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吴兴消完毒后,吴兴的伤口明显好多了,看来这医用酒精真的是万能的。
抹完药,吴兴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回阳台上面,静静地看着外面,没有说什么。看起来他是在思考着什么,还是在发呆,我就不清楚了。
外面夕阳渐渐照了进来,撒在地上,金黄色的,照在吴兴的脸上,变成了古铜色的皮肤,刹那间,我突然感觉,吴兴长得有点像那个梦中古佛。
爬上自己床,看着苏若珊的床,才短短几天,我就经历了生死离别,差一点就不能履行对苏思的承诺了,还好,我回来了。
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星期三下午五点了,刚好五点,还有十分钟苏若珊就应该下课了吧。
我悠闲地看了一下吴兴,走出去,小声地问:“他走了吗?”接着很警惕地看着外面。
吴兴点了点头,淡淡地说:“走了。”
我笑了笑,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然后从床底下拿出一盒泡面,问吴兴:“要么?”
吴兴晒着太阳,摇摇头,感叹说:“人这一生,就像太阳一样,起起落落,没完没了。”
我有点好奇,怎么吴兴变矫情了,我调侃他说:“你没有发现每一天的太阳都是不一样的吗?”
然后我把泡面盒扔进垃圾桶,走过去,微笑地看着吴兴,说:“每一天都是你人生中独一无二的一天,要好好珍惜。”
吴兴也有的反应不过来,我怎么就说出了这么有哲理的话呢?
我哈哈大笑,手里面拿着泡面盖,上面印着我刚刚说的那一句话。
晚上,已经七点多了,苏若珊还没有回来,我和吴兴都有些奇怪,晚自习也不可能这么晚吧!
“你说,苏若珊不会忘记了我们吧。”我打趣说“我们才消失了几天,就一下子忘记了我们。”
吴兴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不安地回答我:“会不会出事了?”
突然,我脑海里面闪过一丝东西,一段回忆,我才恍然大悟,在我遇见林溪墨前,苏若珊就已经失踪了!
糟糕,我居然忘记了这事情,刚刚还傻傻地等人,现在苏若珊怎么办,会不会死了?
我心有点慌,连忙告诉吴兴,他听了以后,有点怀疑,就坐在那里,皱着眉头思考着什么,好像是在回忆什么。
我越来越担心,正准备出去找,吴兴立马叫住了我,似乎知道了什么一样,忧心忡忡地告诉我说:“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就是地府搞的鬼。”
“地府?”我疑惑地问,总是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词语,但是又总是想不起来。
吴兴见我一脸懵逼,拍了我一下肩膀,说:“跟上,救人!”
我愣了一下,便急忙跟上去。
走出去后,已经到了学校外面,吴兴拨通了一个电话,他接通后,急忙说:“帮忙查下地府牺牲者的查杀地点,顺便派一个人手过来,对。嗯,拜。”打完后焦急地在那里踱步。
我也有点奇怪,苏若珊出事,吴兴怎么这么担心,平时他不是总是一副关我毛事的样子吗?这么会这样,难不成,吴兴这小子喜欢苏若珊?
我有点好笑地看了一下这家伙,千年铁树开花,千年难得一见啊!还自称长生不老的永生,结果连一普通的桃花都犯了。
无聊的我看了一下学校旁边那个建筑物,不知道好了没有,仔细一看,我眼珠子都快掉了,那建筑物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有,似乎没有人在那里建东西一样。
真的是奇怪了。
过了一会儿,漆黑无比的空中出现了一丝丝细微的光,我仔细一看,是苏思,他驾驶着一辆黑色小汽车,至于车型,恕我看不懂。
苏思来后,一个炫酷的漂移,一下子车子周围的尘土都飞扬了起来。吴兴不知道干了什么,手一挥,全部灰尘都又恢复了过去。
吴兴有点奇怪地看了一下我,问:“你惹过这个死士?”然后就走了过去。
我哭笑不得,把他妹妹弄丢了算不算。
上车后,苏思坐在副驾驶座上面,把位置让给吴兴,吴兴正要踏上去。
我心慌慌地挡住吴兴,有些尴尬地说:“我开,您指路!”然后嘿嘿笑地坐在驾驶座上面。
吴兴也有点尴尬,看来上次他的车技把我吓了一跳,他只好坐后面。
“去哪里?”我好奇地问道。
结果苏思机械地打开车子的几个按钮,然后车子自己驾驶了起来。
我有些尴尬,感情这车子是自动的,那我坐这里有什么用?
“老兄,你咋不说话?”我好奇地问苏思,今天的苏思实在太奇怪了,怎么那么像机器人。
苏思没有说话,就像没有灵魂的人一样。
反倒是吴兴坐后面说:“他是死士,没有意识的。”
我才突然想起来,愤怒地质问吴兴:“你们公司是什么情况,破坏别人家庭,强行让他们给你们卖命!”心里那股隐藏的愤怒也随之即来。
吴兴摇了摇头,冷漠地说:“他们已经签了卖身合同,不能违反。”他那不可否认的语气,很是嚣张。
我有点恼怒,这又是什么情况,我又被人骗了!
看向苏思,他依旧是一副冰冷冷的样子。
我哭笑不得,叹了口气,问吴兴:“那苏若珊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吴兴见我好不容易问了一个有价值的问题,说:“被地府抓了,原因是我们公司和他们公司一直的矛盾点,诡梦之书。”然后车子不知道为什么颠簸了一下,吴兴接着说:“地点在猪笼山上的世凰村。”
“然后呢?”我有点想吐,这车子就他妈颠簸,刚刚的泡面都快吐出来了,此时的我并不想多说话,生无可恋。
吴兴淡淡地回答我:“今天晚上又是一个红月亮,他们估计在十一点就祭祀,还来得及。”
“那等会该怎么办?”我哭笑不得。
吴兴看了一下窗户外面,说:“他们应该在村子里面的任何一栋房子里面或者旁边,见机行事。”
我无奈,把头伸出窗户外面,大吐特吐,感觉肾和胃都被掏空了。
寒风刺骨,外面的树叶拍打在我的脸上面,还有一些水滴下来,我怀疑是雨。
下雨了吗?
把头缩回来后,吴兴以一种震惊的表情看着我,很是惊讶,甚至还带着恐惧。
我不解,问:“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说:“这里,怕是有问题。”然后指了一下我的头上。
我一摸,手上全部是血,鲜红色的血,我的心脏一下子跳到了喉咙口!!!