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和他儿子将我们送到了小区门口,然后便开车离开了。
得了东西就要快速去处理,所以我们也不便留他们喝茶。
虽然得到的东西不多,但毕竟裹着水银,需要快速处理。
我们的这颗阴阳珠也是这样,所以我和月兰快速的回了小区。
咚咚咚。
我敲响了家里的门。
“这孩子,又没带钥匙啊。”门里传出了爷爷的声音。
然后只听到爷爷走到门后,咔嚓一声,开了门,但很快又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和月兰猛吃一惊,我赶紧出声说:“爷爷,怎么啦?开门啊,是我和月兰。”
“滚!”爷爷隔着门爆喝一声:“敢踏进这门一步,我弄死你。”
我和月兰的眼睛差点掉了出来,老爷子今晚是不是喝多了?但是即便是喝多了,爷爷的酒品也是很好的,从来不发酒疯了。
“爷爷,是我啊,小凡。”我再次对着里面喊道,但也怕爷爷真醉了,分不清楚,所以我继续喊道:“哥,嫂子,来开门啊,爷爷可能醉了,开不了门。”
但是足足等了五分钟,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我掏出了电话,拨通了我哥的电话,却听到屋里响起了铃声,我哥的手机在客厅,可为什么不开门?
“爷爷,哥,嫂子……”我有点慌了,月兰也有点纳闷了,这到底是什么啦。
又过了一会,咯吱一声,门总算开了。
门一打开,只见里面的爷爷拿着一个火盆,推到了门口,然后哥哥和嫂子就在后面,爷爷说:“跨过火盆。”
“哦。”我和月兰相继跨过火盆,进入了家里。
砰的一声,爷爷直接把门甩上了,然后一道符就贴在了门上。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爷爷,我指了指外面,爷爷和哥哥同时点了点头。
我咕噜一声,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我了个去,丫的,我到底是怎么了?连被脏东西跟着我感应不出来了?
我闭上眼睛,周围的一切都很模糊,我挠心抓肺的吼道:“我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什么时候才能重新感应?”
“别急。”哥哥安慰道:“会慢慢好起来的,你们去哪了?”
我直接从包里掏出了那枚散发着恶臭的阴阳珠,递给了爷爷,爷爷接了过去,瞬间就转身进入了他的房间,他的房间里有处理的设备和工具。
我转头看向门外,哥哥微微笑说:“没事了,我在这里,那东西不敢进来。”
我越想越气,我说:“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东西了,丫的,我出去灭了他。”
越想越火大,正准备出门,我哥拉住了我,笑笑说:“你们今晚去了哪里?”
“寻找仵作之眼,进了一个仵作的墓。”我想了想说:“丫的,说阴阳珠拿出来,百分之八十会尸变,这正主真的尸变了?那这该如何是好,要是害了其他人,那该怎么办?”
“应该不至于,现在很多族类都出来了,他要是敢害人的话,会被人收拾的。”我哥很自信的说,还拍了拍我的肩膀。
然后不一会儿,爷爷便从房间内走了出来,显然已经处理完了那枚阴阳珠,也称作仵作之眼。
他走到我们的面前,然后摊开了右手,当我看见手心里的那枚珠子之时,吓了一跳,我说:“这……这是仵作之眼?”
爷爷点了点头,我特么才知道,为什么叫仵作之眼,因为他就是一颗活灵活现的眼球,圆滚滚的眼球,跟人的一模一样,有眼白,有瞳仁,之前滚着水银,我根本就看不清楚,现在洗干净了,简直太可怕了。
“它并不是真的眼球,它是一种矿石,就跟九眼天珠是一样的矿石,只不过外形很像人的眼球,所以才叫仵作之眼。”爷爷解释说。
“为什么要叫仵作的?”我再次发问:“为什么不叫其他行业之眼?”
“你忘了,他还有个名字,叫阴阳珠,意思是可以看见阴阳两界的东西,比如刚才跟着你们的那个东西,你如果用这枚东西,你就可以看见他。”爷爷说。
我猛然瞪大双眼,我说:“怎么用?”
“含在嘴里。”爷爷补充了一句。
看着那枚眼球,我就感觉一阵阵呕吐感,虽然知道它是一种矿石,但是看上去却那么的恶心。
我说:“我记得廖雪妃是阴阳眼,她一样也可以看见那些脏东西。”
爷爷点了点头说:“是的,她那是天生的阴阳眼,与生俱来的,但其他人没有阴阳眼,想要窥破阴阳,学道的可以开天眼,学僧的可以开慧眼,比如这个仵作,他就是借助阴阳珠,一个是可以辟邪护身,另外一个是可以看清楚脏东西,也是破案的一大手段。”
“那爷爷,您开天眼了吗?”我问道。
爷爷摇了摇头说:“或许是天赋不够,并没有完全开启,只不过悟道几十年,道心清明,对于脏东西非常的敏感,刚才你们一到门口,我就感觉到了。”
“原来如此,我刚还以为您喝醉酒,说胡话呢。”我微微笑,我哥和嫂子也跟着笑。
“你们赶紧去洗洗吧,身上的味道很不好。”嫂子捂着鼻子说。
我这才想起,便和月兰一起进了房间清洗,说句实话,下的斗不少,还是第一次挖水货。
洗完之后都凌晨了,我们便相拥睡下。
但是睡下没多久,我好像是做梦了,只感觉床边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从身影来判断,应该是个女人。
我很想看清楚她的容貌,却怎么样也看不清。
不过耳边却一直有个声音:“把珠子还我,把珠子还我。”
我的心猛然一抽,整个人在睡梦中颤抖了一下,睁开眼睛之时,却发现我和月兰紧紧抱住,月兰也被我吓醒了,问我:“怎么啦?做噩梦了吗?”
“嗯。”我大口喘息,她抽了两张纸巾,帮我擦拭着额头的虚汗,说道:“没事的,可能你太累了。”
“我想也是。”我深呼吸一口气说:“可能是晚上被爷爷和大哥吓到了,说是有东西跟着,所以才做的噩梦。”
然后又继续抱着睡着了,睡梦中,我特么又梦魇了。
那个女人的身影又在床前的不远处站立着,然后一直在那边对着我说:“把珠子还我,把珠子还我。”
我的冷汗啪嗒啪嗒的下来了,我很想说话,很想动,但是我却一动都动不了,就像鬼压床了一样,意识是清醒的,但是身躯动不了。
我很想看清楚那个女人的面貌,却一直没办法往上看,只能看到她的脚,却发现她的脚上只穿着一只绣花鞋,另外一只却没穿,只有布袜子。
只是她却不敢靠近我们,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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