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砰砰直跳,如果是在以前,那倒也没什么,毕竟之前的我也有道境的修为,身上的手段不少,而且速度奇快。
但此刻的我,五行元素和太极阴阳鱼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而且浑身是伤,很多骨头都是刚刚愈合,如果打斗的话,只怕会裂开。
更何况我身上没有任何可用的武器,除了这两支拐杖。
我感觉有些失策,本以为上山就是帮忙找寻那个所谓的财主的财宝,怎么也没想到山上竟然有这么可怕的东西。
我大着胆子,现在是白天,如果他要出来的话,那绝对是会在晚上。
阳光照射下来,我身上暖烘烘的,自从得到了阳配,吸收了雷电之后,我竟然不怕阳光了,现在我的身躯也在吸收阳光的能量。
只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能再继续吸收,因为阴阳玉佩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继续悄悄跟着罗木匠等人,心里自嘲,这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是螳螂,虽然不是对木匠他们不利,但是后面却有东西盯着我。
走出去十来米之后,那种极度糟糕的感觉突然消失了,我猛吃一惊,转头看去,却不见任何人。
我抹掉额头上的虚汗,继续跟着木匠他们而去。
他们行进的速度慢了下来,因为前面的路出现了很多的荆棘和小树丛,而且路中间的杂草也已经过膝盖了,显然是挺久没有过来这里了。
然后好不容易到了傍晚,在太阳落山之前,他们终于到达了一个山寨,山寨的外围是一根根削尖的木头围成的,虽然现在很破旧,但依旧能联想到当年的模样。
他们说这里是土匪寨,显然以前这边是土匪的老巢了,而且看样子,他们不是第一次在这里歇脚了。
等他们进入到木屋后,屋里亮起了烛火的光芒,然后开始生火烧饭,每个人分工起来,有的开始整理里面的东西,有点在搭地铺,而我则是躲在外面。
只是当我刚刚坐定之时,全身的汗毛再次竖了起来,那种糟糕的感觉又来了。
我戒备着四周,现在才发现,会感应的日子过得真舒坦,现在没了感应,自己就跟瞎子一样。
不过我依旧闭上了眼睛,虽然锁骨和手臂的骨头都有裂痕,而且才刚刚愈合,但阴气却源源不断的产生。
我一不做二不休,用阴气掩盖住全身,身躯正一点点的隐身起来,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我轻轻的挪动身躯,隐藏于夜幕当中,那种糟糕的感觉再次消失。
我大喜,丫的,原来隐身可以躲避这种锁定。
而且此刻是在晚上,我不仅能够从夜里吸收阴气补充,而且这是在深山当中,阴气本来就重,隐身所带来的阴气消耗没多大的压力,估计一个晚上隐身都没有问题。
屋里传来了烧水水开的声音,还有几个人吃饭说话的声音。
“这地方好久没来了,上次留在这里的炊具竟然都在。”
“这地方哪有人来,东西肯定还在的,何况是一些没用的炊具。”这是罗木匠的声音。
“我听说你们上次来,摸到了几件好东西?”
“也谈不上好东西,是民国期间的,卖了几千块,几个人分掉,一人七百块钱。”罗木匠回答道。
“你们是往西边的那片去的吗?”
“对啊。”
“不是说那片不干净吗?”有人小声的嘀咕。
“别瞎说,咱们干这行的,也只是找老祖宗讨点东西,也都是为了生活,哪有什么不干净。”罗木匠出言制止。
“那我们这次还是往西边去吗”
“对,还往西边。”罗木匠回答。
之后便没说话了,都是吃饭窸窸窣窣的声音。
然后我突然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我以为是我饿疯了,所以产生的幻觉。
但是嗅了嗅鼻子之后,确实发现有血腥味,因为我对这个味道非常的敏感。
“嘶。”突然屋里有人嘶的一声,长长倒吸冷气,然后我从门缝里看进去,却见他放下了碗,用手捧着头说:“我的头怎么突然这么疼?”
“我也是。”旁边的另外一人也赶紧放下碗筷。
罗木匠一看,顿时微微皱眉,抬头望向屋顶,有些害怕了。
“神灵在上,我们是山下巫山村的村民,进山无非就是为了讨生活,如果不小心冒犯得罪了,我们是无心冒犯,还请勿怪,天一亮我们就回去,请原谅我们的冒昧!”
这时,罗木匠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个墨斗,然后拉着墨线,在门上,窗户上,柱子上,房梁上全部打上了密密麻麻的墨线,如网格线一样。
在火光之下,只见墨线散发着淡淡的黑色光芒,黑色的光芒则是慢慢飘向了屋顶,罗木匠看向屋顶。
“耶,感觉好多了。”
“是啊,我也感觉好多了。”
“木匠,这是怎么回事?”其他人都定睛看着罗木匠,罗木匠则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那你在屋里打上这么多的墨线,这是干什么用的?”有人再问。
“别问那么多了,大家赶紧吃,吃完了就睡觉,不管有没有摸到东西,明天咱们都得回去。”
“好。”其他人点了点头。
我微微惊讶,这罗木匠果然有几分手段,这应该就是鲁班术中的一种,那些网线应该是护身用的。
我悄悄的往外走了两步,抬头望向屋顶。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大跳。
屋顶之上竟然有一团血红色光芒,而在光芒之中,有一条盘着身躯的大蛇,大蛇正在低头看着屋顶底下。
我心一沉,难道是这条蛇锁定的我?
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如果我跟这条蛇对打,我是不是有胜算?
我悄悄的返回到门窗边上,然后往里看,却见那些人全部都已经在打瞌睡了,而罗木匠正在焦急的喊他们:“别睡啊,醒醒,别睡啊!哎,这群王八蛋,好好的,干嘛提脏东西,这下只怕是碰上山魈了。”
山魈?我猛吃一惊,难道盘在屋顶的那条蛇是山魈。
然后下一刻,我猛然瞪大了眼睛,因为我发现这些打瞌睡之人的头顶上正徐徐的冒着血光,丫的,肯定是屋顶上的那只山魈做法,正在吸取这些人的精血了。
我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我走了出来,赶紧从地上抓起一把的小石子,而后右手捏着一块,阴气包裹住,对着屋顶那只张着大嘴正在大口吞咽血光的山魈射了过去。
嗖的一声,石子如同飞镖一样,呼啸的****过去。
眼见就要击中那山魈了。
它突然预感到危险,猛然往后一窜,躲了过去,瞬间消失了身影。
我猛吃一惊,就这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