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人街的尽头,耸立着一栋五楼高的旅馆,很有华夏特色,像一座塔,古色古香的,屋檐旁还雕刻着五爪金龙,看上去威风凛凛。美中不足的是,这五爪金龙的爪子刻得不够锋利,看上去就是猫咪爪一样。
在大门那,两根铁柱子涂着棕色的木头颜色,门也是铁门,不过都是涂上棕色,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而门正上面悬挂着一张裱着金色框架的书画,上面用汉语写着:天下旅馆。
门两边各自裱着两张对联,左边的是:“蚕是天下虫”,右边的是:“鸿是江边鸟”。看着这副对联,我有些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呢?
“这是唐伯虎的诗句,好像是吧?”苏若珊看着对联,若有所思地说。
我朝苏若珊看过去,居然这都知道,但是这对联又有什么奥秘呢?
“这位姑娘好生聪明!”旁边一位坐在椅子上面晒太阳的外国老伯用一口流利的汉语说:“居然懂得这东西,真的是他乡遇故知啊!”
我一头黑线,什么鬼?他乡遇故知?我们根本不是同一种人,我正要说,那个老伯突然自我介绍说:“我中文名叫凯文,是这旅馆的老板,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你们的吗?”
老板?找到人了!但是看这凯文那狡猾的目光,就像一只狐狸正盯着几只唾手可得的猎物一样,让我有些不舒服。
这凯文绝对有问题,我警惕地看着他,开始观察他到底哪里不对劲。
结果他眼睛一看,就笑着打趣我,说:“小伙子,老朽不知道在哪里得罪你了,请不要这么看着老朽,先道歉了。”然后凯文就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正要朝我鞠躬道歉。
苏若珊连忙上去扶住凯文,说:“不好意思,我朋友有问题,没有,快起来。”然后还里面朝我瞪眼。
被骗了,这苏若珊能不能有一些脑子。
我叹了口气,苏若珊知识丰富我承认,但是她对人情世故可以说是一张白纸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到现在都。
这老伯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他手上的老茧,以及刚刚晒太阳时候的悠闲,肯定有问题,看他样子,最多九十岁,最少八十五岁,这种年纪的人,还能有心情管这些?
特别是管理一个旅馆?这个人看起身的样子,下盘到现在都这么稳,肯定是学过武的,毕竟人家的生意很危险,身体不好都不一定能活到现在。
但是他要起来给我道歉却又为什么看上去弱不禁风呢?答案只有一个:他是装的。
那他又为什么要装呢?很简单,降低我们对他的警惕性,那又为什么要我们降低警惕性呢?目的已经出现了:就是为了麻痹我们,然后可以出其不意,做出什么危险的动作。
“老板,我们要在这里住下来,可以不?”我试探性地问了一下,谁知道他一听,很激动,马上挣脱苏若珊,也不给我道歉,一瘸一拐地赶到旅店里面。
满历沧桑的背影让苏若珊不禁有点同情心泛滥起来了,这么一个老人,怎么可能是一个走私犯呢?但是我还是不傻,并没有被这戏精骗到。
“来,看你们要住哪里?”店里面很冷清,看上去很久没有生意了,灰尘都很厚,店里面仅仅点了几根蜡烛。
破旧的内部和光鲜亮丽的外表形成了反差。令我和苏思不得一惊,这里的生意究竟是有多差,怎么连一个人都没有。
“咳,对不住,这里的生意最近比较冷清,不过有你们,我的生意一定能好起来。”凯文看上去很兴奋地说,浑浊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们,就像期待我们淘出钱来,帮他维持生活一样。
他现在的落魄样,让我不由得鼻子一酸,连我都有些同情他了。
但是,我们是真的没有钱,我问:“这个可以吗?”然后拿出一大把rmb,里面是五百块,上次拿工资后,我就已经打算怎么花这钱了。
“这个,恐怕不行。”凯文看着我的钱,有些遗憾地告诉我,他搓了搓手,接着说:“或许你们可以去银行换一下。”
这个,我看了一下苏若珊,在我们三个人中,苏若珊是最会这个地方的语言的人了。可是她却摇了摇头。
我不免有点失望,但是那个凯文突然说:“你们是不是不知道怎么换,要不要我帮你们?”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我们。
“好。”我这句话刚说完,凯文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好像我们中计了一样,我心里面突然墩的一下,就明白自己被这奥斯卡影帝骗了。
但是话已经出了,也不能反悔,不然这凯文怕是会当初说我们怎么怎么,在这里,我们代表着我们自己的gj。
“拿去。”我无奈,把钱递给凯文,他仿佛大计得逞一样,拿起钱,一溜烟就跑了。
“你不怕他拿钱就跑了吗?”苏思问我。
“不会,这店是他的。”苏若珊说,然后看着周围,随便找了把椅子,拍掉灰尘后,毫不嫌弃地就坐下了。
“巧了,这店还真的不是他的。”我突然看见了桌子上面的东西,笑着说。
苏思好奇地走过来,看见桌子上面的东西,是一张唐人街营业执照,上面的老板名字叫菲尔普斯。而且还附带一张照片,显然不是那老伯。
“什么?”苏若珊一脸的不相信,惊讶地看着这营业执照,然后转头问我:“还有没有钱。”
我笑了,怎么可能还有钱?
“那还不追?”苏若珊急忙要要回那些钱,可是跑到门口有停下来,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
“我早就料到了,那老头是一个职业骗子。”我哭笑不得,告诉他们:“那老头既然敢骗我们钱,就肯定知道往哪里跑可以摆脱我们。”
“那现在怎么办?”苏思有些担忧地说。
“住下来呗,反正这里也没有人,说不定店主人现在在另一片大陆上面。”我无所谓地说,然后再桌子上面找到了一瓶红酒,看不懂上面的标签。
“这样,不好吧!”苏若珊在一旁劝我,她说:“店主人回来后怎么解释?”
“不要忘记了,凯文。”我笑着说,然后把红酒放桌子上面,我还不想喝着不知道是几年的东西。
“不可以!这是栽赃陷害,违法是。”苏若珊说。
“没事,店主人好像已经死了。”苏思看着桌子上面的东西,突然说。
“怎么了?”我凑过去,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可以断定店主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