就一住她楼下的,我什么都没看到!放过我把!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后面的人仿佛信了一般,松开了手,起身站到了林韩对面,‘尸体’的旁边,林韩艰难的爬了起来,半跪在地上,她终于接着黄昏光看清了面前的人。

  齐腰的长发,绿宝石一般的眼睛,极其立体的五官,身材瘦小却穿着十分不合适的脏兮兮的工装衣裤,她的脸如同洋娃娃一般,但是衣服又如同逃难出来的人,再加上手上还拿了一把菜刀,林韩甚至都在想,他刚才在门外听到的声音是不是在磨刀,想到这里,林韩不由自主倒吸一口冷气。

  但至少,他目前被放开了,他得想办法离开,林韩想到,他看了眼趟地上的小艾,面前这个女孩居然真的开始在地上磨刀,刀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听得林韩心里发紧。

  突然,女孩停下了动作,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起身走向了林韩,一拳打在了林韩脸上,林韩瞬间昏了过去。

  林韩再次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了一个床上,靠着床头坐着,而他的旁边,居然是小艾,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醒了?”小艾问道。

  林韩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小艾刚才还苍白如死尸的躺在地上,现在居然就坐自己身边,和自己一样被五花大绑,但是却一脸淡定,仿佛经历过许多这种场面。

  “你还活着啊...幸好,幸好,”林韩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他自己都觉得特别尴尬。

  “恩,目前是这样,不过也快了,而且是我两一起!”小艾说着,林韩不断扭动着身体,妄想挣脱这个绳索,小艾看着他的样子,只想笑,她像看笨蛋一样的看着林韩:“嘿,兄弟,别挣扎了,这绳结打的比我都专业,你除非会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别费劲咯。”

  “我去,我可不想死啊,我这才找到工作,”林韩焦急着,但是他明显感觉自己身上的绳索越来越紧。“别用力了,越挣扎越紧的,”小艾劝到。

  林韩听到这话,猛地一泄气,再来就使不出力了,他靠着床头,呆呆的盯着天花板喃喃道:“我这是惹的什么事啊.....”

  小艾听着,嘿嘿的笑着,林韩望向小艾,她比照片上还要漂亮,而且本人虽然此时略显狼狈,但依然看的出正常状态下的光彩夺目,更加让人注意的是,她此时和林韩一样被捆着,但是她却十分淡定的坐在床上。

  “抱歉了兄弟,是我害得你,虽然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为啥会偷偷进我家,但是吧,总归和我有关吧,放心吧,兄弟,你别怕,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但是你得配合我!”小艾冲林韩挑了挑眉。

  林韩吞了口唾沫,听着这话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他小心翼翼的问了小艾一句:“你都这样了,还不怕吗?”

  小艾笑着摇摇头:“怕?我字典里就没这个字,你放心吧,这种场面我经历的多了!”

  看着林韩更加疑惑的表情,小艾又解释了一句:“实不相瞒,我是个警察。”

  “警察?”林韩震惊了,他下意识的降低了音调,眼睛瞪得更大。“是的,我是个警察,如果不是现在不方便,我可以出示相关证件,”小艾说道,“我是马德兰镇警察局的警察,目前在执行一个证人的监视保护计划,所以住在这里,可是没想到啊,还是被那帮人给发现了啊。”

  “那帮人?”林韩问道。“对,和外面那个疯丫头一伙的人,”小艾说着,看了看门外,此时他们被绑在卧室里,卧室门外的客厅里一片漆黑,但是林韩也知道,那个姑娘就在客厅里。

  “那个疯丫头应该是马德兰的一个杀手组织的人,虽然当地人民群众不太知道,但是在我们警方还挺出名的,里面的人出了名的神秘,但是杀手嘛,多数心狠手辣,就和那疯丫头一样。”

  “杀手组织?上面不管的吗?”林韩吃惊。

  “不管,当然不管,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说实话,我本来也不会和他们有什么交集的,但是这次任务可能是动了谁的奶酪吧,也不知道是哪位请来的”

  “杀手?他们警察也敢动吗?”林韩问道。

  “当然,说实话,马德兰镇的那些官员是不管这个组织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警察局的高层也一般不让我们管。”

  “那...你那个什么证人保护...什么的是什么啊...”林韩试探性的问道,小艾一脸‘你想知道的太多了’的表情看着他,但还是叹了口气,说道:“这是马德兰镇上那个医院的事情,你也看到过那个医院吧,到处都贴着封条,多的我也不说了,本来就和你们无关,你老实呆着,待会我想办法联系同事救我们。”

  “哦.....哦,”林韩点了点头,此时的他内心稍微平静,说到底对方也是警察,而且小艾看起来十分的淡定,毕竟也算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他应该相信小艾。

  此时身旁的小艾突然轻笑了两声,顺着她的目光,只见那个脏兮兮的工装服女孩已经走进了卧室,手机拿着一把熟悉的菜刀。

  “伊达尔,伊达尔,没认错吧!”小艾笑着说道。

  伊达尔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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